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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兩姐妹,便如此一人住山下,一人住山上,山下之人不知山上之人,而山上之人卻似乎一直都在關注著山下之人——不然也不會在姜家姐弟遇難的時候這麼恰巧地出手相幫——卻因為種種理由並不露面。
雖然姜家的故事令人甚是唏噓,但是聽故事之人的注意力卻顯然都放在了那位帶走姜曉白的神秘旅人身上。只可惜那年姜曉彤實在是太小,雖然有些模糊的印象,卻也記得並不真切,而姜家夫婦也因為想起那日仍舊悲傷心痛,並不願多提,所以不管軒轅凜和柳書異如何詢問,也只是得到“大概二十多歲的男子,長相很好”之類完全派不上什麼用場的形容。
講了半天姜家的歷史,又等在村口擔驚受怕了很久,姜曉彤精力不濟,早早便睡下了,哲世鏗三人談論了一下下一步應當做什麼,卻沒有達成什麼共識。雖然見到了姜曉白,略有收穫,但是那姑娘似乎也剛剛開始修道,瞭解的並不多,而且事事都推給師父,很難以下手,至於那位雲遊在外的師父,也不知何時能夠歸來。
——而且,軒轅凜也實在是不想再讓自家師兄去招惹那隻丟在姜曉白處的靈獸了。
討論了一陣後,三人也各自回房休息,哲世鏗折騰了一天,精疲力竭,或者也許是那隻靈獸吸了他不少生氣,讓他感覺尤其疲憊,一沾床鋪便昏睡了過去,反倒是軒轅凜側身靠在床頭,看著自家師兄的睡顏,回憶著今日的經歷,心緒翻騰許久,才勉強躺下閤眼入睡,睡得也並不沉。
——所以,在臨近凌晨的時候,他便被一陣陣悉悉索索的小動靜吵醒了。
原本以為不過是家鼠,所以並未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那聲音直奔著床鋪而來,三下兩下爬上來,拱進了被子裡,形成一個小小的鼓包。
師兄的被窩,哪能是隨便鑽的?!軒轅凜一眯眼睛,右手已經迅疾地射出,準確掐住了那正在往前拱的鼓包。
本打算在不吵醒哲世鏗的前提下將那東西從被窩裡抓出來,卻沒想到那東西被軒轅凜的動作嚇了一跳,發出一聲尖細淒厲的嗚咽聲,頓時將睡眠中的哲世鏗嚇醒了。
此時,軒轅凜正探著右手,卡住那東西,身體懸在哲世鏗的側上方,離著他極近。
一睜眼就看到軒轅凜面孔的清晰放大版,哲世鏗被嚇得噎了一下,黝黑的眼睛瞪得溜圓,眼中睡意尚未完全消散,顯得很是木訥茫然,睡得紅撲撲的臉蛋此刻看上去更是鮮嫩可口。
軒轅凜看在眼中,眸色不由得又黯了黯,剛想做點什麼的時候卻又聽到一聲快斷氣般的嗚咽,這才想起自己右手裡還掐著什麼呢。
“怎……怎麼了?”那聲音彷彿打破了軒轅凜眼神的魔咒,哲世鏗腦子頓時清晰了起來,心虛地移開視線,扭頭就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那段白皙的脖頸展現在軒轅凜的眼前,又讓他有種想要往上面印點什麼的衝動。
——只可惜,右手裡那個東西似乎撲騰得厲害,讓人想忽略掉都難。
“這、這是什麼?!”哲世鏗看著那團隔著被子被軒轅凜抓住不斷扭動哀嚎的東西,下意識就想要掀開被子,但是被子卻同時也被軒轅凜用手壓住了,哲世鏗只能撐著手臂嘗試著坐起來,正好將那一截被軒轅凜垂涎了很久的脖頸送入虎口。
毫不客氣,軒轅凜張口便咬了一口,防備不慎的哲世鏗怪叫了一聲,縮著脖子躲開,一手按著被咬了一口的地方,一手將軒轅凜的頭撥拉開,怒目而視,“你搞什麼!”
“被吵醒了,心情很糟。”軒轅凜撇嘴,頗有幾分專屬於哲世鏗的無賴,而且那樣子哪裡是心情不好,分明是好得很。
“你心情不好咬我幹嘛!”根本不接受這條原因,哲世鏗更覺得火冒三丈。
“想咬,便咬了。”軒轅凜無辜道,側頭思索片刻,似乎大概終於發現自己的做法有些孩子氣和無理取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咬疼師兄了?如果師兄覺得不高興,我讓你咬回來如何?”
——咬……咬你妹啊!
哲世鏗無言地看了軒轅凜半晌,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洩氣地捂臉,將注意力轉向此刻掙扎地已經相當微弱、估計快被軒轅凜掐死或者被被子悶死的東西,“別鬧了,先把那東西處理了……”
軒轅凜遺憾地點了點頭,終於發了善心,卻並未如哲世鏗所願地掀開被子,反而右手仍舊按著那東西,左手從被口探入被中,貼著哲世鏗的身體一路撫過,弄得他連打了數個哆嗦,這才緩緩地抓住那東西,收了回來——哲世鏗又打了一回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