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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演領域將這幅情景清晰呈現。焰光飛騰,卻是寒若冰封,教團一眾祭司、騎士,都僵愣在當場。
安翁沒有明說,可是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三位主祭加起來,也抵不過柴爾德,可如果用更激烈的方式,用更多的人燃燒奉獻的話,是不是足夠了呢。
真理天平的投影上,秤盤還在不緊不慢地移動,混亂元素持續積聚,可究竟是該期盼它慢一些?還是快一些?
這一刻的安成禮,當真是茫然不知所措。
他遵循著一位主祭的本能,向教團聖物祈禱,可安翁橫在上面,如烏雲蓋頂,他收到的,只是絕望的空無。
誰來救救我?只要能活命,誰都行……
安成禮身軀僵直,意識也漸漸冰封,只有那份恐懼絕望之中,僅存的一點兒生之執念,像是搖曳的火苗,還在繼續掙扎。
冰冷的黑暗徐徐降臨,火苗緩緩下沉,越發微弱,可當火光擠進靈魂深層,絕望地放射出最後光熱之時,卻是映出了一道似曾相識的奇詭影子。
安成禮再一個激零,相應的概念尚未完全浮出,細長節肢便如同鋒利的刀刃,刺入他靈魂深層,合攏、攥緊,交叉挫磨。
。。。
第一百二十四章 雙頭蛛(上)
安翁保持著特殊的三角手印,幽暗的火焰從三角形的空洞中燃燒,蔓延到手掌、上臂,漸漸覆蓋胸腹,直至頭顱。
不至於焦炭式的模樣,卻是用更“經濟”的手段,一分分抽離出血肉中的精氣,使之燃燒,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能量。
安翁如此,鄭曉那邊也差不多。有安成禮擋在前面,他暫時還能保持鎮靜,可越是鎮靜,他越不明白。為此他透過天演領域,向安翁詢問:
“何至於此?我們只是給教團力量大規模進入夏城鋪路不是嗎?到這種程度,難道還不能取信於人,非要舍掉幾個主祭的性命才行?”
安翁的回答,卻是飄忽難測:“成禮這孩子,只有藏在他人身後的時候,腦子才是清楚的。”
“……”
“他說起真理之門,曾問起何時、何地。這是對的,只有明確的具體資訊,才算是根本。然而教團現在缺少的,就是這些。”
“所以,安翁你要驗證?你做的這一切,其實是為了找出這個還未必存在的東西?說到底,教團根本就沒有確認是嗎?”
鄭曉幾乎無法繼續控制情緒,任是誰發現,自己的生命,可能揮霍在一個毫無意義的猜想之上,也很難保持鎮靜。s不,不對,不管是什麼樣的方向,他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只不過沒有目標,就沒有奇蹟。他不願意連最後一點兒希望都舍掉!
安翁似乎讀取了他的心思:“我們並非漫無目的,記得人面蛛嗎?它的來源,那個用金錢遮掩異味兒的企業,他們想用人面蛛做藥劑?那是什麼理由!”
“量子公司,真理之門?”鄭曉一時啞然,他很難將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兩個元素對接在一起。
安翁卻是篤信這一點,他的意志無比堅定:“我們已經被搶佔了先機,眼下就要毫不猶豫,把機會再奪回來。真理之門,只有我們有資格觸碰真理的權柄,註定持於吾輩之手!”
“……”
鄭曉突然明白,為什麼他總是沒辦法再升上一格,也許站在整個教團頂端的那百來位,每一個都是安翁這樣偏執的瘋子!
他幾乎要放棄交流了,可心底的不甘還是讓意念跳動一記:
“安翁!”
也是此刻,對面的百歲老人用最“主祭”的方式,對他道:“祈禱吧,孩子。祈禱真理之門就在夏城。或如聖典所言,厚重雲層之下,滾沸岩漿覆蓋的島嶼,妖魔揹負鎖鏈在雲中穿行……有序包裹著無序,無序吞噬著有序……也許,我們會搜尋到雲端的一角,會有聖典所昭示的強大妖魔,跨空而來,代替我們的位置……”
“去特麼的妖魔,去特麼的聖典!”
天演領域中的交流,三位主祭都可知曉,或許是某個資訊形成了刺激,安成禮那邊,竟然奇蹟般地恢復了一點兒理智,用意念發出咆哮。
然而轉瞬之間,狂躁的情緒如同風暴,吹刮過去。安成禮的那點兒意念就如同隨時可能崩斷的細線,在風暴中呻吟。
“他比我估計的要更執著。這樣,很好!”
安翁對自家侄孫的反應非常滿意。另一邊的鄭曉心頭寒徹之餘,也是生出感應,意識投向天演領域中心。
不知不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