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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帶給自己的震撼還是很難接受。
半晌,她緩緩開口:“你冷靜點,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這樣做也解決不了問題,對於遭受到的不公待遇可以跟上頭詳細反映,政府領導一定會幫你妥善解決……”
“閉嘴,你TM知道什麼,我兒子要有個三長兩短跟那群黑心的狗官也脫不了干係,你還幫他們說話!”男人不等她說完便怒氣衝衝將她打斷,一個箭步衝過來在她臉上抽了一記耳光,一縷血絲順著嘴角慢慢流下來……
“媽媽!”在角落裡看見這一幕的甜甜失聲喊了出來,徑直朝著這個方向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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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江有條不紊地收拾著自己的公文包,正打算離開辦公室。
經過近一個月的努力,今天市政府的中心商業廣場招標終於圓滿完成。
至於晚上的慶功宴,他已經提前請好了缺席假。
半月前女兒生日,自己沒能及時趕回去陪在她身邊。
電話那邊,甜甜悶悶不樂地說:“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像別的小朋友那樣,每天跟爸爸媽媽一起吃完晚飯後去公園散步。”
謝清江放下電話後好好做了一番自我反思:以往能抽出空來陪女兒的時間確實太少了,從這點出發來說自己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所以,好不容易被他等來今天這個機會,他自然不想錯過。
一想到自己回家後女兒跟那個人臉上會顯現出的驚喜表情,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急切起來。
待會兒一定要親自下廚給甜甜做一桌最愛吃的菜,然後一家人拉著手到公園湖邊去遛彎,晚間歸來再給某人端上一盆熱騰騰的泡腳水。
說起來,她成日於公於私都那麼累,總讓自己覺得心疼又對不住,夜裡到了床上都不好意思索取的太多,今晚讓那位得閒好好歇一歇,自己其實也是揣了私心,想要在某方面加倍討要回好處的……
謝清江想得出神,嘴角不知什麼時候都掛了淡淡的笑意。
門在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向來嚴謹的秘書小陳冒冒失失衝了進來:“副市長,XX機關幼兒園出事了,有人潑汽油動機縱火,粗略估計有35名家長跟孩子被困在樓內,正在跟犯人對峙……”
當聽到XX機關幼兒園幾個字時,謝清江只覺得整個腦袋“嗡”地一聲,連小陳接下來說什麼都已經聽不清了,扶著桌角緩緩坐回到椅子上。
一個聲音反覆縈繞在心底:出事了,出事了……女兒跟她出事了!
……
男人靠著大理石的牆壁緩緩蹲坐在地上,模樣已經不似剛才那樣激動了。
“我真不懂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不公平,憑什麼你們這些幹部家庭的小兔崽子生下來就能享福的,我兒子哪點比他們差?在幼兒園裡他每次評比都是第一名,所有教過他的老師都誇他表現好,他拿回家的小紅花我都替他一朵一朵地攢起來,攢了一大抽屜,孩子他媽去得早,我成天忙著幹活兒賺錢也沒空管他,可他一直都那麼乖,從來沒給我惹過事兒……可他卻偏偏得了那個病,他才六歲,老天爺太TM不公平了,我不甘心……”他一手用力揪著頭髮,表情痛苦而無助。
“你兒子真的很棒,看得出你很疼他,”田苗蹲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小小地開口應和,“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讓他知道,一直跟自己相依為命賺錢養活自己的父親,忽然成了人人喊打的縱火犯,甚至殺人犯,你想過他會有多失望難受麼?”
男人身軀一震,緩緩鬆開了抓著頭髮的手:“不會,他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他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根本沒人管他……”
“你呢?你是不是也不再管他,打算就這麼放棄他了?”
“放你的屁,我怎麼可能不管自己的兒子!”
“你兒子原本可能還有救,可現在你撇下他跑到這來跟我們同歸於盡,往後誰去照顧他?你真要親手斷送他最後一線生機麼?”田苗說出這席話時悉心觀察著對方,不放過男人面部每一個表情的變化與波動。
果然,男人沒有說話,看情形似乎已經陷入深深的困惑中。
目的已經達到,田苗心內微喜,面上卻並不表現出來分毫,繼續趁熱打鐵:“你有怨憤,應該去找真正對不起的那些人。現在被你困在裡面的都是些無辜的小孩子,你讓他們以命抵命,這種做法跟你嘴裡那些黑心領導有什麼區別,一樣都是兵不血刃的劊子手。”話到這裡,她頓了頓,小心翼翼丟擲最後一根足以改變天平的稻草,“聽我一句勸,放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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