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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又忙出去烹水煮茶端了上來,偷著打量顧程,暗道這顧老爺可真是好脾性,從進來大姐兒就沒怎理會他,也未見個惱,卻不知,這顧程心情正好呢,往常在家,大姐兒這個刁性兒,哪有如此小女兒的樣兒,瞧著大姐兒跟她舅那種親熱勁兒,越發新鮮呢,瞧著瞧著,顧程又不禁有些酸,想著有朝一日這丫頭也對自己如此親近就好了,想來也不遠了,等孩子生下,自己可不就成了比她舅舅還親近的人嗎。
陳大郎就著窗外透進的光,底細端詳了大姐兒半晌兒,只見比上回見胖了些,瞧著玉潤珠圓的,氣色也好,只肚子有些過大,想起她這日子就來了,不禁埋怨道:“大雪天路滑,你懷著身子怎跑了出來,若惦記舅舅,使人送個信兒來,舅舅趕過去瞧你豈不好。”
徐苒略瞥了眼顧程,顧程道:“原是見她在府裡煩悶,便想著出來透透氣,正巧莊子上的梅花開了,就帶著她來住些日子,前兒便到了,只這兩日落雪,不便行走,今兒雪停了才過來。”
陳大郎這才正眼瞧著顧程,暗道早聽說顧老爺謀成了官兒,一得了這信兒,他婆娘歡喜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跟他道:“外甥女倒是個有大福氣的,等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以後還有甚愁事。”
陳大郎卻瞪了她一眼道:“你懂什麼?你瞧見哪個官兒不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回頭娶個官家小姐進門,還不定怎麼給大姐兒委屈呢,咱大姐兒那個脾性,便是有了孩子,能忍下這口氣不,倒是更難了十分去。”
他婆娘被他喝斥一頓才不吭聲了,大郎如今也是愁,這沒孩子萬事好說,這孩子生下了怎樣也是難,雖自始至終沒把顧程這兒當個長久結果,今兒卻頭一回發現,這顧老爺對大姐兒倒真算十分上心了。
也不是沒見過那老爺對丫頭什麼樣兒,便是通房的丫頭,也沒見帶著出來走親戚的,若他能正兒八經娶了大姐兒……
想到此,大郎不禁暗斥自己胡思亂想,便是以往他還是個白衣的時候,都是痴心妄想,剛何況如今他堂堂一個官老爺,哪裡是自己這樣人家攀附的上的,還需早作打算才是。
正想著,忽的棉簾兒一打,旺兒進來道:“陳員外跟這村的里長現在院外候著呢,說是難得爺來這兒荒僻的地兒,府中擺了宴席請爺賞光呢。”
在大郎的認知裡,村裡的里長就是頂大的官兒了,那陳員外也是他們村最富的人家,陳家他也曾去過兩趟,雖遠遠比不得顧府,卻也是一進一進院子,寬房大屋奴僕成群得,那陳員外更是眼高於頂,平日見了他們這些村民,也絕少說話兒,只這半年倒是對自己青眼有加,趕上節氣,常使下人送些時鮮果品來,大郎也未讓空手回去,每次都答謝一罈好酒,也算有個往來,只這陳員外親自登門還是頭一回,更別提還有個里長。
大郎一聽見話兒,慌忙立起來就要迎出去,卻被大姐兒一把拽住道:“舅去做甚?人家也不是衝著舅來的,您老哪有如此體面,老實坐著,咱們舅甥說說話兒是正經。”
顧程卻不禁低笑了一聲,瞥著她道:“知道你嫌爺礙事了,爺走便是,留著你跟舅爺說體己話兒。”
顧程知道,既來了這陳家村,難免要應酬些,站起來囑咐了一旁李婆子幾句,披了斗篷,撩簾兒出去了。
到了院外果見兩人候在哪裡,穿著倒頗體面,那陳員外大名兒陳光宗,也算這一帶數得著富貴人家,卻跟顧程沒法兒比,不說程大戶自來便名聲在外,只顧程接了祖產之後,也沒就守著坐吃山空,開了個當鋪卻是遠近最賺銀子的營生,如今還鑽營了五品副千戶,雖說是個閒職,好歹是當官的,衙門裡有號,就連府衙大人也跟他頗有來往,真真算的上個八面玲瓏的人物。
平時便是想攀一攀人家這高枝兒,也尋不得機會,哪想到,這陳大郎老實巴交的,卻有個本事的外甥女兒,雖是丫頭,硬是在顧府裡拔了頭籌,這事兒如今誰不知道,便是陳大郎有一門造酒的好手藝,這些來尋他買酒的,不定還是瞧著顧府的面兒呢,便也有意拉攏陳大郎。
只以往並無來往,如今卻不好太上趕著,只逢著節上送些時鮮與他,不想陳大郎是個心直的,每每答謝他一罈子好酒,倒是還佔了他的便宜,便也不好再尋他來引見。
正愁沒個機會,今兒下人忽來報說陳家來了客,聽見說是顧老爺伴著陳家的外甥女回來走親戚了。
陳員外一聽頓時喜上兩腮,忙叫置辦下齊整席面,尋了里長來請顧程過府吃酒,心裡倒也存了個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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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宗年過半百,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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