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總已經在雅間等著。方元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看，這才兩點多一點。

老爸立刻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人家在等他，這種事他可是好久沒遇到。

來到雅間門口，引路人推下，也沒推開門。

老爸整理了一下衣服，包括褲子和皮帶，輕輕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太陽穴微微滲出汗水。

“老爸，不過就是見個老朋友，至於這麼緊張嗎？”

“那可不是一般的朋友，那是區天道，不是一般人。雖然富豪榜上沒有他的名字，但這種事……你懂得，中國有本事的人都不上富豪榜。”老爸鄭重其事地說著，說完，他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想推下門，手剛碰到門把手，又縮了回去。再次吸口氣，重重地撥出。

方元忍不住了，他伸手推了一下，門“吱呀”一聲開了。這下老爸的問題解決了。

老爸瞪了一眼兒子，也無可奈何。自己不去推，兒子推了也無可厚非，再者，這裡也不是吵架的地方。

裡面的空間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裝飾得很古典，牆上稀稀拉拉地掛著幾張畫，有外國的，也有中國的，看上去都很有年頭。方元對畫畫不熟悉，也不知道這些畫是真是假。在房間的最裡側，有張桌子已經擺開，上面沒有飯菜，只有一壺茶，幾個茶杯。也是，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犯不著這麼早就上菜。

在桌子後面坐著一個人。大約五十歲上下，和老爸年紀相仿。理了一個簡單的板寸頭，像是在哪個路邊的小店弄得，沒看出什麼品位。大老闆總要出席活動，那顆腦袋應該是造型師重點照顧的物件。眼前這個人卻不是如此。不光是頭髮，鬍子也是，雖然打理過，但可以看出，打理得很隨意，下巴上還可以看出些許的胡茬，應該是自己刮的。相較於馬馬虎虎的顏面，他的身形卻是一絲不苟，衣服不是很高檔，但穿得整整齊齊，釦子沒有一顆鬆開，坐在那裡，腰板挺直，很有軍人範兒。

更讓方元在意的是他的臉，那張臉上稜角分明，滿面滄桑，眼口耳鼻，如同刀削木刻一般有型，不怒自威。特別是那雙眼睛，總能shè出凜冽逼人的光芒，被看上一眼，都會忍不住打個哆嗦。

即便只看氣質，也能立刻判斷出來，這個人就是區天道。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見到方元和老爸進來，他站起來，那張緊繃繃地臉上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

區天道和老爸擁抱一下，嘴裡叫著：“老方，你總算來了。”

老爸有些拘謹：“哪裡，哪裡，明明是你早來的。”

他說：“反正閒著也沒事幹，就提前來了。哦。這就是你兒子？嗯，長得不錯，很像你爸爸年輕的時候。哈哈……”

他哈哈一笑，笑聲清脆響亮。

方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這樣氣場強大的人面前，他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坐坐，”區天道請他們入座。老爸自然和他謙讓一下，最終雙雙落座。方元坐在最邊上。這兩人一坐下就開始聊當年的事情。方元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自然插不上嘴。再者，他是小輩，也不好說什麼。沒辦法，只好默默低下頭，盯著桌子，不一會兒就有些困了。

區天道在聊天的間隙不時偷眼瞧方元，大概是在品評這個未來女婿的優劣。方元也有所察覺，他也不想表現什麼。本來就這樣，愛咋樣咋樣。什麼指腹為婚，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才不在乎呢。

區天道把手機拿出來，對著手機說道：“寶貝，還不快來，別叫我等了。快點來吧，哦，車也不要太快了。”

寶貝？他在給他老婆打電話嗎？也有可能。現在大人物不都是流行娶小媳婦嗎？按照區天道這個身份這個地位，娶個20歲左右的女孩當老婆還真是沒什麼問題。不知道這個女人長得什麼樣。估計很漂亮，否則也配不上區天道這樣的大老闆。

不提方元的胡思亂想，再說說區天道，他把手機放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和方元的老爸說話。

門開了，侍者魚貫而入，開始上菜。

倒也算不上豐盛，都是中檔菜。八珍豆腐，古老肉，魚香肉絲之類的。一共十個菜，四個是全素的。本以為能吃上南北大菜滿漢全席的方元有點失望。也好，擺上來的菜再多，肚子也就那麼點地方，吃什麼不是吃啊。

方元拿起筷子，剛想伸出去。區天道說話了：“喂，年輕人，喝酒嗎？”

“啊，這個還是喝一點的，我喝啤……”

話沒說完那，一個杯子推倒方元面前，咚咚咚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