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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有些生氣地說。這時，一串厚重的蒙音打斷了他的敘述，“@％@％！@￥％@#……”

一雙健壯的胳膊摟住他的身子，不住拍打他的後背：“巴特爾！巴特爾好樣的，來，跟我坐一起……”我這才看清來人正是科爾沁汗王，笑容滿面，臉色雖然不甚紅潤，卻神采奕奕，拉著皇太極就要走向正位。

第二十四章　聯姻（2）

“多謝汗王厚愛，只是皇太極人小位低，不敢和汗王同坐……”皇太極謙遜地說，一手拉住要逃跑的我，緊緊攥在手裡。

“哎！我不管，巴特爾救了老獵人的命啊……”汗王豪爽地道：“管那些勞什子規矩，來，同我喝上幾杯，老獵人一定要好好感謝你！”他說著拉起皇太極，也不管他願不願，直接到了正位。

“汗王，這真的不妥……”皇太極還要拒絕，其實是因為我有開溜的傾向，他急於抓牢我，“汗王，皇太極先行告退……”

“看不起我？看不起老獵人是不是？！”蒙古汗王拉下臉，佯裝生氣。這時，努爾哈赤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皇兒，既是汗王盛情邀請，哪有不尊之理……”

皇太極側身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滿臉期待的努爾哈赤和蒙古汗王，終於放開我的手：“兒臣遵旨……”

“三百怒，巴特爾三百怒……”科爾沁汗王臉上樂開花，“倒酒！”

他有些歉意地看著失神的我，明明很短的距離，心裡卻出現了鴻溝：在以後日子裡，他會有多少次像這樣放開我呢？為了旨意，為了權力，為了地位……雖然是自己一直逃，他一直緊追其後，忽然有一天被放開，那種失落真的很難受。

說到底，你就是自私！尹清，你自私透了！

“巴特爾，我們草原最美的姑娘給你準備了舞蹈，你可要好好欣賞……”汗王聲音洪亮，喊著臺下某個人的名字：“哲哲，哲哲，快來！”

臺下一名女子輕盈而大方地走來，學著滿洲禮儀向皇太極的方向福福身子：“八阿哥吉祥，今日多虧阿哥神勇，救了父汗，哲哲感激不盡，冒昧獻上舞曲一支，略表謝意……”

“公主不用客氣，汗王乃貴客，下午無故受驚，我們深感歉疚，焉有接受感謝之理？”皇太極正在四處找尋我的身影，在看到我偷吃女眷的羊奶時才稍稍放心，起身平靜地回覆女子的感謝。

“哎呀，要謝要謝！哲哲，快快舞來，巴特爾定會喜歡的！”汗王說著拉下皇太極，舉杯邀飲。然而他的目光始終隨著我，心不在焉。

舒緩的蒙古長調在寬闊的場地上飄揚迴盪，忽而高亢，忽而低沉，哲哲便隨舞曲時而柔媚，時而奔放，紅紅美人臉，悠悠總傳情……

第二十四章　聯姻（3）

舒緩的蒙古長調在寬闊的場地上飄揚迴盪，忽而高亢，忽而低沉，哲哲便隨舞曲時而柔媚，時而奔放，紅紅美人臉，悠悠總傳情……

如果說剛才蒙古女子的“跳樂”惹得在場男子心花怒放，此刻哲哲的長舞便將他們帶到了最亢奮的邊緣，一個個如痴如醉，目不轉睛地跟隨她舞動的身影。哲哲卻不理會別人，只將滿含深情的眸光輕巧地投向皇太極，巧笑倩兮。

我心裡一陣澀澀的，低著頭狠命咬幾口豬蹄，不想卻嗆到了，“咳咳”吵個不停，一束灼熱的目光焦急地看向我，正是皇太極，心裡萬分擔憂，卻離不開席位，只能殷切地看著我。

“巴特爾！哈哈，快接受啊……”汗王洪亮的聲音突然傳到他耳邊，“我的女兒輕易不贈東西給別人哪……”

皇太極起身，禮貌性地接過公主捧在手裡的三色鏈，並不知其深意，倒是科爾沁汗王霍然站起，衝著努爾哈赤笑道：“老獵人看出來了，這兩個孩子投緣，大汗，不知我科爾沁部可高攀的起啊……”

一語震驚四座：努爾哈赤雖然驚詫卻興奮，滿面含笑；底下的眾位阿哥貝勒嫉妒又無奈，褚英更是滿心不甘；哲哲公主看著自己的阿瓦會心微笑，嬌羞地低頭；皇太極……

努力找尋我的目光，滿是惶恐與擔憂，卻不敢輕易說不。想起適才他最終放開我的手的神情，想起他以後的帝王事業，想起他三宮六院的未來，心裡一片淒涼，這只是第一個，絕非最後一個……

罷了，罷了，一切豈是我所能決定的，放手吧，註定要離開……

“哈哈哈，汗王真是與朕心有靈犀啊……”努爾哈赤點頭肯定，“我皇兒能娶到如公主這般德才兼備的女子，幾世修來的福分，還不給岳父大人請安！”

不要，心裡有個聲音大聲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