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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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最近纏著自己妹妹的是那個美國人，但也許是雙胞胎之間奇妙的感應或者說常年來對塞拉的瞭解，斯帕納能感覺到塞拉更青睞的人選。

“喜歡？”塞拉重複了一遍這個已經有些久遠的詞。

“嗯，就像你小時候養的小兔子，”斯帕納貼心地為她解釋，“還有你收藏的晶體培養皿和昆蟲標本，這些不是你喜歡的嗎？”

“但是我養著那隻兔子只是為了讓它成為我第一次解剖活體生物的樣本，”當時他們的父母聽說女兒想要解剖動物很是憂慮，以為培養出感情女兒就不會想著給可愛的小動物動刀子，所以和她商量，只要塞拉能養這隻兔子一個月，一個月後她想怎麼做都行，“晶體培養皿是我小學三年級時的課題，昆蟲標本是愛蓮娜老師送的。”

順帶一提，那隻兔子後來也被塞拉做成了標本以示紀念。

“這些就是喜歡嗎？”

“呃，也許……對你來說是。”斯帕納有些擔心正一。

“進行人體試驗是違反倫理學的行為。”塞拉看了一眼斯帕納，提醒道。

“……我知道。”我怕的是你不知道好嗎，斯帕納無語。

“我覺得比起單純的喜歡，”塞拉重新合上機器人的金屬外殼，轉身對斯帕納說，“我應該是交朋友了。”

也許霓虹的風水是真的奇怪，來這裡短短几天，塞拉已經和不少人熟悉了起來，乃至於可以算進“友人”的範疇裡。

要知道在過去十七年裡，除了血緣聯絡的雙胞胎哥哥，也只有馬丁一個同齡人克服種種困難，成功被塞拉划進“自己人”的範疇裡。

最終的決賽評委臺上。

裁判們在竊竊私語，他們大多都是已經功成名就的科學家，但是面對一波波迎面而來的後浪，還是不由自主地唏噓。

天才總是扎堆出現，就如群星璀璨，他們匯聚而成一個耀眼的時代。

而他們即將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時代。

任何一個作品放到往年的大賽中都能夠毫無疑問地進入決賽，就是得冠也很有可能，但在今年，他們只能狠心淘汰掉那些只是有些瑕疵的作品。

明明應該感到快樂的，但阿笠博士覺得自己黑色的波浪捲髮絲都掉了不少，“真的要篩掉這個球形機器人嗎，明明設計得很精巧。”

“但是太過追求外觀，導致空間浪費，效能也被限制了，”威爾帝推了推眼鏡，“比它好的實在太多。”

這次比賽評分權重最大的御柱塔下轄研究所所長御槌高志則是看都沒看一眼，“弱肉強食，在科學界也是一樣的道理。”

“倒是這個為醫學設計的機械臂，倒是還不錯，充分考慮了實用性。”

裁判們的交談還在繼續，在場所有的作品都被他們評價了一遍，除了——

最中心的兩個作品。

一個是橢球形的中心軀體，四周伸展開像是獵豹四肢的機械臂，像是一隻奇美拉靜靜蟄伏在會場中心。

另一個居然在一個巨大的水缸裡。

一人高的水箱，透明的玻璃壁讓人們能夠清晰地看到裡面的情形，矢車菊藍的水波盪漾，在水箱的中心，居然躺著一隻……人魚。

更準確地說，那像是一隻人魚的骸骨，透明柔軟但能隔絕水分子的“面板”，在這一層隔離下，裁判們能看到內部透過無數機關咬合、連線的構造，銀白色的金屬齒輪熠熠閃光，尾部纖長的金屬骨架像是魚骨，像是銳利的刺，伴隨著水流伸縮著，帶動長尾輕輕擺動。

有人看向了人魚的眼，卻被狠狠嚇了一跳，“歐，這簡直像是活的！”他拍了拍心口，才反應過來那只是數個攝像頭和一點燈光的組合。

但是太像了，幾個鏡頭先後伸縮，彷彿人的瞳孔擴散，他幾乎能想象到這臺機械背後的計算量。

而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細節而已。

“我記得前幾次比賽的時候，”阿笠博士摸了摸自己日益稀疏的頭頂，“這個小組帶上來的還不是這個吧？”

“準確來說，前幾次比賽他們帶出來的只是這條人魚的零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