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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徐頭一聽有銀子,那一雙王八眼嗖嗖亮了幾亮,哪管這銀子是誰給的,忙著接了過來,:“如此,老漢也不虛客氣了,實是家裡頭難的不行了。”
那婆子半真半假的嘆口氣道:“不是老婆子嚼說是非,您家這姑娘也真是的,誰不顧坦自己家裡,平日裡也沒聽她提過,卻不知家裡過的這樣艱難了。”
老徐頭一聽,心裡越發惱恨起來,暗道,真真自己親閨女還不如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呢,那婆子只說了兩句便閉了門去了。
老徐頭這才掂了惦手裡的銀子,估摸著得有一兩,開啟帕子瞧了瞧,只見一塊鋥亮的小銀錠子晃人的眼,心道這三娘倒是大方,總算沒白跑一趟,包了銀子踹在懷裡,腳下也生了力氣,幾步便出了街口。
那婆子扯開門縫,望著他沒影兒了,才忙著回了內宅,慧蓮見她回來便問:“可給他了?”
那婆子道:“給是給了,那老頭歡喜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要老奴說,三娘何必給他這些,便給他幾個銅錢,也是白便宜他的,他親閨女在爺跟前得意,都不顧坦他,三娘何必管這樣的閒事。”
周慧蓮卻笑道:“這廝貪財,要動了他的心,等閒幾個錢卻不成,出手便要讓他存了意,趕明兒使喚他做什麼事也容易。”
玳瑁道:“怎麼說他也是大姐兒的親爹,便是三娘給了銀子,哪裡會聽咱們使喚?”周慧蓮哼了一聲道:“親爹?但能有點兒人心,誰會把親閨女賣了,又不是吃不上飯,這樣的人,只要給他銀子,什麼事做不出,總有用他的時候。”
如今玳瑁也瞧出來了,這府裡頭只若有個大姐兒,旁人便再難出頭的,這才開頭,不定日後還要怎樣,又知三娘自來是個未雨綢繆有大主意的主子,也便不再念語了。
不說周慧蓮暗使心計,再說旺兒,從後頭快馬加鞭到了城門處終是趕上來,瞧見鄭千戶正跟爺說話兒,便也沒往前去。
因要趕在五月初十到京,今兒可都初六了,日子緊,耽擱不得,一行人出了城門,便快馬加鞭的往前趕,晌午都沒得歇,只尋了個乾淨的茶棚吃了些帶著的點心,日落前才趕到了宿頭歇腳。
因是私事,鄭千戶又是偷著離了任上,不好宣揚,便住不得官驛,只尋了個客棧歇宿,況這鄭千戶身邊還帶著可心的人兒呢,便是顧程買來送與他的小倌兒瑞官,如今正在熱乎頭上,直恨不得日裡夜裡都摟在懷中,哪捨得稍離片刻,這一去少說半月,怎受得住,索性一併帶了來。
一路上不得親熱,這會兒好容易到了宿頭,早早吃了飯,便進屋裡頭快活去了,顧程這才得了空,問了旺兒一句。
旺兒道:“被我數落了幾句,打發走了。”顧程哼了一聲,卻又嘆口氣道:“可憐大姐兒那麼個要強的性子,偏生了這麼個爹。”
旺兒聽了,心裡卻道,不說如今,以往大姐兒那個性子要個屁強,在府裡便是掃茅廁的都能欺負她,她那個爹早便如此,只以前大姐兒沒入爺的眼,誰耐煩管她爹,這會兒成了心尖子上人兒,瞧著什麼都可憐了。
卻聽爺又道:“這回先冷他些日子,讓他知道個悔改,趕明兒他若再上門,心裡便有了幾分成算,再不敢輕瞧大姐兒。”
旺兒道:“爺心善,只小的一邊瞧著姑娘的心性兒,不定認不認呢?”顧程卻低笑了一聲:“我便最稀罕她這個性子,愛憎分明,理的清楚,卻又不小家子氣,說出的話兒,你細一琢磨,扣著個理字在裡頭呢,若是個男兒,不定也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旺兒暗道,上了心,可不瞧著哪兒那兒都好了,只他一邊瞧著,大姐兒那心裡,不定琢磨什麼歪念頭呢,卻不是個安下心思要跟著爺的樣兒,只爺不放手,她縱有什麼心思也白搭,說到底兒也不干他什麼事,早早服侍著顧程洗漱了安置下,第二日一早忙著趕路不提。
再說大姐兒,在他舅舅家裡呆了兩日,便覺悶的難受,也出不得院子,她便是在院子裡坐一會兒,李婆子都在她耳邊上不停嘟嘟,說坐在這裡,回頭被外頭的漢子瞧見如何如何等等……
大姐兒有時還真不明白古人,長了臉不就是給人看的,成日悶在屋裡頭,不得悶出病來啊,況,好容易出來一回,總在屋子裡不白瞎了。
待了三天,就把徐苒差點悶死,正琢磨著怎生想個法兒把李婆子支出去,卻不想這日李婆子家的小子來了,言道,家裡頭他爹病了,沒個照管的人,看看他娘是不是能家去幾日。
李婆子還為難呢,徐苒一聽,心裡樂的不行,忙道:“媽媽只管去,這裡也不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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