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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自從2059年以後,原本的難以逾越的力量極限突然放開?為什麼我們與正常人真正拉開了質的差距?為什麼傳說中的能力在我們身上一項項地顯現?我們付出了什麼?收穫了什麼?付出和收穫之間,能否劃等號?我們是真實主宰自己的命運,還是有某個不可知的神明在操縱著一切?
“我們渴望知曉這個秘密,一直在追索其根源,卻始終沒有答案。而現在,以前看似斷絕的路徑,突然間掃平了障礙,重新擺在我們面前。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我想,大家也是。”
會場裡響起了轟隆隆的鼓嘈聲,但歐陽辰語句依舊平直、鎮定:
“最初,我為本次協會活動定下的代號是‘破網’。無形的魔鬼,織下了一張大網,試圖在這個大都市裡捕食,我們需要把它斬斷。
“但現在,我要稱它為‘路標’。過去幾十年的探索,我們一無所獲。直到格式論的出現,掀開了人類追求個體進化的第一頁,這是一個普通人的理論,我們作為覺醒者,反而落在了後面,不可避免,會有些尷尬。
“作為覺醒者,我們的步伐要加快,我們理所應當是引導者,我們需要抓住每一個機會,作勇敢的探險,然後告訴其他人,前面的路是什麼樣的,人類應該步向何方——向前的路標在我們這裡,榮耀必將永在我們手中!”
電車到站的提示音,把羅南催醒。
戒斷反應一旦開啟,就沒那麼容易過去。見了鬼的走班制,還有乾坤大挪移式的課程安排,一天下來,羅南5門主修課程,就換了5間教室,橫跨4座教學樓,往來於南北校區之間。
以前身體狀態好的時候,還不覺得,今天一輪跑下來,羅南已是昏沉錯亂,坐在校內電車上,都迷迷糊糊的進入半昏睡狀態。
他拍拍臉頰,提振精神,緩步下車。
現在是下午3點40分,進入社團活動時間,羅南的目的地是精密電子興趣社,那裡長年延請各家電子製造企業的技術大拿,開展維修教學,也是d。i。y愛好者的天堂。
羅南此去的目的,自然是修理損壞的仿紙軟屏,習慣性的工具損壞,處處受限的感覺,甚至比戒斷反應還糟糕。
不過,他的運氣似乎是在上午的“通靈繪畫”中用完了,精密電子興趣社已經把維修教學業務做到飛起,生意興隆。今天又延請了某位業內超級大牛,維修者、愛好者、求助者把寬闊的業務大廳擠得滿滿當當。
他在人群中擠了二十分鐘,也就是剛剛拿到預約號而已。
最後,羅南實在受不了大廳內的擁擠人流,躲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然而眩暈和過份敏銳的感應,時刻侵擾著他。
午後的陽光刺破行道樹的蔭蓋,落在羅南側臉上。他還是頭一回覺得,秋天的太陽,竟然如此火辣,半邊面頰幾乎要燃燒起來,甚至於都嗅到了皮肉烤炙的焦臭味兒。
毫無疑問,這是幻覺。
羅南停在路旁,釘子一般站著,嘴唇微微蠕動,十六字真言由口入心,冰泉般幽咽流淌,將迷離恍惚的雜念,逐步沖洗淹沒。
剛有些好轉,半垂的眼簾之前,有陰影劃過。
羅南霍然睜眼,倒讓揮手之人吃了一驚,稍退半步,手肘下沉,擋在兩人之間。
動作做完,那人也發現反應過度,尷尬一笑:“同學,你沒事兒吧?”
第二十三章 頻有約(上)
其實,羅南眼皮上撩之後,還有兩秒鐘視界模糊,等完全恢復清晰,看到的卻是一堵牆。
身前這位人高馬大,比羅南高了足有一個頭,背部又正好擋住陽光,以至於整張面孔都掩在陰影裡,冷不丁地看到,還真有點兒嚇人。
待錯開角度再看,此人健碩的軀體上,頂著的卻是一張頗為憨厚的臉,還有學生式的青澀,連絨毛都沒生出幾根,張大嘴巴發笑的模樣,也頗為討喜。
稍做回憶,羅南就知道,是自己的死人臉,以及喃喃自語的形象太扎眼,人家揮手試探,確是一番好意。
他也回之以笑容:“沒事兒,剛剛有點走神。”
走神?對面當即露出“雖然你嘴硬但都是男人我理解”的海派笑容,隨即做了自我介紹:“沒事兒就好,我叫薛雷,河武區人,十年級。”
“羅南,也在河武區,十年級。”
“咦,你也在河武區?我在雙河路,你在哪裡?”
“藍灣社群,剛搬過去沒多久。”
“那也沒多遠,巧哎!”薛雷拍了記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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