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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卻發現那隻不過是晚風吹過樹梢的聲響罷了。
“怎麼啦?”
面對敏夫的關心,靜信只回答了一句“沒事”。他知道這是內心的罪惡感所產生的一種幻覺。
“果然是奈緒沒錯。”
“嗯。”
敏夫點點頭,將棺蓋重新復原,然後又拿起手邊的鏟子。兩人小心翼翼的將掘起的泥土鏟入墓穴,,生怕土塊掉到塑膠巾之外。直到塑膠巾上的泥土已經鏟不起來之後,兩人才拿起塑膠巾,將剩餘的泥土倒在墳冢之上,然後重新豎起卒塔婆,用腳將泥土踏實。最後再用塑膠巾整個抹過一遍,湮滅兩人的腳印以及鎮子留下來的痕跡。直到確定所有的證據都被消滅了之後,兩人才開始整理其他的墳冢。敏夫跪在地上不停的除草,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轉過頭去,向靜信表示他覺得地底下的這具棺木應該也是空的。
“……我不知道。”
“今天已經沒時間了,以後找一天再來確認一下。”
整理完畢之後,兩人插上花束,然後。點燃線香,最後再確認…次,有沒有掉落的土塊。直到所有工作都結束之後,已經過了四個小時爭離去之前,敏夫打量著節子的墓穴。
“你覺得節子會復活嗎?”
“我不知道。”
節子死於奈緒之手,屍鬼也確實存在,這就是今天的收穫。問題是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才好?節子死了,而且很可能幾天之後就會死而復生。到底有多少死者重新復活,現在又有多少屍鬼藏身在村子裡面?
跟敏夫約好明晚見面之後,兩人就在山路的途中分手。靜信強撐著疲倦不已的身軀以及隱隱作痛的關節,一路朝著寺院走去。
靜信已經進入北山了。他拖著疲憊的步伐離開小徑,爬上沒有道路的山坡,沒多久就接到一條熟悉的山道。走著走著,一棟廢棄的房舍出現在眼前。
靜信凝視著房舍黝黑的輪廓。看似教堂的這棟建築,其實並不是教堂。靜信還記得當時沙子走進建築物時涼喜的模樣。如果這裡真是教堂,沙子鐵定進不去,或許她的那份驚喜就是來自走進了一個原本進不去的地方。
沙子說她瞭解彼神遺棄的感覺。或許吧。當沙子違反屍體不會復活的定律時,她就已經成為被神遺棄的生物了。為了活下去,她必須襲擊人類。甘冒悖逆神之秩序的犬木諱,只為了在對立的秩序當中生存。
“可是,這不是你的錯。”
靜信自言自語。若沙子真是屍鬼,當初一定也是受到其他人的襲擊而死,然後才重新復活。靜信無法苛責死而復生的沙子或是奈緒,因為她們也是值得同情的受害者。攻擊沙子的是正志郎、抑或是千鶴?不管是誰下的毒手,沙子都已經成為黑暗的俘虜,註定要活在黑暗的秩序當中。永遠都無法脫身。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她都得被囚禁在神之光輝所無法被及的世界。
死亡對任何人都是殘酷的。
沒錯,的確如此。
6
黝黑的夜色不分軒輊的抹上每一座山頭。沒有人會在這種時間跑進山裡,只有小動物穿過草叢的聲響在大氣中迴盪。
位於未山的墓地依然籠罩在夜色之下。漆黑的洞穴在墨色中張大了開口。有人正在裡面不斷的掙扎著。
洞穴中的人是個男子。每當他稍微移動一下,大片的泥土就從身上跌落。過了不久,男子終於坐了起來,他坐在洞裡凝視著四周的黑暗,表情十分呆滯。一陣夜風拂過。吹得樅樹林沙沙作響。
男子慢慢的舉起一隻手。撫摸自己的左耳。乾涸的血塊和泥土讓左耳上方的髮絲一怒沖天。男子摸著自己的頭髮,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睜大雙眼環視四周,辨明方向之後,慢慢爬出洞穴。
男子搖搖晃晃的走出墓地,開始加快了腳步,沿著林道朝著西山的方向一路北上。
男子的腳程飛快,似乎不知疲累為何物,即使開始小跑步,也未見他亂了呼吸。事實上他根本沒有呼吸。男子的腳步十分堅定。毫不猶豫的跨過及膝的草叢,目不斜視的往前飛奔而去。
即使走了好一段時間,男子也未停下來休息。只見他一口氣直奔位於西山半山腰的小木屋。這間專供伐木工人休息的小木屋雖荒廢已久。屋頂的大梁倒還健在。傾倒的壁板之間也還看得到填補縫隙的灰泥。
男子推開大門,緊接著又推開屋內的另一扇房門。屋子裡面沒有半點亮光,幾條人影卻仍然依稀可見。
“……高俊?”
其中一人打破沉默。廣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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