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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贊摸摸唇邊的大鬍子,抖一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年近四旬還被人誇讚年少有為,他在考慮自己幾時駐顏有術了?順手舉起酒杯向裴東海敬酒:“東海賢弟為人大方仗義,為兄最是佩服;這杯一定要全部幹了。
——大約是怕裴掌櫃賺的錢太多了自己花不完,本想著仗義幫兄長花銀子,哪知道裴掌櫃這老摳,捨得向旁人灑銀子,就是不肯成就裴東海的仗義。
裴東海被呼延贊誇到得意處,拍著這北漠奸商的膀子哈哈大樂:“為弟就喜歡呼延兄這般豁達的人,難為呼延兄一個人在外奔波,身邊竟然也沒個照顧起居的。說起來,內子有個妹妹溫婉賢淑,待字閨中,模樣也好,現下就在府中,不若讓她跟在兄長身邊照料,兄長意下如何?”
裴東明本來吃多了肉,正飲了一口酒解膩,聞聽此言差點噴了出來,強忍著往下嚥,頓時嗆到了氣管裡,驚天動地的咳嗽了起來——這是往他這裡塞不成,又轉頭要將那趙家姑娘塞給呼延贊?
這訊息真是有點讓他歡欣鼓舞,至少以後趙家姑娘往他們院裡來,走了之後,媳婦兒不必明裡暗裡給他小鞋穿了。
小鐵貼心的站起來替他捶背,裴東明驟然想起他還是個孩子,這種場面實在不宜被他瞧見,連忙趕他:“歡歡說不定哭了,你去陪陪她。”
“義父這是高興的吧?以後義母不會為難你了……”小少年目光敏銳,笑嘻嘻在他耳邊低語,然後向再坐諸人告退,轉眼出去了。
裴東明面上的表情有幾分錯愕,這死小子!
被裴家眾人瞧見了,裴九暗道:沒出息的孽子,瞧中個丫頭也不敢往房裡收,一味的聽那妒婦的話……以為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將人弄進你房裡,這下瞧著吧,晚了!
看著裴東明“傷心失望錯愕”,裴九心裡不是不暢意的。
裴東海則挑釁的朝裴東明送個得意的眼神,暗道:拿小姨子這般品貌的女子送你,偏你要一毛不拔,當我是傻子啊?這樁買賣賠的太大了,不如黃了另尋賣家,這下就算你後悔的捶胸頓足,咳嗽的肺子都從喉嚨裡嗆出來也沒用了!
父子二人齊齊認定裴東明這是後悔了,有苦說不出,不由相視一笑,難得的父慈子孝了一回。
一時裡叫了趙如梅到前廳去敬酒,反讓花廳的書香驚詫不已,既然裴家人打算往自家夫君房裡塞的人,怎好叫出去向外男敬酒?
裴王氏與趙如玉婆媳對視一眼,心頭暗喜,既然能叫到前廳去敬酒,想是成了。
裴周氏與裴淑娟訊息滯後,尚不明白這一房的動靜,目光倒跟書香一般多了幾分茫然。
這一切都與蘇阿媽毫無瓜葛,她安然穩坐,細品今日的北漠菜色。
前來請趙如梅的是前廳裡侍候的秋芷,她向來機靈,家中來客,書香便喜歡讓她前去招呼,萬一遇上什麼事,她又是個機變的。
趙如梅一路跟著她往前廳而去,心內被苦水浸透,終於忍不住問道:“姐姐可知道今日來的客人……”年齡幾何?人品如何?
這些話,她無論如何是問不出口的。
這種場面,秋芷跟著書香雖未有機會瞧見,但在前主人手裡卻經見過的,當時抿嘴一笑,連連讚道:“呼延大官人雖然是個北漠人,但那氣度……”一看就是個有錢的。
有氣度還有錢,說話風趣幽默,真是便宜了這位趙家小姐了。
依著她的想法,趙如梅這些日子沒臉沒皮的想往自家老爺身上蹭,沒羞沒臊,應該送給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才對……
趙如梅到了廳裡,見到了呼延贊,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再悄悄抬頭瞅一眼裴東明,見他正埋頭喝酒,目光都不曾往她這裡瞟一下,不由在心內慘笑連連,差點當場流下淚來。
至少,這位呼延大爺,面相極善,瞧著她的目光很是柔和,全然沒有傳說中北漠人的悍戾之氣。
她不曾知道的是,凡是生意做的成功的大商家,無論私底下如何,面上神情總是極具親和力的,要是凶神惡煞,做生意首先就得賠本。
呼延部落第一條規矩:要笑,要笑的溫和,笑的跟對方親如一家人,哪怕對方是你殺父的仇人。
笑的極具親和力的呼延贊痛快收下了趙如梅,當晚回去便將她賞了給自己商隊裡一個三十歲的面上有刀疤的護衛。
這名護衛乃是他這次來響水,沿途被裴記鏢局打敗,收服的沙盜,一身的煞氣,至今還是個光棍。
這沙盜數月未見女人,又是個兇莽的,得了個美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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