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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孕,賀黑子回來大喜過望,繡活一概不再讓她做了,直恨不得將蓮香供起來,最好不要動彈。
書香也替她歡喜,再去燕家的時候,面上喜意連連。
懷香這些日子對她有氣,暗恨這小丫頭心思狡詐,人又懶,每日送飯居然只送燕檀的,全沒有她的份。有一日竟然還笑咪咪問她:“姐姐要不要學學生火做飯?其實極是簡單,至少不必去外面小飯館裡吃了。”
彼時懷香正坐在核妝臺前描眉畫唇點胭脂,沒好氣的伸出自己纖纖玉手:“你也瞧瞧我是做飯的料不?你個刁鑽的死丫頭,一肚子壞心眼,就是想餓死我!”這腔調簡直就是從前在林府對著小丫頭子們呼來喝去的作派。
書香心頭不喜,也懶的再勸她,只是每日燕檀藥膳不斷。
她是個知恩記德的人,感佩燕檀這番鐵血義舉,這些日子變著法的煮了藥膳送來,凡是能令他傷口早日癒合的方子,總要拿來一試。燕檀氣色一日日轉了過來,面色日漸紅潤,又白了幾分,軒眉威武,他本來便生的俊美整齊,瞧著倒真是個好兒郎。
懷香每日裡瞧著這般俊美的兒郎,一時裡暗歎他窮困,只是個窮當兵的,跟著他這輩子大約沒有出頭之日,只能每日操勞,經年便花容凋殘;一時裡又偷瞧著他發呆,只覺自己嫁的男子竟然生的這般好,那一顆心便不由咚咚跳了起來。
自成親之後,燕檀與她本來便相聚日短,這些日子在床上養病,二人有暇相互打量,燕檀是越來越厭惡嫌惡,懷香卻是心中五味陳雜,搖擺不定。
依著燕檀的想法,娶婦自然是賢德,明理,知義,像書香這樣的才是佳緣。
他自在家,連身上衣衫懷香也不曾過問,又重傷體虛,汗出不止,都是書香準備了乾淨的白布巾來,囑咐他出了汗務必拭淨,連身上換洗衣衫也是書香每日裡拿了替裴東明做的新衫來替換,又拿了回去洗的。
他推脫了兩次,都被她溫聲制止。
“燕兄弟,你救了我家夫君的命,以後你便是我家夫君的至親骨血兄弟,長嫂如母,你叫他一聲大哥,我替你洗兩件衫子也不值什麼。”就算親兄弟,危急時刻也不是都情願以命相救的。
日子愈久,他心中的主意便愈加堅定。
這一日書香心情愉快,替燕檀盛粥的時候話也多了,多問了幾句他身上的傷口,燕檀與她也日漸熟稔,面上笑容淡淡答她,又接過書香遞過來的粥碗,一問一答間,瞧在懷香眼裡,只刺眼的很。
幾時起,這丫頭倒與她家夫君關係這樣親近了?
他整日躺在床上,連個笑臉也不給自己,偏書香來了面上就帶了笑容。
當下“啪”的一聲將手中桃木梳砸在妝臺上,冷哼一聲:“籬笆要是扎得牢,騷狐狸哪有機會鑽進來?”
燕檀與書香一怔,各自省起,她這是在說他兩個人。
當下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燕檀坐了起來,將粥碗遞了給書香,“嫂子你且先放桌上。”這是氣到粥也不吃了,冷冷瞧著懷香:“你這是說誰呢?”
書香心中氣惱,有心與懷香理論幾句,又顧忌著燕檀重傷才能起身,連下床也不能,萬一受了閒氣,連忙扶了欲下床的燕檀,要將他往床上按。
“燕兄弟,你別胡思亂想了,快上床去,好生喝了粥,還要喝藥呢。”
懷香聽在耳中,只覺她這般若無其事的體貼更是惱人,又見書香毫無避忌的拉著燕檀的胳膊,滿腹的委屈都化作了醋惱之意,當下朝著書香揚了揚下巴,冷笑:“誰是騷狐狸誰知道!”
書香只覺自己拉著的這男人粗壯的手臂之下,肌肉已經緊繃了起來,顯見氣得不輕,直恨不得拉著懷香去外面大吵一架,好生教訓一回這沒腦子的女人,又生怕氣壞了燕檀,咬了咬牙,使勁按著欲從床上下來的燕檀,死活不讓他下床:“燕兄弟,你要是再這般折騰,可是要把傷口撕裂了……”
燕檀體格高健,書香哪裡能按得住氣得哆嗦的他,被他輕輕一下就堅定的撥了過去,忍著胸腔痛意大步走到了懷香面前,虎拳高舉,一臉的怒意,眼瞧著是一拳打下去的模樣。
書香上前去要拉他,卻見他胸前白色中衣之上已經滲出了血跡,暗道要糟,這是剛剛癒合的傷口又撕裂了,這傷口當初幾乎要命,若非這些日子靜養得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懷香秀美的臉蛋毫無懼色的迎向燕檀,她心中篤定自己貌美,這男人好不容易才娶到了自己,定然捨不得下手,連連撒潑:“你打啊你打啊!”說著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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