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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請問是田苗田小姐的家屬麼?”
“哦,我是她父親,有事麼?”
“是這樣的,您的女兒執行工作任務時不慎被歹徒刺傷腰側,目前傷勢穩定,院方有義務對病患家屬作出通知……“
放下電話,謝華揚心頭有些沉抑。
在旁邊時不時關注著丈夫跟兒子一舉一動的章宛很快發現了謝華揚忽然沉默的異狀。
在應酬的間隙,她走到丈夫身邊詢問,謝華揚便將剛才接到電話的內容告訴了妻子。
“這事兒先暫時不能讓清江知道。”這是章宛聽完後作出的第一個反應。沒人比她更瞭解兒子的個性,如果田苗受傷的事給他知道,他一定會不顧眼前的局面立刻趕往醫院。“我跟瑤瑤過那邊去看看情況。”稍作忖度後,章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謝華揚點頭表示贊同,就目前來看,這也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畢竟今晚不同以往,對謝清江的前途起著關鍵性的作用。
兩人商議後下了決定,隨後章宛假借身體不適,讓二女兒謝瑤扶自己去洗手間。
母女二人悄悄離場,從酒店後門出去後來到大路上,打的直奔武警總醫院。
……
半個小時裡,謝清江從應酬的間隙頻頻向入口掃去,始終沒有見到自己等待的那個身影。
說不上為什麼,今晚他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定。也許是被工作拖住,誤了時間吧,他在心裡安慰自己。
結果時針轉過一週半後,田苗依然沒有到場。不僅如此,謝清江還發現,開宴沒多久後二姐陪母親去了洗手間,從那之後就都沒在出現過。憶及剛才的情形,他從母親匆匆離開時嚴肅的面部表情中隱約察覺到什麼。
抽空來到走廊,謝清江撥通了田苗的手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謝清江沉下臉,思忖幾秒鐘,又撥通了警局的總機號碼……
“回來,你幹什麼去?”謝華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到醫院走一趟。”謝清江停住腳步,轉身迎上謝華揚嚴厲的視線。
“胡鬧,裡面還那麼多人等著,走什麼走,不許。”
“田苗受傷了,”謝清江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退讓,反而直視著迎上父親的雙眼,“爸您應該從剛才就已經知道了吧,為什麼不告訴我?”
謝華揚皺眉,片刻後,語氣緩和下來:“她也是我的女兒,你以為我就不擔心麼?你媽已經去了,打過電話回來說傷勢不算嚴重,有她跟你姐在那邊照顧著,你不用太擔心。”
“除非親眼看見她沒事兒,不然我真放心不下來,”謝清江不再掩飾心中的焦急和擔憂,“爸,您就讓我過去看一眼成麼?”
“不成。”謝華揚斬釘截鐵的回絕了兒子的請求,“為人處事這些方面還需要我教你麼,哪頭輕哪頭重你到了現在還分不清,嗯?你也是個成年人了,想想你的責任,你肩膀上的擔子,想想以後要走的路,別讓你媽跟我都對你太失望。”
“您說的我全都懂,可是爸……”
“行了,算算時間還有半小時酒席也該散場了,到時候你愛去哪我都不管。但是現在,別指望有誰能跟後面給你收拾局子,趕緊回去!”言畢,謝華揚負手進場,沒再回頭看過謝清江一眼。
謝清江站在原地,對著手機苦笑,他知道,這是從父親口中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眼下,他的人必須留在這裡,留到散席的一刻,但他的心早就不受控制的飛去醫院的病房裡,飛到那個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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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江趕到病房時已是深夜,走廊裡很靜,收發室還點著燈。
問過值班醫生田苗所在的病房後,他就匆忙三步作兩步奔樓上趕了過去。
推開病房後,在撲面而來的黑暗裡,謝清江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誰?”
“二姐?是我,清江。”
“哦,過來了。”謝瑤站起來,走到燈光底下,滿臉疲色,“都睡著呢,出去說,別把人吵醒了。”
謝瑤隨同謝清江來到走廊,回收將門掩上。
“怎麼樣,她傷在哪,嚴重不嚴重,現在什麼情況?”剛轉過身,謝瑤便對上三弟焦急的目光。
她一愣,隨即輕輕搖了搖頭:“放心,刀口不算深,還是在腰側,沒傷到內臟。動了個小手術,剛入夜那會兒有點感染髮熱的症狀,叫醫生來看過後熱度已經退下去了。醫生臨走給打了一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