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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拿出一盒茶葉,泡上茶,給每個人滿上。
胡斜子呷了一口茶水:“三黑子的爺,曾經和我動過一回手,他們家的拳法,是潼關蘇家的東西。”
康順風不由地集中了精神。
“當年餓虎蘇三在潼關沒傳下多少人,就傳了趙成五和馬三娃,三黑子家就是趙家的後人。他姥爺是二華的大土匪,把蘇家的黑虎金拳練精了。三黑子他爺在這套拳上也沒少下功夫,當時我差點吃上他的黑虎踔尾腿。蘇家的打法比較截,聽說老頭把打法都傳給了三黑子,不過三黑子這人練功不下若,仗的是天生力氣,所以外壯內虛,按順風的功夫,應該能吃住他。但是順風和人動手經驗不足,所以明還是讓向山上,保險點。”胡斜子說著又眯了眼睛:“向山明天上場,你就讓騾子和虎子把場子看住,畢竟趙老漢在這平候鎮上徒弟也不少,我就不去了,省得人我說倚老欺小。”
聽了這話,高老頭直點頭,騾子是他兒子的混名兒。
胡斜子說完這些話,就轉頭吩咐康順風:“你明天靈醒點,跟你向山哥多學點,三黑子那是真正老江湖的傳人,你看看這比武和你平常打架有啥不一樣的。”
康順風就點頭,老爺子就道:“行了,你們明天要忙事哩,就去睡吧,我們幾個再勞叨一會兒……”
話剛說完,高老頭的兒子就走了進來,道:“康叔,我帶你休息去。”
康順風聽了,有點訕訕地不好意思,高老頭的兒子好像比自己的父親還大點兒。
第二天,天剛麻麻亮,康順風就被吵醒了,院子裡似乎有很多人。雖然都刻意地壓低聲音,但由於人多,仍然很吵。
康順風忙爬起來,穿好衣服,推開門一看,果然滿院子人。
高老頭的兒子已經在院子裡招呼著,一個黑大個子坐在院子中,正在聽高老頭的兒子講什麼。康順風趕忙走過去,叫一聲:“虎子哥!”
那漢子正大模大樣地坐著,聽到叫聲,一轉頭看見康順風,忙站起來:“順子——”就拍了他的肩膀:“厲害呀,考上大學了!到將來肯定是個出息人。”
康順風就摸著自己的頭:“虎子哥笑話我……”
那漢子也就笑了:“老爺子咋天沒拾掇你?”
“沒!就訓了幾句……”康順風不好意思地道。
“應該叫老爺子好好拾掇你一下,你才多大,就敢接這種場子,這種事情,不是功夫好就保險能贏的……三黑子那不是社會上普通的混混,那是有真傳打法的練家子,你當這是好玩的事麼?”那漢子剛才還笑著的臉說著就沉了下來。
康順風就老老實實地給他訓。
這個叫虎子的不是本縣人,是與蒲州相鄰的朝邑人,他的大名叫高虎,他也不是胡斜子的徒弟,而是與胡斜子交好的劉英武的弟子,因為師老徒少,劉先生並沒有來得及傳他多少東西,就過世了。劉先生過世時,將他託付給了胡斜子,他的功夫大多是胡斜子傳的,所以胡斜子雖然與他有師徒之實,卻無師徒之名。
這虎子也是個混黑的人,這次胡斜子叫他上來,主要是讓他帶些人來壓場子。院子裡大都是他帶來的朝邑街上混的。
“老爺子準備叫那個上,你知道不?”訓完了康順風,這個叫虎子的人就又變得嬉皮笑臉了。
“你不知道?”康順風問他,眼睛卻看著高老頭的兒子。
“你別看那個騾子,我問他老爺子叫誰上,他死活不說……要不是看在他爹面子上,我不收拾美他才怪!”虎子說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那個騾子。
那個騾子卻笑眯眯地不說話,好像沒看到他惡狠狠的樣子。
康順風知道,這就是規矩。騾子一直在門外聽,但這些不是直接說給他的話,他不能亂傳,這就是有耳朵沒嘴的規矩。武行當不比其他,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練武的人,一輩子打死打活,就是為爭個高下,沒這份爭高下的血性,練得再好也是白搭,就像有錢不花錢是紙一個道理。
所以漸漸地就有了這個“長輩人說話,小輩人有耳朵沒嘴”的規矩。你可以聽,但不可以在外面說。因為言者無心,聽著有意,一個話傳不好就是糾紛,而武林中的糾紛,許多時候是要用命來填的。
“我姥爺讓人去叫我向山哥了……”
“叫向山來,日,這回有好的瞧了!不過就一個三黑子,老爺子叫向山來,不是牛刀子殺雞,白瞎了好刃口麼?老爺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呀?”高虎一臉的不可思義。
康順風卻有點奇怪了,這個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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