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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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沒有熄燈這一說，但大半夜還在裡面寫程式的絕對都是怪胎。

很不巧，塞拉和入江正一，都是怪胎之一。

其實平時塞拉都會好好遵守自己的生活規律，但是——

御柱塔的實驗室實在太香了！

藉助超高階計算力的終端機，她可以做許多平時很難完成的實驗，比如某些高階的智慧應用。

“那個，”寂靜中，正一覺得自己的聲音格外響亮，“塞拉同學……”

“怎麼了。”

塞拉當然不是為了機器人大賽才在這裡熬夜的……她有更加想做的東西。

“我能不能問一下關於白蘭說的那個‘智慧程式’的事？”他舔了舔嘴唇才鼓起勇氣問出來，那個終端機一直在他的面前，時不時餘光掃到一眼都在提醒他有一個令人心癢的程式近在咫尺，正一快被折磨到胃疼了，“如果有所冒犯的話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過！”

“只是一個概念模型而已，”她轉過電腦，面對入江正一，“不過我早晚有一天會讓她成真。”

經過今天的事，她對此更有信心了，甚至還有了新的想法。

“這是……正方體？這個迴路，唔。”正一陷入了沉思。

塞拉微微偏頭，觀察著對方的表情，在發現對方並不是在裝腔作勢而是真的在認真思考時挑起了眉。

畢竟她一開始也沒有指望這樣跨時代的概念能得到多少理解，更別提現在這個東西的存在可能還要有超出普通人認知的“異能”。

沒錯，塞拉並不打算簡單地將異能歸咎於神秘的賜予……她更願意將這當成某種尚未被研究的物質，遠古時期的火、天雷等“神蹟”，說到底也就是熱能和電能罷了，而——能量之間，是能夠相互轉化的。

那麼支撐“異能”存在的那神秘力量的本質是什麼？人類又要怎樣才能真正認識它，掌控它——她很感興趣。

“以某種能量作為來源，將能量透過迴路轉化成不同的表現形式，同時具有貯存的功能，”塞拉一手捂住下半張臉，淺淺的笑意藏在黑暗之下，“我叫她，box。”

box，匣子。

想通了什麼的正一瞪大了眼睛，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考慮許久的那個東西。

“塞拉，你覺得機器人一定是人型嗎？如果說有一種機器人，能透過不同的組合方式，完成不同的功能！”他激動起來，“一個，完美的機器人！”

他快步跑開，不一會搬來了自己的終端機。

他的螢幕上，居然也是一個正方體。

準確來說，是許多的正方體的結合，更通俗一點，“魔方。”塞拉看著他在鍵盤上操作了一會，這個純白的魔方被分解開來。

“你放心，這並不是我的參賽作品，同樣只是一個概念模型而已，”正一有些羞澀地撓臉，沒辦法，御柱塔的實驗室實在太香了，“但這也許——”

“打破現在的‘機器人’的格局！”塞拉忽然接話，“沒錯，為什麼一定是機器‘人’呢？在漫長的進化史上，人類就不是最全能的造物，脫離這樣的軀體，機器人的未來才會更加廣闊。”

她眼睛亮了起來，翠綠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螢幕上的模型，她不再是冷冰冰的樣子，反而像是真正的少女那樣，帶上激動的紅暈，原本只是精緻的眉眼靈動了起來，像是神女染上凡間煙火，多出了幾分人味。

正一愣了好一會，漲紅了臉，深吸一口氣，他才發現自己剛才居然下意識摒住了呼吸，鬆開緊緊攥著拳頭，他的手心不知不覺已經被汗水濡溼。

“嗯，”他抿著嘴小聲回應，“但是有很多細節還非常粗糙，實踐的可能很低，而且最大的問題是……”

“缺少穩定的供能裝置，”塞拉白皙的指尖劃過螢幕，帶過一條絢爛的迷彩藍光，她點在了核心處，“普通的電能無法維持這個魔方機器人的行動，也很難進行有效的轉化。”

“是的！轉化一直是我沒法解決的問題，”正一目光隨著那指尖移動，看到塞拉點在幾個有問題的地方時忍不住紅到了耳尖，但忍著羞澀，他繼續說著，“我以為這可能永遠只是一個概念了，直到看見你的box。”

他有些洩氣，自己連思路都沒有的難題，這個漂亮少女不僅有了概念模型，甚至信誓旦旦地說一定能夠成真，這種自信實在是……太耀眼了。

“合作嗎？”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