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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自己小得多,又沒什麼特別之處的人的管理。
孟家在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了混亂,各自為政,拉幫結派,原有的表面和氣團結被打破。這種情況在兩年後的一個雨夜徹底被改變,孟家的權利層被徹底的重新洗牌,至那夜後孟家不論老幼尊卑都對孟秦俯首帖耳。沒人知道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孟家人都對那一夜的事閉口不談,那是孟家的禁忌。
無雙和楚煦去的時候並沒有帶隨從,不想大張旗鼓,畢竟皇后出宮不是可以張揚的事。孟秦迎出來的時候,無雙從他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慌亂,甚至連一星半點的驚訝都沒有,只是恭敬的迎接他們,恭敬地奉到上座。
皇上的旨意在幾天前就下達全國了,無雙把建立國家錢莊的事詳細的和他解釋了,好處也分析的很透徹。孟秦聽過也是微笑著點頭,可是當她把擬好的合約拿出來讓他簽字時,他只是笑著說好,卻並不動筆。
無雙沒想到他會如此,幾番明示暗示之後,孟秦都是笑說再看看合約,再細細思量一下,有些地方還不明確。無雙知道再多的解釋都是徒勞的,他並沒有加入的意向,可也不想明著惹惱了皇家。
以往的簽約談判她都是有備無患的,而且常是掌握著對手的軟肋,無一不叫對方就範。只是這次不同,是她遇到的最棘手的案例。
孟秦沒有軟肋可讓她利用。三十出頭的男子在東軒早已是妻妾成群、兒女成雙,孟秦卻是未曾娶妻更未納妾。沒去過青樓,沒喝過花酒,除了生意上的需要,他甚至很少在外吃飯。但看到這些時,無雙忍不住猜疑他是不是喜歡男人。可是也沒有,他沒有養男人,沒有嫖小倌。
若是隻是禁慾也就罷了,他也不好吃不好穿。舫楠的報告上寫得明確,孟秦穿戴極為樸素,吃得更是簡單,完全不像是一個世家的家主。
不好古玩,不好玩樂,做生意賺錢也是有進有退,不一謂斂財。
待人遇事更是溫吞,很少發脾氣,對誰都是一樣,不特別好也不十分壞。就算屬下或家人做了多大的錯事也是不痛不癢地責備幾句,然後在大家都以為沒事了的時候下處罰。
這樣的人可說幾乎是無敵的,你找不出他的空子,沒有半點可讓人威脅的東西。
若是他極力反對或者委婉的拒絕無雙都有辦法讓他改變主意,可是他似是而非的反應反而讓她無法制裁他。
望著室外的雨無雙第一次感到這樣無力,她一向都是自信的,充滿主控霸氣的,今日是怎麼了?
想起楚煦一天的深情相望無力感又深了幾分,本來是打算帶著幾個可靠的人去孟家的,楚煦非要獨自陪她去,為了延長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做轎子走著來回。
不可否認,楚煦的深情讓她很感動。在這個世界上真情難得,能在愛人嫁做他人婦後還如此深情的男人天地間又有幾人?只可惜,她不是她,他們曾有的幸福裡沒有她,她只是個旁觀者。羨慕著,憧憬著。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
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裡。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希望今天送他的這首《節婦吟》能讓他清醒些,無論她現在是不是原來的韓無雙,她都失去了跟他在一起的資格了。
[第一卷 東軒篇:第二十五章 蛇有七寸]
窗外的雨勢不減半分,大雨滂沱,如最精巧的婦人手中的針線活,細細密密,瞬間鋪滿天地間。鳳坤宮廣場的金磚地面被大雨洗滌得滴塵不染,金磚上的雕鳳圖騰在雨中欲奮起而飛。如珠如串的雨劃過聖獸坐鎮的殿簷四角流下,落在殿基的仰頭青蛙口中,“叮咚”作響。
無雙裹了裹身上的軟袍,秋季宮中還沒有升暖爐,殿內的溫度因這雨更低了些。沐浴過後的熱氣散盡,漸感身上的涼意逼人。
青紋端著托盤走進內殿,“娘娘,喝點薑茶吧,天涼的很。”語畢輕輕吹吹茶盅,遞給她。
無雙接過茶盅,小心的抿了一口,很燙。“先放著,你下去吧。”把茶盅放在小几上,半閉了眼。
青紋蠕動了幾下嘴唇,想說什麼終始沒說出口,躡聲出殿。
一時間內殿又恢復了安靜,只茶盅冒著淡淡的熱氣,升騰而起,漸漸稀薄,消失無跡。
身上的倦怠感越來越濃重,想再看看孟秦和孟家的資料,終始抵不過身體的抗議。端起只剩些許餘溫的茶盅,一飲而盡,隨即躺在鳳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