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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聽趙頭兒這般要求,紛紛鼓譟起鬨。
“連我自個兒都不曉得了,如何透口風給你?”解子焰兩手一攤,愛莫能助。
“解當家在說笑是不?假如我沒記錯,你都二十六了,解老夫人急著抱孫子,要你快點成家不是嗎?解當家心裡定有屬意的人選,看在咱們合作這麼多年的分上,就悄悄透露吧。”
“真的是沒有,京裡的人為何會拿這件事下賭注,應該還有別的事更值得他們關注不是嗎?”波瀾不興的解子焰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
“四大公子中,就剩你與君傲翊尚未婚配,大夥兒閒著沒事,自然拿你們兩個開賭了。”家財萬貫又相貌英挺,理所當然會引起眾人討論注意。
“大夥兒果然都很閒。”解子焰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
“依我說,四大公子中,我們當家的是最出類拔萃的一個。”李全忍不住插嘴護主,在他心裡,解子焰簡直完美得挑不出半點毛病。
“那是當然。”張管事驕傲點頭,商行裡的夥計們也跟著出聲附和。
“憑良心說四大公子各有特色,論長相,誰也贏不了長得比女人還美的宮熙禛;論武藝,自然是君傲翊拔得頭籌;論陰狠,非殷槐笙莫屬,至於咱們的解當家嘛……”趙頭兒撫著下巴,故作沉吟。
解子焰眼眉低斂,似將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茶水上,事實上他並不是很專心聽趙頭兒的分析,一半的心思已飛到對街的“金織坊”上。
“我們當家如何?”李全急躁追問,倘若趙頭兒說出不中聽的話,從今以後,他絕對視趙頭兒為敵。
趙頭兒笑嘻嘻雙手一攤,反問:“外頭的人都說你們當家莫測高深、不易親近,你覺得呢?”
“我們當家為人親切和善、童叟無欺、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哪有莫測高深不易親近?那全是外人的誤解。”李全怕旁人不知,天花亂墜的猛誇讚解子焰。
外頭正下著滂沱大雨,總是人來人往的玄武大街頓時變得冷冷清清,連對街素來多有權貴富紳出入的“金織坊”也不見貴客,素雅細緻的店內只有夥計在清掃已經非常潔淨的地面。
一抹湖水綠的衣角翩然揚起,上頭繡有一朵朵高雅傲然、潔白生動的寒梅,清楚映入解子焰眼簾,瞬間,彷佛有一顆小石子突地投進平靜無波的心湖,激起陣陣漣漪。
他無須看到該名女子的長相,光憑衣角上卓越的灑線繡法與衣衫色彩,即知她是金織坊現今當家,擁有一手好繡工、最喜歡各種深淺不一綠色的駱織雨。
解家商行與金織坊在玄武大街上對門相望數十載,曾經數代友好,對彼此瞭若指掌,若非十二年前所發生的那場悲劇,今日解、駱兩家仍會往來頻繁,為彼此最好的朋友。
“哈哈,好你個李全,如此忠心耿耿,我瞧再也沒人比得上你了。”趙頭兒朗聲大笑,用力拍著李全瘦弱的肩頭,再轉頭問向解子焰:“你說是吧?解當家。”
趙頭兒的問話打斷了解子焰的思緒,使他收回若有所思盯著金織坊的視線,淡淡一笑。“李全的確是我不可多得的好幫手。”
簡短的稱讚使李全樂翻了,撫著心口慷慨激昂道:“打小能夠跟在我們當家的身邊服侍他,為他分憂解勞,是我李全積了好幾輩子的福,再也沒有人比我更幸運的了。”
所有人聽他熱血沸騰的發言,皆鬨堂大笑,有的故意作嘔,有的則是猛翻白眼。
聽不下去的趙頭兒乾脆不理會李全,踱步到解子焰身邊,眼角瞥見對面的金織坊時摸了摸鼻子,偷覷解子焰平靜漠然的神情。
凡是久居京城的人都知道,解家與駱家有著深仇大恨,解家家財萬貫,卻絕不穿達官貴人及貢品首選的“金織坊”所織造的衣衫,寧可退而求其次,穿繡技差一等的銀織坊衣衫;駱家亦然,據說上下寧可餓死,也絕不採買解家商行的米糧。
雙方可說勢同水火,偏偏兩家就在對門,出入都看得到對方,相看兩厭卻情願日日恨得咬牙切齒,夜夜罵他祖宗八代,也不肯示弱搬離玄武大街。
兩家大打出手是遲早的事,甚至已有人開賭盤,賭解、駱兩家何時會打得頭破血流。
彷佛是要印證冤家路窄這句話似的,駱織雨突然出現在門口觀看雨勢,圓滾滾的雙眼不期然看到同樣立於門邊的解子焰,怔了下。
解子焰直勾勾望著她,手中的茶杯朝她輕抬了下。
趙頭兒眼見兩方對峙,互不示弱,壓低了聲音說:“聽說駱家今兒個有一批自杭州運來的絲綢,瞧這雨勢,駱姑娘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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