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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蹲在黑獒前,仔細端詳。這頭黑獒個子碩大,坐在那裡,比蹲著的曹童都高。兩隻深棕色的杏核眼直盯著床上的魯格爾,並不看眼前的曹童。
曹童伸手去摸黑獒的頭,它卻一晃腦袋躲開了。
“小爺是喜歡你!你有狗崽兒嗎?要有我就讓表哥管魯大人給我要上兩個。”說著,曹童又伸手去摸黑獒頭。黑獒再次躲開曹童的手,喉嚨裡發出警告。
這頭黑獒頗有一種不怒自威、傲然不可侵犯的勁頭兒。黑獒不搭理曹童,曹童卻更喜歡。好狗豈是人人都能摸,見誰都搖尾巴的? 曹童怕惹急了黑獒,不敢強摸,只得站起身,回到桌邊坐下,目不轉睛地看著黑獒,心中滿是喜愛,算計著無論如何也要從軍馬場要兩條殺虎獒的狗崽。
“嗯……”床上魯格爾呻吟了一聲,稍稍翻了下身,又沉睡過去。曹童剛要起身去看魯格爾,卻被黑獒的動作吸引了。那黑獒見魯格爾有動靜,驟然起身,兩耳前豎,全神貫注地盯著魯格爾,只有尾巴在輕微地擺動——那是狗在注意力高度集中時不自覺的動作。
第五章:誤中瘟毒計(2)
真是造化弄人。若是換了旁人,大都不會在乎黑獒的這些表現,或是以為黑獒此舉是義犬對主人的極度關切,可此時屋內偏偏是自幼狩獵、通曉狗性的曹童。曹童忽然覺得不對勁兒,那黑獒的動作神態讓曹童感覺非常熟悉,特別是黑獒的眼神——不是獵犬看主人的眼神,而是犬逼視敵人的眼神。只是一個眼神,只差那麼一點點,但卻生死攸關。
曹童突然感覺脊背發涼,他第一反應就是找獵叉。曹童環顧室內,發現獵叉斜靠在旁邊一張太師椅上,距自己有兩三步的距離。黑獒此時已經血貫瞳仁,曹童知道,若是自己一個動作不當,就會激起黑獒的進攻。徒手和這麼一頭殺虎獒搏鬥,曹童勝算無多。
好在魯格爾沒醒,黑獒沒有繼續動作。過了一會兒,黑獒重又坐在地上,監視著魯格爾。曹童剋制著恐懼,儘量裝得若無其事,用平常的語氣說道:“這幫護軍真沒眼力架。小爺我吃得鹹了,也沒個人送茶來。來人啊!”曹童說話時,黑獒只是微微偏轉一隻耳朵,並不看曹童。
小護軍推門進來,曹童吩咐他送些茶水來。藉著說話之機,曹童起身來到斜靠獵叉的椅子上坐定,右手悄悄將獵叉握在手中。
這時候,院中喧鬧起來。聽聲音,是多小袞他們回來了。魯格爾也被院中傳來的人喊馬嘶驚醒,用胳膊支著身體,想斜靠起來。魯格爾模模糊糊地看見一頭黑獒坐在窗前,登時臉色大變。他揉揉眼睛,想看清楚些,但那黑獒見魯格爾醒了,立即發出一串咆哮,縱身一躍,如一道黑色閃電,直撲床榻上的魯格爾。
坐在一邊的曹童就提防著這一幕呢。他知道魯格爾一動,黑獒就會動手。待黑獒騰空一躍,曹童手疾眼快,抓起桌上的茶壺向黑獒擲去。黑獒再快,也快不過茶壺,一下子被茶壺砸在了腰上。黑獒在空中失去了重心,身子一歪,砸在床榻上。茶壺擲出的同時,曹童端著獵叉便跟了過來。見黑獒摔翻在床上,正把柔軟的肚皮露出來,曹童急舉獵叉,劈手就刺。
這一叉刺下去,黑獒必死無疑。但曹童的獵叉刺了一半,居然停住了。曹童太喜歡狗了,他手軟了。
生死搏鬥,瞬息萬變。黑獒一下子翻過身來,從床榻上起跳,向曹童撲過來。曹童向旁邊一撤步,掄叉杆抽了過去。“咚”的一聲,曹童感覺手臂一震,獵叉叉杆正打在黑獒的頭上,這一下打得結結實實。曹童使獵叉可不是一年半年了,他憑手上的感覺就知道,這一下如果打在人的腦袋上,不打死也肯定打暈過去。然而黑獒既沒死,也沒暈,摔地之後轉過身來,準備繼續撲擊曹童。
必殺技被對手化解於無形!若是換了天祿、午思,定被黑獒的神勇震懾,若是多小袞,早已屁滾尿流了。好在是曹童。曹童一叉杆沒打死黑獒,突然想起父親曾教過的七字殺狼秘訣:銅頭、鐵腿、豆腐腰。這殺虎獒是狗,狗和狼像得很,殺狼之術在這殺虎獒身上也應用得上!
曹童於是特意關照起黑獒的腰來。一人一犬正在屋裡打得熱鬧,房門被一腳踹開,多小袞、午思、天祿領人衝了進來。黑獒正在撲擊,被來人分散了注意力,曹童乘機一蹲身,待黑獒騰躍到自己頭頂時,舉叉猛掃,一獵叉把黑獒打翻在地。黑獒躺地,尖聲哀叫。曹童知道,黑獒不行了。
魯格爾歪坐在床上,無力地喊道:“殺了它!”
第五章:誤中瘟毒計(3)
多小袞搶步上前,拔刀就欲剁。曹童把獵叉一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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