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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蓮惦記了這一年多,如今佳人近在眼前,軟語溫存,情真意切,哪有不動心之理,伸手抱住便壓在身下,手探下扯開她腰間裙帶,羅裙逶地,衫兒盡落,只見明燭下綠鬢花顏,兩隻椒,乳如堆雪捧玉,頂端紅櫻若血,好不勾人,張青蓮哪裡忍得下,俯頭咂住,逗弄起來……蘭娘嚶嚀一聲,任張青蓮撫弄她的身子,待他那腰間物事入來,不覺痛呼一聲……
張青蓮愣怔過後,忽的狂喜起來,抱著她軟語慰道:“得姑娘眷顧,青蓮必不負心,只今兒容青蓮放肆一晌吧……”說著便大弄起來……
蘭娘雖初初破瓜,卻本出身風塵,又被他情話兒所動,哪還顧惜得自己,款擺腰肢,迎湊上來,任他翻雲覆雨,鶯聲嚦嚦,只盼今宵恩情,明朝莫忘,倒勾的張青蓮越發癲狂起來,直折騰到雞鳴時分,方雲散雨收,相擁睡去。
暫且不提,再說顧程,待張青蓮跟蘭娘去了,立起身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若王爺恩賜下官夫妻重聚,下官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顧程到了青雲坊門前下車;想了想。低聲吩咐旺兒:“你且去;一個時辰後來接我家去;莫在這裡等。”
旺兒知道爺這是怕他招眼兒;如今京裡的形勢不妙;謹慎為上;應了一聲,上車去了;顧程邁腳進去,剛一進去烈風便迎了出來,拱拱手:“顧大人。”“烈大人。”兩人寒暄畢;攜手入內。
青雲坊既然多年穩居京城第一綃金窟,後臺自然不可小覷;只顧程以往卻不知;這後臺竟是晉王朱翊。
顧程跟著烈風從穿廊過去,七拐八繞,進了後頭一進院落,只見一叢修竹幾枝老梅,映著亂瓊飛絮一般的大雪,更添精神,與前頭的迤邐香豔,處處笙歌大不相同,甚為清雅,門上垂落梅花暖簾,廊下立著一個紫衣丫鬟。
與顧程一照面,卻並未垂首下去,反而定定望了他半晌,這丫頭生的五官絕美,身段窈窕,便顧程都不免驚豔,只畢竟不似以往,便被驚豔了一下,也並未生什麼邪念。
顧程是覺得,自大姐兒撇下他去了,他便再無這些調風弄月的心思了,有時想想,大姐兒說的頗有道理,何必三妻四妾落的不安生,守著一個心尖子過日子倒拎清,這一年多的日子,顧程一個人孤枕寒衾,把大姐兒曾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想無數個過子,越想越清楚。
從一開頭大姐兒就沒想跟他過長久日子,有時顧程自己都覺自己犯賤,攤上這麼個狠心薄情的女子,卻仍念念不忘,從開頭她就跟自己使著心眼子,心心念唸的想出去,自己寵著她,溺著她,也拘著她,拴著她,最終也未留住她,徒留如今他一個人在這世上,便左擁右抱鮮衣怒馬又有甚意思。
烈風讓顧程在門外稍候,紫衣丫鬟打起暖簾,烈風走了進去,自進來便聽見琴聲淙淙,素聞晉王琴技卓絕,只不輕易示人,如今想來是知音在旁了,卻不知除了自己,晉王還尋了誰來。
不大會兒烈風出來道,勞大人久候,王爺有請,顧程這才走了進去,進去瞧見晉王朱翊坐在上首席上,忙倒頭便拜:“信都縣副千戶顧程叩見王爺。”卻被晉王輕輕攙起來道:“此處也不是朝堂,哪來這許多規矩,剛本王還跟青蓮道,你我三人年紀相若,私下倒可以兄弟論。”
顧程忙道:“微臣不敢。”卻聽旁邊一個聲音道:“青蓮參見顧大人。”顧程道:“原來是張大人。”心裡總有些未解的疙瘩。
這位去歲的新科狀元當初可是出盡風頭,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卻在回鄉祭祖途中跑去自家墳上哭了一場,後顧程才知他哭的是大姐兒,顧程思來想去都沒想明白,他一個新科狀元怎會識得大姐兒,好生酸了些日子,後旺兒底下道:“瞧那位新科狀元有些痴傻,不定是認錯了人也是有的。”顧程才丟開這事,今日照了面,顧程忽想起這事來,只覺胸間有些不快。
因這張青蓮雖面上恭敬,卻明擺著就不想與自己寒暄的眼色,他顧程怎會瞧不出,寒暄過後,各自分賓主落座。
朱翊才道:“請了兩位前來,也是本王久慕,總不得機會親近,今兒終是讓本王如願以償,卻要好生樂一樂才是。”
顧程暗道,說起來自己一個五品副千戶,張青蓮七品翰林編修,怎會落在晉王眼中,便他愛惜張青蓮之才,自己呢?
顧程心裡略轉了轉,忽的明白過來,這晉王韜光隱晦多年,一朝發力,想的還不是那張寶座,奈何太子早已經營數年,這奪嫡之爭,晉王難免落了下風,他抬舉自己想來是瞧上了自己手裡的銀子,想讓自己助他。
想到此,顧程倒是安了心,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