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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權衡利弊,甚至有些猶豫不決之時,SHIRLEY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都準備好了,不過這青藏高原上哪裡找得到什麼麥管,嚮導扎西把他的銅菸袋管拆下來了,你看看合適用嗎?”
我從SHIRLEY楊手中接過一看,是水菸袋的鋼管,細長中空。剛好合用。我把鐵棒喇嘛搬到他們剛剛點燃的小型火堆旁,將那一大碗清水倒去一半,剩下的放在喇嘛右手下邊,隨後取出傘兵刀,將又老又硬的黑驢蹄子切下一小片。
眾人都圍在火堆,關切的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SHIRLEY楊問我道:“你還是想讓喇嘛師傅吃黑驢蹄子?這東西吃下去會出人命地,就算是切成小塊也不能吃。”
胖子也表示懷疑。說道:“胡司令,喇嘛大叔還沒斷氣,你真要拿他當成大粽子來對付不成?”
明叔也問:“黑驢蹄子可以治病?點解?”
我一嘬牙花子,對顫動幾個人說:“同志們不要七嘴八舌的搗亂好不好?這世上一物剋一物,這是造化之理全然,鐵棒喇嘛當然不是殭屍,但他現在的善似乎是被屍氣所纏,只有用黑驢蹄子燒濃煙。向瘡口吃黑燻燎,才會有救。你們倘若有別的辦法,就趕緊說出來,要是沒有,就別耽誤我救人。”
SHIRLEY楊和胖子、明叔等人覺得莫名其妙,異口同聲的奇道:“用煙燻?”
我不再同他們爭論,先從火堆中撥出一小塊燒得正旺的幹牛糞,再把一小片黑驢蹄子與之放在一起烘燒,那黑驢蹄子遇火,果然立刻冒出不少清煙,說來卻也怪了。這煙非黑非白,色呈淡清,煙霧在火堆上漸漸升騰,除了有一種古怪的爛樹葉子味,並無特別的氣味。燻的人眼淚直流。
我揮了揮手,讓大夥都向後退上幾步,別圍得這麼緊,以免被煙燻壞了眼睛,隨後把鐵棒喇嘛右手地中指,浸泡在清水中,使破孔邊緣的膿血化開。
我突然想到,人的中指屬心,如果屍氣纏住心脈,那就算是把八仙中張果老的黑驢蹄子搞來,怕是也救不了喇嘛的命。
又新增了一小片黑驢蹄子,看看煙霧漸聚,我便將黃銅煙管叼在嘴裡,把燒出來的煙向喇嘛手指的瘡口吹去,不斷的燻燎,不到半分鐘,就見那指尖地破孔中有清水,一滴一滴的流出,足足流了一碗有餘,我見果有奇效,心裡一高興,亂了呼吸地節奏,口中叼著煙管一吸氣,立刻吸進了一大口煙霧,嗆得我鼻涕眼淚全流了出來,且感覺胸腔內說不出的噁心,頭腦中天旋地轉,於是趕緊將煙管交給胖子,讓他暫來代替我。
我到門外大吐了一陣,呼吸了幾大口雨後的空氣,這才覺得略有好轉,等我回到古老的碉堡中,鐵棒喇嘛的指尖,已經不再有清水流出,瘡口似乎被什麼東西從裡面堵住了,打起手電筒照了照,裡面似乎有一團黑色的事物。
SHIRLEY楊急忙找出一隻小鑷子,消了消毒,夾住創口內的黑色物體,輕輕往外撥了出來,一看之下,竟然是一團團黑色的毛髮,都卷束打結,不知是怎麼進去的,再用黑驢蹄子燒煙燻烤,便再次流出清水,隔一會兒,便又從中取出亂糟糟的一團毛髮。
我見每取出一些黑色毛髮,喇嘛臉上地黑色絨毛,似乎就減輕一分,謝天謝地,看來終於是有救了,只要趕在剩下的半隻黑驢蹄子用完之前,將那些殭屍的黑毛全部清除,便可確保無虞。
喇嘛的命保住了,我懸著的心,也終於放鬆了下來,點了支香菸,邊抽菸邊坐在地上看著SHIRLEY楊等人為鐵棒喇嘛施救,這時明叔湊過來問我,他想了解一下,那黑驢蹄子為什麼對付全域性有奇效,不久之後探險隊進入崑崙山喀拉米爾,應該充足地準備一大批帶上,以備不時之需,回香港之後,也要在家裡放上一百多個。
我對黑驢蹄子的瞭解,最早得自祖父口中的故事,那時候我爺爺經常講那種故事,比如一個小夥子,貪趕夜路,半道住在一間破舊而沒有人煙的古廟裡,晚上正睡到一半,就從外邊天上,飛下來一隻殭屍,那種東西叫做飛僵,殭屍抱著個大姑娘,可能是從別的地方抓來的,到了廟裡就想吃大姑娘的肉,喝大姑娘的血,這小夥子見義勇為,把黑驢蹄子塞進了殭屍嘴裡,殭屍就完蛋了,小夥子和大姑娘倆人一見鍾情,然後就該幹嘛幹嘛去了。
等後來我年紀稍大,對這種弱智的故事已經不感興趣了,那時候我祖父就會給我講一些真實的經歷,或者民間傳說,但他對黑驢蹄子的來歷,所知也不甚詳,只知道是一種職業盜墓賊摸金校尉專用的東西,可以對付古墓荒冢裡的殭屍,殭屍這類東西,由來已久,傳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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