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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只能是他親自去救她了,雖然危險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楚燾把決定告訴韓鐵成卻遭到他的反對,“陛下是一國之君,不能冒這樣的險,還是老臣去吧。”韓鐵成是不信任他的。
“丞相不必勸朕,無雙是朕的皇后,朕要把她毫髮無傷的帶回來。丞相與寧王在軒宮坐鎮,不要讓他人鑽了空子。”相對的,他也是不信任他的。
若是情況危急,韓鐵成為了女兒轉而支援楚燻也不是沒可能的,他不能冒這個險。必須是他親自去,宮中有楚然他放心得很。
韓鐵成知道楚燾在顧慮什麼,只得不再堅持。
天,在各人輾轉的心思中微亮。雨,由夜裡的綿綿密密轉成了瓢潑的大雨,雨中迷濛一片,看不清方向。
無雙在桌腳用力地磨著繩子,她已經磨了快一個晚上了。桌子太舊,繩子又太結實。儘管她很賣力,仍是用了許多時間。“嘭“繩子終於斷了,無雙麻利地解開腳上的繩子,踮起腳尖走到門邊。
透過門縫模糊看到門外有兩個守衛,此時正昏昏欲睡。輕輕推了推門,鎖著。
無雙拔下頭上僅存的釵子,從門縫伸出去輕輕撥弄著鎖頭。不知是這個世界的鎖頭構造簡單,還是楚燻認為她一個弱女子不會逃跑,所以放低了戒心。沒幾下,鎖就開了。
無雙小心地開啟門,無奈門已是老舊。儘管無雙動作很輕,它仍是發出了“吱呀”聲。守衛頓時清醒過來,無雙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步入雨中飛奔。
“她跑了,靖王妃逃了,快來人啊。”兩個守衛邊追邊喊。無雙不管他們的叫喊,向前飛跑,不顧一切。
大雨滂沱,瞬時淋透了她本就單薄的衣服。頭髮溼漉漉地貼在她的臉上,讓她本就嬌小的臉蛋更顯尖瘦。樹枝勾破了她的衣服,劃傷了她的面板,雨水浸泡下傷口疼痛如針扎。
她卻顧不上這麼些,她得用力跑,跑得快些、再快些。她能感受得到身後的人離她越來越近了,不能回頭只能向前。
泥濘的道路讓她屢屢險些滑倒,雨水模糊了她的雙眼。腳下一空,她順著山坡滑落,滾下山。
身體如失控的木樁,在山坡上飛快地滾動。山坡上的碎石在她身上劃下或深或淺,或大或小的口子。
滾動的身體被一塊大石頭擋住,慣性的反衝讓她重重地撞在石頭上又反彈回去。無雙感覺身上的骨頭都碎了,疼痛如漫天的大雨籠罩著她,揮之不去。
踉蹌地支起身子,三步一晃的往前走。背後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但她不能停,他們隨時可能找到她。抓回去的後果就離死不遠了,她太瞭解楚燾的野心了,他籌劃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才有今天,他絕不會為了她功虧一簣。即使韓鐵成來救她,楚燻得不到想要的也會殺了她。
她不能靠別人,她也沒誰可以依靠,她只能靠自己。走出去了她就有活命的希望,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雨不見半分小的意思,溼滑的路上,滿身是傷的女子步履蹣跚。點滴回憶湧上心頭,又是在雨中掙扎,又是她一個人,無依無靠。其實她並不堅強,她也想好好歇歇,也好希望有個能扶她一把的臂彎。
模糊間前方有馬蹄聲,漸行漸近。是被找到了嗎,她想跑,腿卻如灌鉛般沉重。
“無雙!”熟悉的聲音,人影逐漸清晰,是楚燾。
“楚燾,我在這。”微弱的聲音幾被雨聲淹沒。
楚燾飛身下馬,幾個箭步來到她面前。無雙無力地倒在他懷裡,緩緩閉上了眼。她安心了,有人扶她,真好。
懷裡的人如綿軟的絲絮,身上的傷觸目驚心,血水混著雨水染紅了他和她袍子。楚燾不理會心裡莫名的恐懼,策馬奔回軒宮。
鳳坤宮裡無雙靜靜地躺在榻上。“怎樣?”楚燾急切地問。“娘娘身上多處劃傷又淋了雨,身子十分虛弱。”御醫切完脈恭敬地立於塌側。“要緊麼?”聲音裡的緊張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外傷服了藥就沒事了,但娘娘身子受了寒,得慢慢調養。”御醫見楚燾揮手,躬身下殿。
楚燾呆呆地坐在塌沿。他趕到山上的茅屋時,茅屋裡沒有人。順著腳印他知道她逃了,但是追蹤到一個山坡後腳印失去了蹤影,兵分幾路開始搜山,找到了楚燻和他的同黨,卻沒有找到她。就在他以為她已逃下山了,她卻出現在他面前。
雨水、泥水和著血水在她身上交織,薄衫已是破爛不堪。瑟瑟發抖的身子在雨中如斷了線的風箏,眸光中的無助和絕望是那樣刺痛人心。當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