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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漸漸地,富察氏寶刀聲名鵲起,但富察氏家族只是自己配用,並不出賣,因此極為珍貴。
馬武是哈什屯的孫子,康熙時給皇帝做御前侍衛,康熙六十年時遷授鑲白旗蒙古都統。馬武平生有兩個最愛,一是寶刀,二是快馬。康熙六十年夏,馬武來南溝軍馬場挑馬,見魯格爾憨厚勇武,非常喜歡。魯格爾把一匹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赤碳火龍馬獻給馬武。馬武大喜,便把自己隨身佩刀——就是這口寶刀贈給了魯格爾。
今天,魯格爾知道多小袞要進山殺鬼,便把這口寶刀送給多小袞。
寶刀快馬,彎弓利箭,魯格爾傾囊相送,讓多小袞感激涕零。然而,若想翻越興安嶺逃命,多小袞還缺一樣最重要的物件。正是少了這個物件,讓多小袞在閻王殿前滾了一遭。
注:
① 步甲:清代稱步兵為步甲。
② 馬甲:清代稱騎兵為馬甲,又稱驍騎。
③ 櫜鞬:系古代軍人攜裝弓箭的袋子。
第二章:索命殺虎獒(1)
酒足飯飽。魯格爾起身道:“兄弟,你快回房間,好好睡一下午。晚上哥哥為你壯行。”
整整一下午,多小袞鼾聲如雷。晚間,魯格爾又備了一桌酒席,菜餚與中午相比絲毫不差,只是桌上沒了酒。餐畢,魯格爾一揮手,一名護軍走上前,雙手捧著一隻托盤,上面放著一隻小酒壺,兩隻酒盅。多小袞一看,正是那天帶段川和宗起上山的那個老護軍。
魯格爾道:“老洪,給多大人斟滿。”老護軍隨即將兩隻斟滿酒的酒杯遞給多小袞。多小袞覺得這老洪很怪異,尤其是那天被鬼上身,樣子著實可怕。多小袞便不正眼看老洪,只是伸手去取酒盅。老洪一移步,乾癟的老臉正與多小袞貼了個臉對臉。多小袞被嚇了一跳,老洪卻笑了。那笑容與被鬼上身時歇斯底里的面容一般無二。多小袞不由倒退了兩步。
魯格爾喝道:“老奴才!斟酒都不會,還要我教你嗎?沒用的東西!”
老洪含著笑容,低頭給多小袞斟滿一杯酒,又抬起頭,對多小袞道:“大人,天要黑了。”
多小袞心道:“你個老鬼,天要黑了我還不知道嗎?”抬眼一看,老洪正笑著看自己。多小袞想:“這老護軍好歹是魯格爾哥哥的親隨,我還得給他些面子。”口中謝道:“有勞了!”老洪卻仍盯著多小袞看,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褪去了,乾癟的臉上毫無表情,一雙眯縫的小眼睛直視著多小袞的眼睛:“多大人……天,要黑了。”
魯格爾也盯著多小袞。片刻,他一揮手,讓老洪下去,自己也舉杯對多小袞道:“小袞,兄弟,你這就要進山殺鬼了,哥哥這杯酒給你壯行!”多小袞什麼也不說,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此時,院中已有護軍將馬匹武器備齊。多小袞身著綿甲,扳鞍上馬,張春將多小袞的長槍遞了過來。多小袞坐在馬上,衝眾人一拱手:“我多小袞此去,兇險異常。如老天能助我斬鬼歸來,自然是最好,如果我多小袞此去回不來,眾位不必惦念,戰死沙場是軍人本分。哥哥可遣飛馬向將軍彙報,再派援軍。”
說罷,多小袞扯韁繩帶馬欲走,魯格爾一把拉住小白龍的勒口,看著多小袞,道:“小袞,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想去撞鬼,可鬼也許偏偏不想撞你。哥哥原本想在馬場悶聲升官發財,可鬼卻偏偏找上門來。兄弟,你記住哥哥一句話,若是你進山尋鬼不著,卻看見群鬼夜襲馬場,你千萬不要回來。有多遠,跑多遠。”
魯格爾這番話說得唐突,讓多小袞摸不著頭腦,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魯格爾一笑,拍拍馬頭,道:“放心吧,小袞,有小白龍在,鬼都追你不上。”說罷不待多小袞答話,拉轉馬頭,抬手向馬屁股上擊了一掌。小白龍馱著多小袞,向西營門奔去。院中,眾人望著多小袞的背影,良久無言。
多小袞終於如願,安全逃離了軍馬場,還意外獲贈了寶刀快馬,心中有說不出的舒爽,仰天大叫:“天佑小袞!天佑小袞!”這匹小白龍不愧是魯格爾選出的好馬,腳力極佳。多小袞覺著耳邊風聲呼嘯,道邊的樹木景物像射箭一般向後飛去。
天已微黑,植被繁密的興安嶺看上去有幾分詭異。隨著馬往山林深處走,多小袞心頭的恐懼漸漸替代了興奮。繼續向前,草木越來越密,已經根本看不出路了。多小袞猛然想起,自己忘了管魯格爾要一張南溝地圖。沒有地圖,這茫茫興安嶺綿延幾百裡,如何走得出去?多小袞只是依稀知道,西北六百里外有一條額爾古納河。過了河,就不是大清的國土了。河那邊就是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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