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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蘭……”謝戴文愣愣的看著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以為用這廉價的三個字，她就會放過他嗎？不可能，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了，她，回不了頭了！“對不起？好啊，我接受！”看著謝戴文感激的神情，苗蕙蘭諷刺一笑，“反正，你的報應來了，不是嗎？想想看，蝶兒會看清楚她最愛的爸爸的真面目，然後，投向那個男人的懷抱，眼裡心裡都不會有你的位置！你會痛苦，永無止盡的痛苦！你看，上帝多公平！”餘光不經意看到了門外的那張臉，苗蕙蘭笑得更開懷！

“苗蕙蘭，你真的好可怕！”她想要去告訴蝶兒嗎，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他，對上那雙夾帶著恐怖和怨恨的眼睛，謝戴文的心為之顫抖，“從武兒出生以後，我就越來越覺得你是一個可怕而殘忍的女人！”

“你什麼意思？”苗蕙蘭挑起眉梢，“謝戴文，我親愛的丈夫，你還真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拿我說事兒？”

謝戴文沒理會苗蕙蘭的諷刺，直直的凝望著她，說著：“以前的你，溫柔，善良，可人，令我深深愛上你了！就算是診斷出你身子太弱，懷孕機率只有普通人的十分之一，我也欣然接受，這並沒有絲毫影響到我對你的感情，沒孩子就沒孩子吧！你為此的愧疚和不安讓我慌張，我不想你難過，於是，我從人販手中買了蝶兒，你很高興，看見你逐漸走出陰霾，我更開心！”

苗蕙蘭注視著他此刻所流露出的溫柔，不禁顫抖了下，眼神開始迷離，彷彿跟著謝戴文的話，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那個時候，真的很幸福！

“終於，你懷孕了，看著你滿足的微笑，我想著，好在上天待我不薄！可是，你卻變了，隨著武兒漸漸長大，你對待蝶兒就越來越過分，動不動就大罵，跪至通宵，還將她關進黑屋中不給飯吃不給水喝，甚至還被送進醫院急救！”

“……”苗蕙蘭頓時陰暗了下來，“怎麼，你心疼啦！”

“起初，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產後憂鬱症，接著我開始跟自己說，畢竟蝶兒只是養女，你稍微有點厚此薄彼，也算正常！一次有一次的說服自己，你還是當年那個美麗善良的女人！直到，我在底下酒窖找到了一身淤青，已經虛弱昏倒的蝶兒，夢醒了，我不能再欺騙我自己，你，變了！”

“你胡說，你胡說！”苗蕙蘭乾脆用吼的，“不要妄想將過錯推在我身上，你做夢！”他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逃脫罪惡感罷了，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愛上蝶兒的嗎？”謝戴文用旁觀者的陌生看著苗蕙蘭，淡淡開口。

“……”苗蕙蘭猛地抬起頭，定在那裡，想要知道，對有點害怕，徘徊著，掙扎著。

“就在我開啟酒窖門的那一刻！她，明明已經傷痕累累了，看見我，還是微笑著，在昏倒的那一刻對我說：爸爸，不要怪媽媽，是蝶兒做錯事，是蝶兒不好！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震撼嗎？懷中的她，是多麼脆弱，多麼弱小，當時我的腦海裡只有三個字：保護她！”終於將自己的秘密全都說出來了，謝戴文長長的鬆了口氣，好久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過！

苗蕙蘭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劉海遮住了眼睛，輕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步步逼著你去愛別人？或者，你想表達的意思是，因為我的殘暴狠心，就算不是蝶兒也會是其他人，你，是這個意思吧？”

謝戴文坐在床沿，無奈的看著苗蕙蘭，她，還是不懂，也對，無數的輕言勸說從來都沒有用，她的心早就歪曲了，“不，不是！是我的錯，我也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真是偉大的男人啊！”苗蕙蘭喃喃自語，一個急轉身，箭步上前，刷的一聲，開啟大門，小小的身子僵硬在那裡！

“蝶兒！”謝戴文愣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全都，全都聽到了吧，一直低下頭，不敢看蝶兒的眼睛，怕那裡面有著足以令他崩潰的感情。

蝶兒倒退兩步，一個轉身跑出家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苗蕙蘭幸災樂禍的倚在門邊：“怎麼，你不去追嗎？月黑風高，當心你的小愛人不翼而飛哦~~”意料之中，看著他痛苦的臉，為什麼沒有預計的開心呢，她的報復可是很成功呢！

“蕙蘭，“謝戴文久久開口，“我們，離婚吧！”說完，轉身回房，開始收拾行李，他，現在需要冷靜一下，該去哪兒呢，萬佛山吧，他，要冷靜，他，要懺悔，他，要贖罪！簡簡單單，幾分鐘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