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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守住南方半壁江山的,可它硬是不要,非要往人家懷裡送,你說誰會拒絕這樣的好事呢?隨著形勢不斷向前發展,多爾袞的雄心自然也越來越大了。
他本來很短視,也缺乏戰略眼光,純粹靠著強大的八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就說追擊李自成那會兒,清軍將其攆到山西便主動撤退了,原因是太勞累需要休整,且一休就是個把月。這不等於放虎歸山嗎?要是對手水平高,也許勝機就不再啦。
勞累?豈是理由!想當年面對匈奴十幾萬風暴鐵騎在故鄉土地上以逸待勞,大漢之軍都能穿越黃沙北至萬里極寒地帶擊而勝之,何等豪邁又何等艱險!相比之下,清軍自關外南下,也只山海關一戰有點模樣,其他一路過來輕鬆得很呢。多爾袞啊!虧你運氣好,對手都不行,否則你憑什麼呀!
南明這個方面更是。那時華夏命運為何如此多舛?剛成立的南京弘光政權君臣上下,不論現在被頌揚的史可法、東林黨人,還是被鞭撻的弘光帝朱由崧、馬士英之流,全是不爭氣的主兒,幹下的蠢事一籮筐,不僅未對當時的抗清鬥爭作出過一點貢獻,反而因為自身的一再不思進取、妥協退讓,給了人家進一步拓展的可乘之機,並漸有徵服你碾碎你的信心與決心。
自五月上旬追擊李自成至山西返回北京後,清軍一個月內休息整頓未再出兵。當時清廷僅據有北京及附近一帶,今河北南部、山東及河南大部混亂不堪,權力真空也。當時南明弘光政權已經建立,作為近三百年大明之繼承人,號召力影響力自然非同凡響,清人與大順皆不能望其項背也,但他們好幾十萬大軍龜縮江淮,割據自雄的本事挺大,卻不見有啥挺進收復之舉,坐等旁觀著清軍優哉遊哉調養一番後,六月份開始出征。初十日固山額真覺羅巴哈納、石廷柱率兵南征收山東,十四日固山額真葉臣領兵西討取山西。
奇怪的是,多爾袞明知李自成實力尚在,南明是否北上爭鋒還不可測,兩邊卻都未派主力,那些大規模出兵必定要領銜的宗室王爺們仍在北京休整。更令人感嘆的是,結果同樣OK,對手的水平也可想而知了。
西討暫且不表,且看南征這一塊,七月初清軍又被調往山西會剿大順軍去啦,之後兩三個月內,留在山東的只有清人地方政府,卻沒有什麼正規部隊。這等形勢下,南明仍不敢有任何行動,不要說什麼北上了,就是暗助當地民眾自發組織的反抗力量也不敢,如此窩囊,任誰也會小看你,萌生打你的念頭啊。
何況那些投靠清廷的漢人們,向來都是以四海一統為己任的,大氣魄大戰略一向走在大清的最前沿,皇太極在位時便已多次展露過了,可惜那時的主子沒有采納。現在好了,同道者越聚越多,力量不斷壯大,說話的分量自然也比往昔增強了。更難得的是又面臨新主子需要大決策的時候,而那些滿洲上層貴族們,悶頭打仗行,搞啥文韜武略哪比得上這幫從幾千年文化積澱的土壤中生長出來的精英喲。他們不厭其煩地向多爾袞進言南下,什麼江南民風脆弱好征服啦,財賦基地不拿過來北方的日子咋過啦,等等。諸多因素一相交集,多爾袞終於下定了奪取天下的決心。
幸運誰能比上他
要說中國曆代帝王之幸,人們首先想到的可能是乾隆(1711—1799)。猛一看也是,幹了六十年太平帝王,活了八十八歲,不經意間又創下了收復新疆這樣的偉業,足以讓古往今來所有人等仰視讚歎了。再被時下影視劇一渲染,原來他還那麼*倜儻、英俊瀟灑,一生風花雪月,美人爭相做伴(看中的可都是他這個人),你說這一生過的!“幸福”二字對他算個啥!
再一瞅,不對呀,強中更有強中手嘛,誰說咱華夏五千年就沒有更厲害的主了?遠的不講,咱文中的主人公康熙就比他幸運多了,一生隨處可見幸,信手拈來都是運。這般講話,那些康迷們肯定會斥責痛罵了,大膽!竟敢汙衊咱千年一帝!他的燦爛輝煌,他的豐功偉業,哪一樣不是靠他自己雙手打拼出來的!鞠躬盡瘁,嘔心瀝血,力挽大清狂瀾,開創康乾盛世,何曾與幸運沾上邊?……責問得非常好,這等偉大帝王絕不能給他潑髒水的,但確實有據為證,咋辦呢?
天花助他上了位
大清入關那會兒,天花可謂最炫最酷的殺手,甚至比農民軍、南明那些有組織、上規模的抵抗力量還要讓征服者膽寒。別看這些人戰場上橫刀立馬、兇猛剽悍得很,卻極易成為它槍口下的獵物,想躲都躲不掉,想抗也抗不了,一瞄一個準。
天花是由感染痘病毒引起的,曾經是世界上傳染性最強的疾病之一。其病毒繁殖快,能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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