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始出現一個大洞,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
「以忻!」慕容以軒看著洞裡呼喊道。搖晃著身體,不管自己的血流了多少,都阻止不了他想救下自己小妹的心情。
另一端玻璃柱裡的慕容以忻則是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說:「難道……接下來就是我了麼?!」
「完了。」尹若萱用著極小的聲音說著。
然而單奕淺則用力敲打著玻璃,「你有本事不要用法術啊!跟我單挑!」
簡寒溪雙手環胸,「這玻璃不是隨便就可以敲碎的。就連坐在那邊的那位也做不到。不然,剛才發生的事情,絕不可能是痛到昏厥而已。」
單奕淺聞言,憤恨地錘了一下。
無底洞裡的慕容以忻被無數條帶刺的鋼線交錯綁著,鋼線上面還帶著不明的白色結晶物。
慕容以忻無意識的往下望了一眼,下面一片漆黑,還幽幽的往上散發著寒氣,隱隱的有一個蒼老的聲音,正在呼喊著她的名字。
恐懼感頃刻間侵蝕了她。她跌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表情更是充滿了害怕。
鋼線突然開始勒緊,上面的刺開始紮了進去,細細的血珠冒了出來,融化了那白色的結晶物。尖銳的痛楚從全身各處傳來,面板被鋼線勒成了無數個幾何形。緊接著,仿若有齒輪一般的,鋼線開始滑動,帶動著深入面板的刺,撕扯著面板,留下道道翻著血肉的痕跡。鋼線還在無休止地縮緊。
那種深入骨髓的痛,以一種極快地方式,讓慕容以忻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一道道劃痕,撕開那皮肉,隱約可見的白色骨頭,引起了剛剛飽餐一頓的狼的注意。
貪婪瞬間浮現在它們的眼珠子上,如履平地般的在慕容以忻身體的下方懸空而走。抬著它們那還帶著血液的頭顱,骯髒的舌頭伸得長長的,還懸掛著唾液,急欲舔舐乾淨那美味的食物。
慕容以忻突然開始掙扎。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噁心感,彷彿超越了任何痛楚。可是,事實往往事與願違。即使她再怎麼掙扎,被捆綁住的幻像卻不動分毫。
那垂涎著的舌頭,越來越靠近。慕容以忻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胃裡好像在翻湧一般,一個勁地使人作嘔。
沾染上了,那種粘稠的觸感。舌頭劃過鋼線割破的面板,然後滲入。
忽然之間,鋼線放緩了速度,漸漸地、漸漸地停了下來。
那些被粉色的皮肉隱約包裹著的鋼線,交錯的擱置在裡頭,破碎的肌肉組織上還不斷地滲出血液,染紅了鋼線,以及上面的銳刺。鋼線摩擦、割裂的動作雖然停了下來,但是它們存在感依然強烈。
鋼線上面原來停滯不動的尖刺,還勾著絲絲縷縷的粉色,然後猛地一下以一種急速的方式螺旋起來,變成了鑽頭,鑽進了白色的骨頭裡。
「吱……吱……」鑽頭用勁鑽入骨頭的聲音,與「吧嗒……咯吱……」骨頭碎裂與斷裂的聲音,互動融合,譜出了使人毛骨悚然的樂章。
疼痛,先是從面部、四肢……全身各處傳來,緊接著,從身體內部,骨頭被鑽出的強烈震感,讓她的內臟都抽動了起來。血液也恍若流乾了一樣。
瀕臨死亡的感覺裡,慕容以忻隱隱的看見一個黑色人影,拿著一把鐮刀,恍若死神。直到聽到一聲巨響,在昏厥前的最後一刻,她才知道,原來,那不遠處的另一個自己已經被砍成了數不清的碎塊。啃噬,這種本能性的舉動,讓狼張開了血盆大口,迎接紛落而至的食物。
血與骨與肉的結合,染紅了狼的眼睛。更染紅了慕容以軒的眼睛。
親眼目睹自己兩個最親愛的妹妹,被活活虐死在自己面前。
慕容以軒愣住了,雙眼無神地盯著孟鏡:「哈哈哈哈……」僅僅呆滯了一秒鐘,慕容以軒突然狂笑起來,笑聲很尖銳,夾雜著悲憤和絕望。
他對著孟鏡一字一頓地說道:「孟鏡,我慕容以軒不殺了你,誓不為人!」
孟鏡不以為意地睇了他一眼,「你要怎麼殺我?被捆在鐵籠裡,用飛鏢扎死我麼?還是說,你要掙脫鐵鏈,親手掐死我?省省力氣吧,不可能的!」
「一定有辦法的!我絕不能讓她們枉死!」憤怒扭曲了他的五官。現在的他,全身冒著一股蠢蠢欲動的氣息,讓他宛若地獄修羅。
孟鏡喝了一口血腥瑪麗,一臉笑意地對他說:「那你就慢慢地想吧!我建議你試試這鐵鏈有沒有你想象的那般脆弱。我會在你還在沉浸於思考如何將我置之於死地的時候,讓你在看一出好戲。一出讓我興奮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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