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一個輕盈的身影在皇宮的殿頂跳躍,不多久就到了軒乾殿。這個時辰是衛隊交接班的時候,也是防衛相對鬆懈的時刻。
瞅準時機那身影縱身跳下,無聲無息。瞬間閃進殿內。很好,殿內的侍婢都被譴退了,空曠的殿內只有一個略顯衰垂的呼吸聲。匕首從袖間劃出,直揮向榻上的老者。
楚衡昏睡中感到一陣殺氣襲向自己,多年遊走於生死的直覺讓他彈身而起,躲過只差毫釐就結果了他的一擊。“誰?來人,有刺客!”楚衡邊躲閃邊喊,那刺客見殿外晃動的身影越來越近,知想逃已是奢望,於是使出更猛烈的攻擊。楚衡雖是伸手了得,無奈身體不再靈活,躲閃之間手臂被割傷數道,汩汩的鮮血順著手臂散落一地。
換班的侍衛聽到楚衡的喊聲齊衝進殿,團團圍住刺客,瞬間制服了他。楚衡見危機解除,一顆緊繃的心才放心。
待御醫給他包紮好後,楚衡立即親自審問刺客。“你是誰?為何要刺殺朕躬?受誰指使?說!”暴怒的聲音震得殿頂的灰塵紛紛落下。
面對楚衡的暴喝那刺客卻沒有任何回應,沉默安靜的彷彿不存在。“倒是嘴硬的很哪,朕倒想知道上過刑你還是不是這樣嘴硬。”楚衡話音剛落,各種刑具擺上殿來。
鞭撻、炮烙種種刑法過後那刺客已是奄奄一息,燙烙過後的面板泛出燒焦的味道瀰漫在殿內,久久不散。身上傷痕累累,如破敗的布片,那刺客仍是緊閉雙唇,不發一語。
楚衡的怒火如漫天的風雪,“不說是嗎,好,等你成了閹人再說不遲。”他就不信逼不出隻字片言。果然,當泛著寒光的刀片襲上刺客時,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慌亂的神情暴漏了內心的恐慌。“不!是禮王爺,是禮王。”他不怕死,可是這種恥辱他卻受不了。
刺客的話猶如一擊重拳打在楚衡的胸口,一個趔趄,楚衡搖晃了幾下吐出一口鮮血。他的好兒子啊,他最最疼愛的好兒子啊。在他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之後他還護他周全,他竟想要他這個父親的命。是他太仁慈了嗎,是他太放縱他了嗎?
“來人,傳旨,禮王楚燻謀逆行巫蠱之術,指使刺殺皇上,即刻處斬。”
禮王府內楚燻還不知究竟是何時被暗算的,他是皇上的衛隊長,對防衛最為重視。王府向來戒備森嚴,不亞於皇宮,是在何時被鑽的空子呢,他想了這些日子仍是無解。
至於陷害他的人他是心中有數的,不是楚燾就是韓鐵成。楚燾覬覦王位已久,這點他比誰都清楚,而且他和楚燾的樑子結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太子被禁足後,楚燾看似與往日無異,實則做足了功夫。戶部、吏部都有他的人,連兵部他都有所介入,還有與左相的數次私下會面。他為了爭奪王位陷害他是完全有可能的。
韓鐵成就更有可能了,他上次派人取他性命,他不會查不出一星半點。他不得不承認,上次的行動過於莽撞了。他難得抓住打擊太子的機會,所以急則生亂,才埋下禍根。
巫蠱事件對他很不利,他找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父皇也許會念往日情面網開一面,但他不能拿身家性命賭這一份也許,他得有所準備。
幸好他的親信不都在府內,只要有機會與外面的親信裡應外合,他定能逃出去,只要能出去他就還有機會。飛鴿早已傳出,聯絡通暢。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那個讓他獲得重生的機會。
正轉念間,府門轟然而開。一個宮中太監託著聖旨走了進來,楚燻心中一喜,看來父皇是重往日情分的。聽完旨意臉上的喜色盡退,頹然跪坐到地上。又是陷害,而父皇現在居然要殺他。
他不能再等了,時不我待。再不逃就是死路一條,藉著與內人訣別的時間準備完,打好與府外親信事前約定好的訊號,楚燻帶著府內侍衛衝了出去。
禁軍見他帶人衝了出來,上前阻止。雙方打成一片,一時間禮王府外火把如炬,嘶吼聲、兵刃相見聲混在一起,血花翻飛。楚燻也不與禁軍糾纏,直直往外衝,跨上馬飛奔而去。
傳旨太監見狀急忙趕回宮把禮王府發生的稟告給皇上,楚衡氣血攻心,臥在榻上狂咳不止。御醫欲上前請脈,被楚衡揮手製止了,他沒有多少時間了,要抓緊時間把事情都安排好他才能離去。
不多時軒乾殿內外跪滿了朝臣,榻上的楚衡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蠟黃的臉色,失色的嘴唇,只那雙眼睛透著反常的精亮,似是迴光返照。
“都到齊了嗎?”蒼老的聲音與幾日前相比天上地下。
“都到齊了,皇上。”皇后坐著塌沿,握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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