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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過這母子二人,想起那日在井臺小院裡洞悉的□,暗道不定是這女人偷戀姦夫,故此把大姐兒這混賬爹給弄死了。
那石氏先頭還惦著大姐兒不來呢,哪知,沒多少時候,從顧府快馬來了幾個青衣小帽的小廝,進得屋來不由分說便接手過去,不大會兒功夫,便打點收拾了個妥當,尋了幫事的婆子來按著人頭縫了孝服孝帽一應物件,石氏一指甲都插不上,心裡暗恨不已,計量著一會兒等大姐兒來了,自己先發制人的哭鬧一場,也要她個不好看。
早打好了主意,這會兒一見大姐兒,那眼淚倒是來的快,哇一聲嚎了一嗓子就哭將起來,哭的悽慘無比,膝行幾步撲到棺材上又捶又打的道:“他爹你怎就走了,大姑娘可來的巧,早些如此,你也不至於就去了,如今再來弄這樣的體面給誰看,金銀裹不住裡頭的糟亂,她得了好名聲兒,卻讓我們母子落得的什麼下來,真真算的精明,便是有人撐腰,今兒這喪事上也要說清道明才好,不然,我便一頭撞死與你做個同命夫妻,也好過活著任旁人欺負。”
顧程臉色一沉,倒不想這婦人如此大膽,這是要鬧喪不成,徐苒暗哼一聲,心道這婦人真是個刁的,她弄死了自己男人,這會兒倒還要推到自己身上,想是度著自己過往那個性子,來個惡人先告狀,鬧的人人都道自己不孝,好遮掩她謀害親夫之事。
可惜卻打錯了主意,自己怕什麼,她若真想鬧,自己隨著她,待會兒她不想鬧了都不成,顧程還未發話,徐苒先跪下,穩穩當當的磕了頭,又挨個謝過諸位來幫事的街坊鄰里,這才站起來道:“列位高鄰在上,奴一個小女子也不得什麼章程,但能家裡有個能理事的,也輪不得小女子主張,我爹既死,小女子本想人死為大,好生髮送收斂也便是了,不想她卻哭鬧不休,口口聲聲言小女子之過,這樣的汙名,小女子背不得,背了不定日後讓人怎樣嚼說,故此,勢必要分辨個清楚明白才好。”
說著,走了兩步直問到石氏臉上:“你剛的話兒是道我如何如何,我心裡還疑呢,我爹身子一向健朗,前兒些日子還好好的,怎這幾日功夫便沒了,你莫擺出一副賢良嘴臉,左右高鄰一邊兒瞧著呢,你這話說出羞不羞臊,你自己做下什麼事,自己心裡清楚。”
“我,我做下什麼?你莫要依仗著勢,便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徐苒掃了眼旁邊兩個婦人扶著勉強跪在哪兒的病秧子,暗道這刁婦還想拿這個野種說事兒,只若當眾揭穿這事也犯不著,說到底兒幹自己甚事,卻要嚇唬嚇唬她,看她還鬧不鬧。
想到此,便道:“你這話差了,誰來欺負你娘倆兒,倒是素聞老徐家有個悍婦人掌家,平日對我那爹逢打既罵,這會兒人死了,任你怎樣白說,也沒個人證著了,你若打的這個主意卻錯了,莫忘舉頭三尺有神明,你若心不愧,就在這靈堂之上,當著列位高鄰,起個毒誓來,道我爹的死跟你毫無干係,你敢不敢起誓?”
石氏本不信前頭老徐頭跟她說過,徐大姐兒變得如何如何厲害等話兒,思量著過往那麼個性子兒,能有什麼厲害之處,不定就是老王八無用,故此今兒才敢藉機倒打一耙,哪想到這丫頭竟真真不好相與,半點兒虧不吃,且不急不躁,拿話兒逼著自己當著眾人起毒誓。
石氏心虛呢,哪裡真敢起誓,卻又不知如何應對大姐兒,心一橫便撒起潑來,抬手扯亂髮鬢,撲到棺木上捶打嚎哭不止。
鄰居們誰不知這裡的事兒,尤其酒肆的老闆娘,昨個親眼瞧見鑽來個粉面小生,便刻意留了心,兩個時辰才見那小生出來,轉過天來老徐頭就一命歸陰了,瞧那死相,也不像個平常的,只畢竟人命關天,又不干己事,誰來出這個頭,卻不料她自己還要鬧,這會兒卻如何下臺。
徐苒哪裡能輕易饒她,便道:“你不起誓,可見我爹死的糊塗,卻要弄個清楚明白才是。”說著,便轉身瞧著顧程。
顧程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早知他的大姐兒聰明伶俐,平日卻只用到跟自己鬥嘴使性子上,今兒才瞧出,這丫頭心裡有大章程呢,這一番做派言辭,讓人挑不出半點理兒去不說,生生就把耍潑使刁的石氏給轄制住了,也知她只是想嚇唬石氏,不是真想鬧大,便也配合的道:“旺兒拿著爺的貼兒,卻衙門裡請劉仵作前來。”
那石氏一聽,就覺腦袋嗡一下,真來了仵作驗看屍身,不就露了餡兒,便不是自己親自動手也難逃罪責,忙摸了摸眼淚道:“大姑娘真要大鬧不成,你爹剛死,如此折騰起來,豈不要驚動他跟著不安生,橫豎奴心裡清清白白無愧於心,便起個毒誓又怎的。”
說到這裡,跪在地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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