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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好大的雨,發了一場洪水後,就出現了那個池塘,那間教室就被淹在池塘下。”
“不會吧?”莊嘉惠說道。
原來那間教室真的存在呀!如此說來,那個怨咒……
“怨咒也是真的?”
“呀……這個誰知道呢。”韓傲然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他們又繼續抬著課桌走去雜物室。
這個時候。湛藍的天空突如一張被弄髒的畫紙,倒瀉出來的灰墨迅速覆蓋著原先的鮮豔,大塊大塊的烏雲爛在蒼穹的血液和骨髓裡,傷口猙獰,很快地,黑色的雨會像血一樣從傷口處流下來,潮溼整個世界。
把米嵐的課桌擺在一大堆廢棄課桌裡面,韓傲然走到窗邊觀察天色,他說,快要下雨了。我們快回教室吧。
他走出門口。莊嘉惠要趕上去的,可是後面有什麼跌到地上的聲音。她回頭去看。
一個木偶掉在地上。
木偶有血跡。
像人一樣注視著彎下腰去撿的莊嘉惠。她猶豫幾秒,還是揀起來塞進褲袋裡。
她猜想這是米嵐的遺物。米嵐那次曾在垃圾池裡焦急地找這個木偶。
她想著怎麼物歸原主。
雨在車窗上交錯而落。停歇了多日的雨季,又出現在面前。像憂傷的星球又在哭泣。
公車停在紅燈處時。莊嘉惠側目去看窗外的雨景,街道上媽媽撐著雨傘匆忙地行走而過,莊嘉惠開啟車窗想叫喚媽媽,可是她沒叫出來,天空中飄落的冰涼雨滴灑在她的頭髮上,鑽進她半開的嘴巴里。
她愣愣地看到行色匆匆的媽媽伸出一隻手擁著身邊的人。那人穿著厚實的雨衣,分不清是男或女。背影泡在黯淡的雨色裡。
唯一刺眼的是從雨衣底露出來的那雙亮錚錚的紅色鞋子。
她心中一悚。來不及再次細看,媽媽已經和那個人消失在路口消失了。
回來的時候隔壁家的大嬸好奇地看著她說,呦,小惠,你剛才不是和媽媽出去了麼?
哪有的事!一堆疑惑砸向莊嘉惠,剛才和媽媽走在一起的人是誰?
媽媽面對她的疑問,平淡地吃著晚飯,夾菜,才不慌不忙地回答說,“哦,那是我們醫院裡的一個病人。平常都是我負責照顧的,今天有點不舒服來到我們家,我便送他去醫院做了檢查。”
“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好大年紀了,身體狀況一向不太好。”
男的?老頭?會穿那種女式的紅鞋麼?
奇怪。
惡魔的序章8
更奇怪的是媽媽開始頻繁地收拾樓上的閣樓,打掃衛生,一個人忙進忙出,每當莊嘉惠提出要幫忙,媽媽只是笑著拒絕她,理由無非是高考臨近,多用點時間在學習上吧。
她學習累的時候,走出臥室看到閣樓的房門開啟著,媽媽不在上面的樣子,屋子裡顯得很安靜。她試著叫媽媽的名字,慢慢地走上樓梯,走到了門外。
房間裡空無一人。淡淡亮的光芒像無數細小的翅膀充斥在幽閉的空間裡。地板打掃得很乾淨,屋樑上連一絲蜘蛛網也掃得乾乾淨淨。上次來這裡是深夜,現在是白天,她將房間看得清清楚楚。
有床,有桌子,有椅子,有兒時的玩具……
一面的牆上掛著大幅的白布,似乎是有人刻意掩住什麼似的。莊嘉惠伸手去拉,白布很容易便從牆上脫落。她的眼睛死死地定在那裡。
怨咒!怨咒!怨咒!
牆壁佈滿大大小小的這幾個紅色大字。不,與其說是紅色,還不如說是血色。是誰用血寫在上面的!
莊嘉惠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得不知所措,身子一軟,癱坐在地板上。
她的手指碰到地板上一個奇怪的窟窿。細小的風從下面吹得指尖很清涼。
她低下頭去看。那個窟窿好象通著下面那一層。
正下方的正是她的臥室!
她從窟窿裡看到她房間的床,桌子,鬧鐘,還有一切一切。
好象有人從這個窟窿裡偷窺她的一舉一動。
那種將要從心底深處消失的,無時無刻都好象有人在暗處窺探著自己的感覺又洶湧地浮現出來。這個細小的窟窿就像心臟缺失的一塊,一股溫熱的情緒流淌乾淨,只留下滿滿一腔的冷颼颼。
一個影子突然橫在她的面前,莊嘉惠驚恐地抬起頭,逆光中沉澱出模糊的輪廓。那人在陰影裡笑著說:“小惠,怎麼了?”
是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