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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成一跺腳,問題就出在這裡。
如果自己真的受傷不能行動,路遇一個雲水宗同門,請他回來求救,至少也會提供一個信物作為憑證,比如自己的劍鞘之類的。
那個陌生弟子,只憑一張嘴,就把蔣蘭蘭給騙走了,這事真不能怪李掌櫃,只能說蔣蘭蘭還是要吃一塹長一智。
“李掌櫃,那名陌生的弟子,確實是身穿雲水宗弟子袍麼?”程成確認道。
“錯不了!我在這青陽鎮住了一輩子,一眼就能看出弟子袍的真假。你們的弟子袍都是興雲府錦繡堂定製的,每期新入門的弟子都領到不同樣式的弟子袍,他身穿的那件,跟你們穿的一模一樣,就是與你們同期入門的弟子。”
李掌櫃又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
“我還多了個心眼,往他腰間瞄了一眼,他也掛著外門弟子牌,錯不了的!”
程成本來認為,如果蔣蘭蘭發生危險,那麼不是楊捕頭找茬就是童家找茬,現在楊捕頭的嫌疑首先排除,程成不知道童家在雲水宗裡是否還有別的族人,所以童家的嫌疑暫時不能排除。
然而,另一張面孔逐漸浮現在程成心中,能輕鬆使喚外門弟子跑腿,且與自己的仇的,還有一個張仁!
谷靈的劍衛陸續回報,周圍的百姓也沒有什麼線索。青陽鎮整天有云水宗弟子出入,誰會特別注意一個小姑娘的行動?
“他們往那邊走了?”程成追問道。
“當然是苦水嶺那邊。”李掌櫃指向西邊。
程成看向谷靈,事到如今,只能再借用一下她的白鳥了。
谷靈卻面露為難之色,苦水嶺內外有很多身穿雲水宗弟子袍的,又不知道蔣蘭蘭和幾人在一起,甚至不知道蔣蘭蘭是在室內還是室外,這可怎麼找?
鑽雲雕畢竟不是鑽雲狗,沒那麼靈敏的嗅覺。
就在眾人苦無良策之時,鎮口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個滿臉黑泥骨瘦如柴的小乞丐,漆黑如同炭團的手裡攥著一封信。
“請問,哪個是程成?”他瞪著眼睛,在眾人裡瞄來瞄去。
“我就是,有什麼事嗎?”程成分開眾人,來到小乞丐面前。
“有人讓我把這封信送給你。”小乞丐遞上手裡的信封,說完,轉身就想走。
還沒等程成使眼色,江湖經驗極為豐富的趙胖子就橫身攔住小乞丐,嬉皮笑臉的說道:
“小兄弟,讓你送信的人呢?”
小乞丐害怕地後退兩步,緊緊捂住自己破爛的褲兜,說道:
“早走了,他是半個時辰前找到我的,賞給我二兩銀子,讓我半小時後把這封信送至滿香樓程成手裡,若是程成不在,就送到掌櫃手裡……”
幾人對視一眼,他們半個時辰前還沒走出苦水嶺,當時確實路遇了另外幾隊進山狩獵或者狩獵歸來出山的雲水宗弟子,看來他們早就被人盯上了,行蹤盡在掌握。
谷靈面如寒霜,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查力則是一臉滿不在乎的笑容。
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然意識到幕後黑手是誰了。
程成拆開信封,掃了一眼信中內容,手心之中捲起一道旋風,把信紙撕成粉碎,只說了兩個字:“張仁。”
信中寫道,如果想要保住蔣蘭蘭的性命,讓程成一個人來青陽鎮西二十里,若是有人暗中跟著程成一起來,就別想再見到蔣蘭蘭。
“他們一定早有準備,你可不要中了他們計策。”谷靈提醒道。
“程兄弟,你剛回來,身體疲憊,我不能讓你冒此風險,要去就由我來去!”蔣洪義挺身說道。
程成胸有成竹地說道:
“無妨!他們既然已經被逼到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的地步,氣勢上就先輸了三分!更何況他們的目標始終是我,如果我不去,他們氣惱之下,說不定真會蘭蘭動手。”
不待眾人反駁,他話風一轉,繼續說道:
“如果你們不放心,就讓谷姑娘的白鳥在空中跟著我,他們只會注意是否有人跟著我,不會去注意是否有鳥跟著我。如果我打不過他們,你們再去也不遲。”
眾人見程成心意已定,也不再阻攔。
谷靈注意他程成劍鞘已空,腰後插著一把新月彎刀,遞過自己的傲梅劍,說道:
“我的劍,你先拿去用吧。”
“不必了,對付他們,根本用不著兵器。”
程成淡然一笑,留下滿臉驚愕的眾人,快步向青陽鎮西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