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靠著樓牆,斷了過往(第1/4 頁)
陳長生會怎麼破金烏秘劍?什麼他表現的如此有信心?就因離山劍法總訣現在在國教學院裡,他對離山劍法瞭若指掌?不,金烏秘劍屬於那位傳奇小師叔的傳承,以那人與離山劍宗以至整個長生宗複雜的關係,這套劍法根沒有錄入離山劍法總訣,陳長生肯定沒有看過。苟寒食微怒之餘,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更加不解,二樓窗畔觀戰的那些大人物也同樣不解,神情莫名。
陳長生確實破不了這記威力強大的金烏秘劍,他自己很清楚這一點,但這不代表他就要認輸,因除了破劍之外,還有很多的應對方法。
他手腕如落葉婉轉一翻,短劍破雨簾而去,化作一道細細的雨線,從右下方向上斜斜割向苟寒食的身體。
他沒有想過要破苟寒食的這一劍,也沒有想過如何去擋,去格,更沒有想著去避,他理都不理這一劍,沉默著自顧自的揮劍。
烈日當空,洗塵樓內的殘雨變成無數道密密的金線。有數道金線落在陳長生的臉上,卻沒能讓他的眼睛眯一眯。他盯著苟寒食的臉,繼續前行,速度驟然再升,如閃電一般來到苟寒食的身前。
他用的是鐘山風雨劍,不是威力最大的那招天翻地覆,而是最絕然、最義無反顧的第七式——慷慨一劍。
慷慨是吝嗇的反義詞,也可以用在更壯闊的場合裡,比如慷慨赴死,這個詞在某些時候,代表著某種氣度,視生死如無物的氣度。
陳長生的人以及他的劍,就稟承著這樣的氣度,完全無視苟寒食劍首那輪太陽,無視離山劍宗最神秘強大的劍法,來了。
如果苟寒食不變招,毫無疑問,下一刻,陳長生便會被金烏秘劍直接斬成兩截,而同時,他的劍也會切開苟寒食的胸腹。鐘山風雨劍第七式有慷慨氣魄,威力上卻不及金烏秘劍,苟寒食中了這一劍,可能會死,也有可能身受重傷,問題在於,誰都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
二樓窗畔的大人物們看出了陳長生的用意,驚撥出聲。苟寒食更是感覺的異常清楚,轉瞬之間生出無數念頭——陳長生要和他同生共死,拼生死之間的運氣,他自然不會接受,因他更強,就處於勝勢。
離山劍橫擺而出,金烏劍勢瞬間轉作守勢。
兩柄劍依然沒有相遇,松濤再起,周密無比。
陳長生的慷慨一劍,根沒有辦法靠近苟寒食的要害。
只聽得洗塵樓裡響起嗡的一聲鳴響,勁意四濺,陳長生倒掠而退,在空中翻了一個圈,落回地面,靴底踏出數道水花。
樓內一片安靜。二樓的人們看著陳長生,神情很是複雜,如此強大恐怖的金烏秘劍,居然被陳長生用這麼簡單的方法便給破了!
當然,這實際上非常不簡單。如果不是陳長生信手拈來,便是鐘山風雨劍最凌厲、最不講後路的一招,給苟寒食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而且沒有流露出任何軟弱的情緒,如何能夠逼得苟寒食放棄如此大好的局面?
陳長生再次疾掠向前,短劍帶著嗤的一聲厲響,隔空刺向苟寒食。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先前曾經出現的那些朝氣鮮活感覺,彷彿只是錯覺,重新變得沉默而木訥,卻依然堅定。
這是什麼劍?觀戰的人們不停猜著。
苟寒食舉劍破空而起,帶著恐怖的真元勁意,直接拂散了樓內緩緩落著無數層雨簾,劍意自四面八方而至,襲向陳長生。
陳長生依然神情不變,就像先前那樣,看都不看,理都不理,全部心神都在自己的劍上,以專注到恐怖的程度,一劍刺了過去。
洗塵樓裡響起一道淒厲的劍嘯。
他的劍法不及苟寒食的劍法精妙,但他的劍更簡單,想法也更簡單,看似先發,實則後起,然而最終卻是兩劍同至,呼嘯相交。
兩劍依然沒有相遇的機會。
依然是同生共死、同歸於盡的局面。
苟寒食一聲清嘯,嘯聲裡充滿了憤怒與極淡的一抹無奈。
他手裡的離山劍彷彿繁花散開!
“繁花似錦!”二樓傳來驚呼。
在最後時刻,苟寒食臨時變劍,卻是順勢而行,將雨花盡數轉換成繁花,一招開放,瞬間便在陳長生的肩上留下數道劍傷。
這式變劍無比精妙,可以說完美地展現了離山劍宗的底蘊與水準,只是畢竟是臨時變劍,終究要稍微欠缺些精神氣魄。
他這招繁華似錦雖然傷了陳長生,卻沒有辦法擊敗陳長生,同時,他的左上臂也被陳長生的劍割出了一道血口。
陳長生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