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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中看不中用的小子強些。”
多小袞知道這軍官身上功底不淺,自己只是趁他不備才得手,便道:“把總您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剛才是您承讓了。”
軍官一笑:“我是巡防營的把總張疆,你們既然揭榜,還有書信要面遞將軍,那就隨我來吧。”
張疆引著多小袞三人擠出人群,穿街過巷。這一走,三人便覺出這位張把總功夫不一般。他雖人矮腿短,但步速極快,多小袞三人跟著走竟然很是吃力,不時要小跑上幾步才能跟上。多小袞和午思目光一對:“這位爺功底了得,是個大家!”午思邊走邊湊到張疆身旁,小聲問道:“張把總,今年的虎槍兵有多少人應徵啊?”
午思話音剛落,正巧迎面走來一輛拉水的驢車。張疆一指路上留下的一堆驢糞,笑道:“小兄弟當兵日子還是短吶。哥哥跟你說,這虎槍兵就像驢糞蛋,表面光鮮,真去幹,呵呵,那可是拼命的差事!我告訴你,這榜文已經貼出來十天了,像剛才那幾個熊包小子想來碰碰運氣的倒是不少,可都讓我一隻胳膊給掰回去了。你說說,連我這麼個武大郎他都幹不過,還想殪虎?我是人善,不忍看他們去送死!”
多小袞笑道:“張把總是真好漢,他們哪裡是對手?”
張疆道:“那倒不敢當,都是娘生父母養的,誰家孩子但凡有出路,也不能走這一步。”
這話乍一聽是好話,但細琢磨起來,有幾分奚落多小袞等人的意味。多小袞自然聽得出,心道:“這鳥把總還懷恨在心,藉機佔些便宜。老子不能叫他小看了。”於是道:“張把總,話也不能這麼說。虎槍兵是大清禁旅,八旗精銳,哪裡是隨便個人就能應徵的。老……卑職年歲雖不大,可也是立有軍功的。”
張疆回頭瞟了一眼多小袞,道:“你……立有軍功?”
多小袞許是被那標緻姑娘挑逗的興奮勁頭兒還沒過,又想在張疆面前顯擺顯擺,省得叫這個武大郎般的把總小看了,便道:“你知道南溝馬場鬧鬼嗎?就是我帶兵破的案!殺的羅剎騎兵屁滾尿流……”午思見多小袞話多,急瞪了他一眼。
多小袞也自知失言,頓了頓,改了口風:“張把總,目下有多少人應徵啊?”
張疆聽了多小袞那番話,似是並不在意,道:“想揭榜的倒是不少,可連我這關都沒一個能過得了。”
多小袞得意地猴笑。午思緊走幾步,來到張疆身邊,小聲問道:“張把總,您老見多識廣,依您看,這殪虎考察,究竟怎麼樣?”
張疆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虎槍猛士嘛,過幾日你等殺一隻虎就行。這殺虎要說難,再勇悍的漢子也是有去無回;要說易,卻也不難,全看去哪裡獵了,這就看你等的運氣了。你別看都是虎,可這虎和虎可差得遠了,就跟人似的。你說武松也是人,武大郎也是人,那動起手來能一樣嗎?”
多小袞趕忙問:“張把總,那麼哪裡的虎好獵一些?”
張疆沒回答,伸手一指前面一座宏大的府衙大門,對三人道:“這就是將軍府。這會兒將軍應在正堂,我去稟報一聲,你們在此等候。”說罷進府去了。 。。
第六章:揭榜求生機(7)
三人站在臺階下等。午思道:“小袞,你這猴樣何時能改?我們直接來將軍府不就成了,你又何必節外生枝,去和那把總較勁呢?再說你和他說什麼南溝鬼案,這等軍機要事你豈能信口胡說?”
多小袞自知有錯,又羞於向午思認錯,便扭頭對天祿道:“你看沒看到剛才人群中那漂亮娘們兒?嘿,看我一眼讓我覺得渾身麻酥,娘們兒能長得這麼漂亮,上輩子一定頭梅花鹿。他媽的!後來光顧和那鳥把總說話,忘了問問她的名姓。不行,待會兒見完將軍,咱們還回西關內,看能不能再碰上。”
天祿笑道:“你這忘恩負義的猴子!你把我倆拽來殪虎,自己還有心思尋女人!”
多小袞也嬉笑道:“老子倒覺得當虎槍兵不錯。你們也知道,我多小袞此生只有兩個夙願:一個是學岳飛嶽王爺,精忠報國;還有一個便是討個漂亮老婆,也不枉活這一輩子。”
這番話倒的確是多小袞的肺腑之言。儘管頑劣好色,又是個滿洲馬甲,但小袞心中最仰慕的還是精忠報國的岳飛。只是在小袞看來,岳飛也非完人,最不值得學習的便是嶽王爺太不好色。英雄不愛美色,做了英雄又能如何?
不覺間,午思和天祿也受了多小袞的感染。二人雖知道殪虎是件極為艱險的差事,但能進京入充宿衛,對這些自幼生長在邊塞軍營的馬甲來說,實在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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