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少年院長(第2/3 頁)
就不會、至少表面上不會對你動手,因為那等於是把我的離宮完全推向她的敵人,沒有誰想面臨這樣的局面,哪怕她是天海聖後。”
什麼是自信與底氣?這就是。
“周園裡的事物自然重要,但不要忘記,真正的敵人始終還在北方。今次周園的鑰匙落在了我們的手中,但魔族肯定不會甘心就這樣放棄,如果黑袍還活著,他一定會做些事情,無論在周園裡還是出了周園,只要未返京都,你都要足夠謹慎小心。”
“多謝聖人指點。”陳長生說道。
教宗大人說道:“還要喊我聖人嗎?”
陳長生有些不習慣地說道:“是的,師叔。”
教宗大人滿意地笑了笑。
在談話結束之前,陳長生提出了一個要求。
先前教宗大人曾經說過,當初青藤宴最後一夜,是讓他莫雨把陳長生帶進桐宮,那麼他應該很清楚那片寒潭下面有什麼。
“我想見見那條黑龍。”陳長生看著教宗大人很誠懇地說道。
教宗大人沒有想到,他向自己提出的唯一請求竟是這個,微笑問道:“聽起來你似乎與那條黑龍朝過面?”
陳長生把與潭底那條黑龍的見面說了說,但略了很多細節,也沒有說曾經在那處坐照,險些自燃而死的事情,只說曾經答應過對方,如果對方願意放自己離開,自己會找時間去看他,這便是所謂承諾。
“雖然那是一條惡龍,但承諾就是承諾。”教宗大人似乎很滿意他重諾的行為,說道:“王之策當年把它騙囚在潭底,確實有失厚道。”
陳長生問道:“那我怎麼見它?”
“北新橋的井,已經開了。”
說完這句話,教宗大人從懷裡取出一塊木牌遞給了他。
陳長生接過那塊牌子,只見牌子上用陽文寫著四個字:國教學院。
“這是……”陳長生看著那塊木牌,有些不明白
教宗大人微笑說道:“這是國教學院的院牌。”
陳長生依然不明白。
教宗大人說道:“只有國教學院院長才有資格拿著這塊牌子。”
陳長生還是不明白,或者說隱約明白了,卻無法相信。
教宗大人看著他微笑說道:“第一次正式見面,我這個做師叔的,總要給個見面禮,只挖開北新橋的井怎麼看也太小氣,這個牌子怎麼樣?”
陳長生不知道這塊牌子怎麼樣,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的,又有多少年的歷史,只知道這塊牌子忽然變得非常沉重。
“從西寧來到京都,誤打誤撞進入國教學院,現在想來,這何嘗不是一種預示,國教學院是在你師父手裡覆滅的,就應該在你的手中重獲新生。”
教宗大人看著他感慨說道。
陳長生這才知道,從接過這塊牌子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成為了國教學院最新一任的院長,只是……國教學院院長是什麼身份?雖然說這十餘年裡,國教學院衰破如墓園,但畢竟是京都青藤六院之一,以往更是與天道院並肩的、最古老的學院,而下午的時候他才聽落落說過,上月折衝殿的聖堂大主教病逝,天道院院長茅秋雨晉升國教六巨頭之列……
他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居然就要做國教學院的院長?他忽然覺得手裡的這塊院牌不止沉重,更變得燙手起來。
……
……
出殿不遠,聽到道旁傳來咳嗽聲,陳長生望去,只見是教樞處的主教大人梅里砂,趕緊上前行禮。
梅里砂看著他笑了笑,示意一道走,緩聲說道:“現在什麼都清楚了?”
陳長生沉默片刻後說道:“差不多都清楚了。”
梅里砂望向夜空裡的繁星,沉默片刻後說道:“你知道我很老了吧?”
陳長生還沒有來得及接話,梅里砂繼續淡然說道:“現在的國教,只有我與教宗大人最老,老是件很好的事情,可以看到很多事情,但老也是件很不好的事情,因為會記住太多事情,這樣活著有些辛苦。”
“國教當年的那些事情,我到現在都還能很清晰地記住。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十餘年前國教學院發生的事情,我卻有些忘記了。”
梅里砂咳了兩聲,繼續說道:“我和你的老師關係很好,所以最先發現你身份的人是我,我當時其實並不明確教宗大人的意思,所以隔了段時間才讓他知曉,當然,你老師的謹慎也可以理解。”
陳長生直到現在還是無法完全理解這件事情,所以沉默,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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