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聽一位娘娘(第2/2 頁)
國教學院還在京都,陳長生還在世間存在一天,這份恥辱便會持續一天,他對陳長生沒有絲毫好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想陳長生去死的人,但同時他也正是最不能動手的人。
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東御神將府,想看他會如何應對,尤其是國教裡的那些老人,只怕等著的便是他出手,他如果真敢對陳長生下手,說不得便又是一場大風波,甚至可能會拖累到聖後孃娘。
徐世績絕對不會冒這種風險,他盯著天海承武的眼睛,想要看出這名以霸道強悍著稱的天海家主人,究竟在想些什麼:“如果是以前,殺便是殺了,但現在不行。”
“難道神將大人不想替我天海家分憂?”天海承武站起身來,看著他神情漠然說道。
徐世績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沉默片刻後說道:“大人,我是聖後孃娘欽點的神將。”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向園外走去。
天海承武看著他的背影,說道:“是嗎?那你和陳留王殿下上次見面,又聊了些什麼呢?”
徐世績腳步未頓,彷彿根沒有聽到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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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著秋雨的清晨,天海勝雪縱馬而至,意欲破國教學院院門而碾壓之,被陳長生三人阻住,又有金玉律橫空出世,逼得對方無功而回,那之後又有民眾圍攻國教學院,教樞處前戰馬齊嘶,民眾流血的慘景。
短短一天時間裡,圍繞著國教學院和陳長生,大周朝內新舊兩派勢力,接連發生了數場衝突,雖然談不上血流成河,也可以說是針鋒相對,一時間京都氣氛變得極緊張,很多人想起了十餘年前的那些日子。
好在衝突的規模和層級得到了嚴格的控制,新舊雙方勢力還比較冷靜或者說理智,因聖後孃娘和教宗大人始終沒有表態,整個京都處於隱隱對峙之中,作事件起因的國教學院的象徵意義越發濃烈。
這座學院還能不能繼續開下去,陳長生的命運會走向何處,那封婚書會不會被大人物們藉著民心民意直接撕毀,終究要看聖後孃娘與教宗大人對整個局面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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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登基四百載,貴體多恙,又因喜歡琴棋書畫,不耐政事繁雜,娘娘便開始代君批奏,處理國事,如今細算起來,執政已有二百餘年,朝政盡操其手,神將名臣多出於其門下,不然先帝駕崩後,娘娘怎能登基聖後?皇族中人再如何憤怒,大臣也無法接受,一場血洗之後依然老實的像綿羊一樣。”
“聖後孃娘當然很了不起,至於究竟什麼了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爺爺這般狂妄放肆的老傢伙,這些年呆在汶水不肯出山,把天海家的人罵成狗屎一般,但無論人前人後,廳堂還是暗室,都不敢說聖後孃娘一句壞話。”
“關於大周的一切,最終都要看聖後孃孃的態度如今她老人家身體康健,但總要想想之後的事情,大周皇朝的皇位究竟交給誰?娘娘可以憑她的無上威望,震懾那些朝臣,便是教宗大人要保持沉默,但如果皇位最終沒有交還陳氏皇族之手,那麼無論是公認最優秀的天海承武還是最老辣的天海承文,都沒有能力鎮懾那些反對力量。可如果皇位交還陳氏皇族之後,聖後孃娘去後,天海家肯定會被清洗,她畢竟姓天海,又如何忍心看著這幕畫面發生?”
“所以娘娘現在肯定也很猶豫,新舊兩派勢力之間的鬥爭,就是因娘娘的猶豫讓雙方都看到了機會,也看到了危險,很不幸的是,我們國教學院成了這種交鋒的象徵。教宗大人把落落帶到離宮附院,這已經表明了某種態度,聖後孃娘如果也是那種態度,那國教學院就危險了,不要說落落殿下,聖後孃娘真要殺的人,白帝也保不住。”
唐三十六看著陳長生最後說道:“如果我是你,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找到聖後孃娘,然後跪到她的身前,抱住她的大腿,痛訴自己的委屈,然後要求她老人家主持公道。”
陳長生想了很長時間,說道:“那麼,我怎麼才能找到她老人家呢?”
唐三十六安靜了會兒,忽然對著窗外惱火喊道:“飯還沒有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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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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