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再燃雪原(第2/3 頁)
噹的一聲脆響,陳長生飄掠向後。
他想用勝莊換羽的方法,也正是苟寒食指導梁半湖如何勝唐三十六的方法,以劍換劍,以傷換傷,憑自己強大的身軀強度謀求勝機,哪裡想到,兩劍尚未真的相遇,便被苟寒食輕描淡寫的一劍逼退。
最可怖的是,兩劍已然分離,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道如絲如縷的凝練真元順著劍身,再過脈門,直襲自己的幽府!
一聲悶哼,陳長生心神被劍意所傷,唇角溢血,腳步落於地面,無法站穩,連退再退,直至退至石壁之前,才勉強站穩。
劍鋒破空,他橫劍於身前,以守勢,臉色微白,血水從唇角淌落,看著有些慘淡,更慘淡的是他此時的心境。
苟寒食真的很強,比莊換羽強太多,他想以傷換傷,竟然都做不到。
洗塵樓裡的空氣再次響起淒厲的聲音,苟寒食的劍再次到來,這一次他用的是倒星十三劍,劍出如星,看似恆定,卻難以捉摸。
啪啪啪啪十餘聲脆響連綿響起。
陳長生無法守住腳下這片區域,被迫向左轉身,一退再退連退,腳步錯亂,蹭起微溼的沙粒,連退十餘丈。當他終於站穩腳步的時候,再也無法抑住胸口的煩惡意,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苟寒食執劍,靜立場間,看著陳長生的眼神沒有任何嘲弄輕蔑或奚落,反而卻有淡淡的欣賞意味與佩服。
從漁歌三劍到倒星十三劍,他用的都是自己最熟、威力最大的劍招,憑著十餘年來的苦修,這些劍招連綿不斷,急若閃電,式式相應,無論換作任何對手,在這一連串攻勢下,都必然手忙腳亂,敗象呈現。
陳長生擋不住這些劍,退的很是狼狽,被真元所震,不斷吐血,但他的腳步卻依然站得很穩,心神平靜如常。
因他知道應該怎樣應對這些劍。
陳長生在劍道方面的修行,囿於時間的原因,無法修至巔峰,知其道而不能盡施,但他在劍道方面的學識很廣博,尤其是對離山劍宗的劍法非常熟稔,別人的根不知道怎麼破苟寒食的劍招,他卻能找到最合適的劍招相應,如果不是雙方之間的境界相差太遠,或者他會接的更加輕鬆。
遺憾的是,境界之間依然有難以逾越的差距。
陳長生看著苟寒食,沒有說話,握著劍的右手微微顫抖,真切地體會到了通幽境的強大,感受著依然在經脈裡穿行攻擊著的那縷真元,非常確信,如果不是用布系把劍柄與手掌系在一處,劍或者已經再次脫手。
這種境界之間的差距,最明顯的表現便是真元凝練程度或者說強度之間的差距,他很清楚,這種差距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拉近,那麼他只能想別的辦法,嘗試在數量上把這種差距拉近一些。
我有的都是白銀,你擁有的是黃金,白銀賤而黃金貴,那麼想要讓在家產上壓倒你,只能指望我擁有超過你多少倍的白銀,是的,就是這麼簡單。
心意即定,陳長生毫不猶豫開始坐照內觀,神識自外而內,瞬間萬里,來到那片潔白一片的雪原,神識如一道清風,落到了東南角的一片雪原上。
在那一刻,他彷彿聽到了某個聲音,那個聲音是枯積數年的落葉被點燃,是有人放篝火上拔了一盆油,是最烈的酒與最美的姑娘之間的相遇。
嘩的一聲,簌簌作響,然後是一陣歡呼。
清風如火,向下落去,東南角那片雪原瞬間被點燃,平靜了數月時間的那些星輝,變成狂暴的火焰,灼燒著四周的一切。
陳長生的身體瞬間變得無比滾燙,身周的空氣都變熱。
恐怖的高溫佔據了他的心神與**,水分化作汗珠急劇地流失,不知道是不是因這個原因,他的肌肉脫水,生出類似撕裂的痛楚。
更大的痛楚來自感覺,他能裡伸出舌頭,貪婪地舔著唇角,抵抗著唇舌之間那道難以忍受的乾渴感覺。
他真的很渴,很想喝水,很想衝進冰冷的雨裡。
觀戰的人們一直沉默,直到此時看著陳長生橫劍於前,洗塵樓內的空氣瞬間變得異常熾熱,他們才反應過來什麼事情正在發生。
“他又在初照?”
“這怎麼可能?”
“他體內究竟有多少星輝?”
“那些星輝藏在哪裡?”
洗塵樓二樓裡,響起無數震驚的詢問聲。
……
……
(最後這真的是寫的太累了,好幾個小時才搞定……距離明天完成任務,還有三千多字,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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