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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還好。”哈爾德夫人勾起唇角,“這種場面,不可能對模具造成致命傷害。對方比較客氣,至少和前幾次圍捕人面蛛的情況不太相同……是想抓活的?”
摩倫的意念更沉:“可能性很大。”
哈爾德夫人微幅搖頭:“那麼,任鴻就是叛徒了。”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驟沉入冰冷的寒窟。
其他人心機相對深沉,表情變化總有剋制,唯有江元真,當真是目瞪口呆。一秒種後,他整個人跳起來:
“豈有此理!”江元真嘴皮子都在抖,“任鴻是祭司啊,離開了教團,他什麼也不是。他又不是傻瓜……這種判斷太草率了!”
哈爾德夫人正過臉來,不再看投影,沉靜而冰冷的眼神,直視江元真:“從目前的情報看,軍方是針對人面蛛還是針對教團。”
“……教團。”
“那麼,人面蛛只是一個藉口,是捕是殺,都無所謂。可為什麼他們到現在仍盤踞在雲都水邑,花最多的力氣,與人面蛛捉迷藏呢?”
“因為,可能是因為他們要找到證據。”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教團也好,古堡財團也罷,都不是純潔的小白羊,相關的檔案在政府、軍方那裡,起碼能堆滿一個檔案櫃,何必捨近求遠?”
“那……”
“站在我們的立場上,只能這麼考慮:人面蛛對他們有用、模具對他們有用、血魂寺對他們有用。那麼江老你告訴我,血魂寺的功效,對哪種人最有用?”
江元真發呆,沒有回應。
倒是殷樂啞著嗓子,低聲道:“血焰一脈。”
“是啊,血焰一脈才需要血魂寺;而血焰一脈或多或少,都會聯絡軍方……對不對?”
江元真汗如雨下,其他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血焰教團的特殊教義就註定了,他們興起於戰場之上,敗落於和平之間。為此,教團在軍隊的潛勢力一直比較強。
夏城這支“正統”,能夠以一個沒落的教團身份,參與霜河實境專案,並派駐管理人員,就說明了一些問題。
可是,分裂的教團,也分裂了相應的人脈,這一支能夠在軍隊中有潛勢力,其他分支也完全可以。
畢竟對血焰一脈來說,這是最強大最直接的力量源頭。
“這很完美地解釋了任鴻的叛逃——他離開了教團什麼也不是。可現在的情況是,他並沒有離開教團,他只是從一個分支,跳到了另一個分支。而且,有一點是我們無法給他,卻又嚴重阻礙他的……”
哈爾德夫人伸出手,指尖點向殷樂,又迴向自己:“我們這裡,有四個牧者;那邊,只有他一個。”
第二百二十五章 控縛派(下)
原來是任鴻啊。
羅南沒想到答案來得這麼容易。什麼香餌、內奸之類的疑惑,瞬間掃除。
可意外還是要意外的。
羅南不了太解任鴻這人,只知道,這位在血焰教團業務上是真正的大拿,比分心旁顧的殷樂要強一截。在教團祭祀中,重要性僅次於哈爾德夫人,很多時候都代行主祭職責。
如此重要的人物,說叛就叛了?
周圍數架深藍行者,呈防禦陣形,將任鴻包圍在內,嚴密保護,也直接證明了此人的立場。
此時,陣形中央的任鴻,正單掌按地,喃喃念頌咒音。由於是地下停車場的最下一層,水泥地下面,就是厚實的土壤。以它為渠道,任鴻持續不斷地汲取力量,形成幾可化為實質的咒文,加持上身。
低沉的震動聲傳出,有人與這邊聯絡。
很巧,羅南隔空感應的兩個支點,正好在通話兩側,一邊一個。
那邊是田邦。他就在指揮中心,當著所有人的面,輕聲道:“怎麼樣?”
中央光屏上顯示的影像,就是地下停車場的即時情況。幾位深藍行者戴著防護面甲,任鴻卻只穿著祭司長袍,沒有任何遮攔。
貓眼撥開眼前的亂髮,嘖嘖兩聲。任鴻在夏城,也是個不大不小的腕兒,她當然認得。
任鴻也注意到,田邦是用公共頻道與他聯絡,臉色很不好看。可是他既然做了事,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最後乾脆垂下眼簾,專注看地面跳躍的靈光:
“已經有反應了模具仍在附近,將我們視為獵食物件,要比想象中更貪婪、更強大。這說明,它的基本素質非常好,成為祭器之後,可以抱持很高的期待。”
田邦追問:“具體的方位呢?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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