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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距離。
他沒有感慨的閒暇,只是意外又給靈魂力量找到了一個有的加工機器。
這部機器,吞進去的是“無”,出來的是“有”;吸收的是“零”,出來的是“一”,燃燒的是“虛”,凝就的是“實”。
這就是凝水環,這就是外接神經元。
隨著干涉力的逐漸瀰漫,彷彿給靈魂體塞入了一套無形有質的骨架經絡,又披上了同樣性質的血肉筋膜。
好吧,這種形容未免太誇張了。比較合乎實際的說法是,在干涉力的充分作用下,羅南的靈魂體彷彿鍍了一層逐漸合攏的、無形而奇妙的“膜”。
形象點兒說,靈魂體好像變成了一件斗篷披風,羅南的核心意識居於正中,透過這件披風與精神、物質世界同時接觸。
“披風”變成了精神與物質的切面,與兩個層面都相交。稀薄至無,卻有奇妙的作用。
羅南的意識裹著這件披風,就有了一些“獨立”的味道,似乎與精神層面、物質層面都有一層不可言述的隔膜,感覺微妙。
此時的羅南,已經不是處在哪個層面,而是存在於精神與物質層面的夾層裡,心意趨向於哪裡,就往哪個方向陷下去,
當然,他現在是靈魂體狀態,自然而然就傾向於精神層面,在這邊受到的阻力最小,幾近於無。要強行干涉物質層面,消耗肯定會大上許多,也會多一些環節……但再怎麼消耗,也是本質的突破!
羅南意識驟閃,無形“披風”掀動,在風暴般靈魂力量的鼓盪下,重重拍擊近側虛空。
陽光之下,憑空風生,化為一縷細流,打著渦旋,遠去數十米開外,在幾乎拂過高空交通層上沿的時候,才最終消散。
氣流遠去,羅南的心緒也如之一般打著旋兒,動盪不休。只不過在氣流消散之時,他的心緒卻是膨脹到了極點。
看吧,這麼粗糙的攻擊模式,也能在物質世界形成可觀的動盪,這說明什麼?說明羅南一步跳出了靈魂體現階段“陰神”的水準,可以真正干涉物質世界,將干涉力從微小的凝水環結構,移轉到了整個世界。
這樣的進步,就像是從地面跳入雲霄,可在外接神經元的催化下,又是如此順理成章、自然而然。
因為這是從無到有的跳轉,是從零到一的質變,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演化為無限的可能。
從這個角度來說,怎麼說它的偉大意義都不過分。而這一切說白了,都是由外接神經元帶來的。
它是怎麼做到的?
它究竟是怎樣的產物?
它還能做到什麼?
它可作為羅南神輪的框架,可作為虛無結構的具現,可作為靈魂力量轉化的中樞,而一切的呈現,又好像只是掘了它一個小小的側面,它完全可以做得更多,比如:
齒輪、齒輪、齒輪、齒輪、齒輪……
心中的疑惑有多少,羅南對齒輪的期待就有多少。他知道這種心態是不健康的,可無論如何都忍耐不住。
靈魂體驟然間重新進入飛行狀態,度更是激增。眼下他與外部天地的聯絡越來越實在,對深秋夕陽和高空冷風的感知,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以至於忘形之下,就此鼓盪力量,縱情呼嘯。
他沒有刻意衝擊物質世界,也沒有那攪動虛空的實質力量,但精神層面的無形衝擊,還是向四面八方急劇擴散。也虧得羅南在精神層面藏得夠深,才沒有在大多數能力者可以探及的深度,造出更大事來。
就算造出事來,羅南也顧不得了。
他轉眼就切入了知行學院所在平江區,在半徑二十多公里的精神感應範圍中,齒輪已經遙遙在望。
此時此刻,除了齒輪,再沒有別的東西能夠吸引羅南的注意力。但在齒輪內部各個區域,吸引力的大小也是有差別的。
精神感應乍一覆蓋,羅南就鎖定了齒輪地上建築最西側區域,那個深五十米,直徑二十米的“大天井”。
驟然一個跳轉,羅南的靈魂體已經切入齒輪,來到天井之內,懸浮在正中央。
急迫和期待情緒在到達目的地之後驟然轉化。羅南開始變緊張,之前有多麼急迫,多麼期待,現在就有多麼緊張,轉化得十足十,一分一毫都沒有漏過。
情緒的轉換波動,並沒有影響他的感知。
在天井內部,整個齒輪結構導引生的寒意氣機,就像曾經歷過的那個晚上,一**都積聚到這裡,在秩序地轉移流動之後,在此間卻失去了所有的主導,變得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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