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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同樣一種麵粉,她也能做出無數種花樣的吃食來。
被書香悉心照料的這些日子,他終於不知不覺的長胖了。
燕檀喝了藥,又草草扒了兩口飯,拖著重傷初愈的身子在響水城四下打聽懷香下落的時候,裴東明正縱馬帶著書香賓士在白雪皚皚的戈壁。
響水城依香末山而建,香末山逶迤綿延,西接雲蕩山,東連瀚碧關,乃是大夏與蠻夷的一道天然的屏障。響水城虎踞龍盤,猶如蹲在大夏門口的一尊雄獅,牢牢守著大夏的門戶。但出得響水關,關外卻是茫茫戈壁,黃沙漫漫,古道悠悠,荊棘胡楊空掛雪枝。
響水城氣候晝夜溫差極大,一年之只也就只有隆冬時節的積雪能將這沙塵掩蓋一段日子,便是連盛夏時風,若颳起風來,抹一把臉,也能從汗漬裡摸到些沙砂來。
如今蠻夷撤軍許久,裴東明這匹戰馬又陪了他幾年,神駿威武,脾氣溫順,書香成親的時候蓋著蓋頭也曾在這馬上坐過個來回,當時馬兒行的慢,但今日全然不同,疾風烈烈,像小刀一樣在臉上刮個來回,她身上雖然厚厚穿了棉襖,又披了裴東明的大氅,也要冷的哆嗦,直往男人懷裡鑽。
冷冽的空氣甘美,但嗆進胸膛裡像冰稜子直戳了下去一般,刺得肺裡生疼,天地遼遠高闊,頭頂雲絮潔白,天空蔚藍壯美,遠處香末山積雪皚皚,腳下駿騎馬踏霜雪,偶爾有小兔子小狐狸遠遠瞧見了這一人雙騎,掉頭便跑,模樣機靈警惕。
書香在馬上幾乎要被顛散了架,可是還要忍不住的讚歎:“真美啊!”觸目之間至深的藍,至純的白,一人雙騎奔進這白與藍的世界,整個人彷彿驟然渺小,要被這天與地的藍白色吞沒一般……
只因太過壯美,太過震驚,反而無從說起,所有的語言都在大自然面前失了音,再華美的言辭也流於淺薄。
身前身後緲無人跡,但馬上擁著她的男子面目英挺,唇邊笑意莞然,腰背如松,在馬上挽弓搭箭,箭矢去如流星,一隻呆頭呆腦不及躲閃的兔子不幸中箭……
書香被裴東明從馬上放了下去,踩著積雪去撿兔子,男人肩寬腿長,威風凜凜坐在馬上,把玩著手中弓箭,見小媳婦兒提著血淋淋的兔子儘量伸長了手臂,一驚一乍的叫,那兔子還未斷氣,雙足猛然輕踢,她“啊——”的一聲尖叫,扔下兔子掉頭就跑,彷彿後面有鬼怪追著一般……膽小堪憐。
裴東明在馬上笑得前仰後合。
“都說了要跟為夫打獵,怎的這般膽小?”
書香抱著馬上搭下來的男人的長腿耍賴,死也不肯再去撿兔子:“它……它沒死……還活著……”
將一個垂死掙扎的生命提在手裡,看著它掙扎斷氣,實在太過心驚。
裴東明笑夠了,彎腰摸摸媳婦兒的小腦袋,“你也太膽小了一些,萬一……”萬一將來蠻夷大舉進攻,戰事危機起來,小媳婦兒這般小的膽子,他一個照管不當,如何是好?
不過這也沒關係,膽子這種東西,當然是越練越大的。
他當初一同入伍的兄弟們裡,有一位已經長眠在這關外的漫漫風沙之中的,當初就是連只兔子也捨不得射殺,後來經過數次戰場之上的洗禮,還不是提著大刀就可以眼也不眨的往蠻夷腦門上砍……累的狠了,殺完了人,拿積雪擦擦手上的血跡,照樣提起乾糧來啃……
他跳下馬來,撿了兔子,拴在馬鞍後面,又拉了媳婦兒上馬,駿馬揚蹄,激起一陣雪霧,一氣兒又跑了起來。
書香鑽在裴東明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腰,看著他嫻熟的挽弓搭箭,眉眼不自覺的凝重了起來,下頜咬緊,不由心生歡喜。
趁著他收弓的一剎,她仰起脖子,在他青青的下巴上輕輕吻了一下。
二人身高相距太過懸殊……她坐在他的懷裡,若是不想身子懸空,能吻到的便只有他的下巴了。
裴東明本來正在縱馬追著一群黃羊,張弓搭箭而去,卻不防下巴被親了一記,他低下頭去,小媳婦兒目光四下游移,聲音驚惶而誇張,好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死也不敢抬頭看他:“你看你看,那邊三隻好像一家三口……”
她指著的是黃羊群裡的三隻離的很近的黃羊。
裴東明哪裡還有心情射殺獵物?大掌捧過她的小腦袋沒頭沒腦便吻了上去,青青的胡茬在她下巴上廝磨,又拿鼻子從她的臉頰鼻子之上一路碰觸了過來,感覺著那細膩溫玉一般的肌膚,今日涼的驚人,最後狠狠吸住了她的朱唇,那柔軟如花瓣的櫻粉柔順的迎合了上來,他急切的心漸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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