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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沒歷練出半分沉穩,不知是好是壞。
“嗯。”青紋開心地猛點頭,“街上寫春聯的、賣燈籠的還有平時不常見的小食,很好吃哦。”說完不自覺地舔舔嘴唇。
“就知道玩,正事辦好了嗎?”無雙被她感染了幾分快樂,笑笑之後問道。
“辦好了,娘娘交給的事,青紋哪敢輕忽啊。”青紋收了玩笑之意,正色說道,皇后有意栽培她,她心知肚明,所以做事也極為認真,不敢有絲毫輕慢。
“那就好。”無雙低聲喃喃,視線盯著窗外。鹿皮靴子踏在金磚的聲音響過,大殿的棉布門簾被挑起,一個明黃身影閃身進來。
無雙從榻上下來,“天這麼冷,皇上怎麼穿得這麼單薄,這些奴才都是怎麼伺候的?”
楚燾接過無雙遞過來的手爐,仔細地看著無雙。“嗯,今兒臉色還好。”說完拉著她坐到榻上。
“剛和四弟喝了點酒,覺得身上熱就沒多穿。”
楚燾身上果然有淡淡的酒氣,臉上也泛著絲絲紅暈。“那也不能就穿這麼點啊,要是著了涼可怎麼好。今兒有什麼高興的事,皇上可是很少白日裡喝酒呢。”
楚燾愉悅地挑高眉毛,“無雙,難得你會這麼說,朕很高興。”
“皇上說哪的話,難道臣妾平時都不關心皇上嗎?”無雙嗔怪地說。
“關心,可是不一樣。那時你是出於責任,而現在是出於真心,自然不同。”楚燾的目光落在窗外,殿外廣場空蕩,只偶爾幾隻雀兒落下轉而又飛走。
“錢行的經營很好,四弟說收益可抵往年的三倍稅收了。照此下去,我朝可用兵之日不遠矣。”楚燾的語氣平靜之下有著淡淡感慨淡淡興奮。
“那很好啊,邊境百姓多年受西摩的騷擾,百姓流離失所,大片土地荒蕪。若是我朝能進兵駐守,打退外敵,擴充套件版圖,百年之後必為子孫稱道。”無雙端起茶杯,看著微漾的茶水。
楚燾沒有接話,仍是盯著窗外,神色凝重。許久才轉回視線,“快要過年了。”臉上的凝重神色斂去,喜悅之色重現。
“是啊,新年了。”來這裡已是一年,一年時間說長不長,人生長河的短短一瞬而已,可心境卻是滄海桑田。經歷了那麼多陰謀算計,那麼多人性的骯髒醜陋。也許她無論怎麼遊走在陰謀之間,也無法真正能平心視之。
“無雙有什麼新年願望嗎?朕今年可許你一個。”楚燾定定地看著她,有幾分期許。
無雙別過眼,不想去深思那期許的意味。“臣妾什麼都有了。”
“什麼都有了嗎?不想要這個願望嗎?”楚燾微皺了皺眉。
無雙緩緩而又堅定地搖搖頭,“謝謝皇上的美意,但臣妾對於現在擁有的很滿足。”
“你……”楚燾一時無語,兩人沉默著,殿內的靜寂蔓延開來,尷尬的氣氛在兩人間迴盪。
“也不必急於回答,離新年還有段日子呢。”楚燾艱難地開口,語氣澀澀。
無雙還想拒絕,抬頭碰上楚燾晦暗的眼,到唇邊的話硬生生吞了下去,只輕輕點點頭。
春節在宮人喜氣而忙碌的身影中到來,整個軒宮彷彿被紅色包圍,紅彤彤的燈籠、紅豔豔的窗花、紅飄飄的裙角。春節的熱鬧氣氛沖淡了平日的勾心鬥角,新年,誰都想過得平順。在東軒民俗裡,若是新年發生不愉快的事,一整年都會諸事不順。
新年這天罷朝一日,上午祭祖,下午群臣朝賀,隔著珠簾坐在殿堂上接受朝賀,一陣陣不真實感襲上心頭。無雙偏過頭看著寶座另一端的楚燾,他神色自若,尊貴、威儀盡顯,不再是初登大寶的青澀年少了。時間改變她,也改變了他,雖然僅是一年而已。
繁複的禮儀之後,疲憊感上湧,在鳳坤宮歪了一會才覺好些。睜眼時,夜幕降臨,晚宴的絲竹聲傳來。殿門口焦急的腳步輾轉,聽見門簾挑起的聲音頓時規矩地站在一邊。
“娘娘,晚宴已經開始了。”一個宮人垂手說道。
是楚燾身邊的宮人,“怎麼不讓人叫醒哀家?”新年晚宴遲了可不好。
“皇上說來看看娘娘,要是娘娘累了,就晚些也可。”宮人斂目,沉聲說。
無雙抿唇不語,徑直向晚宴的宮殿走去。不知楚燾怎麼想的,新年晚宴皇后遲了可不是什麼小事,很不吉利,他在想什麼?
匆匆趕到時,眾人都已端坐在位。楚燾見到她來了,從上首緩緩走下。“休息好了嗎?”目光溫和如水。
“臣妾來晚了,請皇上恕罪。”無雙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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