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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軍官輪流值勤,堅決禁止兵士外出,然後命憲警齊出,按單抓人。
邢伯謙從孫武的寓所跳窗逃跑後,乘船逃往武昌小朝街起義指揮部內,氣喘吁吁將炸藥爆炸孫武受傷劉曼卿劉同被抓的事說了。正在指揮部的蔣翔武、劉復基、鄧玉麟等十多人一齊大驚,駭然互看。
蔣翔武緩緩吐出一口涼氣,臉上變色說:“黨人名單起義計劃都在哪兒,如此我們的力量就全部暴露無遺了!”
劉復基恨道:“再無他法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立刻起義。”
鄧玉麟等也贊成立刻發難。蔣翔武牙咬下唇,想了想,當即下令:晚上十二時以中和門的炮聲為號,各營隊同時起義。並派鄧玉麟等八人分途出發傳達命令。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鄧玉麟等人馬上出發,命令被迅速的傳送到了各個營隊,惟有南湖炮隊因被巡防營團團圍著,警戒森嚴,無法入內。負責給該隊送達命令的的鄧玉麟急得紅了眼睛,搓手跺腳,但就是無法進入該隊駐地,好不容易等到半夜時分,趁巡防營兵士鬆懈之時,鄧玉麟方翻牆入內,但這時早過了十二點了,炮隊營房內漆黑一片,兵士們呼呼大睡,顯然無法按計劃發炮了。
半夜時分的武昌街頭,絕無行人,只有憲兵與警察們步履匆匆,東走西跑,急乎乎按名單抓人,不過,黨人的名單上只有姓名職業以及在起義時的職務,卻沒有住所的地址,只累得憲警們東尋西找,氣喘吁吁。
新軍各營的黨人接到當晚起義的命令後,又興奮又緊張,焦急地等待南湖方面的炮聲,一直等得過了十二點,仍然不見一點動靜,大家心中直納悶,不知又出了什麼岔子。蔣翔武、劉復基等在指揮部內盯著自鳴鐘,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好不容易到了十二點,炮聲沒有聽見,樓下卻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眾人一驚。
劉復基手中提了個炸彈,對蔣翔武說:“我去開門,炸彈若響,來的就是敵人,你們就趕快逃走!”
蔣翔武等鄭重萬分的點頭,囑劉復基多加小心。
劉復基提炸彈大踏步而出,剛走到樓梯口,一隊巡警憲兵就已破門而入,擁了進來。劉復基大喊一聲,扔出炸彈。炸彈剛脫手就轟然炸響,沒炸到警察憲兵,反將劉復基的手臉炸傷,眾警憲一擁而上將劉復基抓住,劉復基奮力掙扎,扭身大叫,蔣翔武等趁機越窗而逃。
警察憲兵們全城搜捕,折騰了整整一夜,天色微明時分,抓住了黨人劉復基、彭楚潘、楊洪勝等多人,武漢三鎮的所有革命機關均遭破壞。瑞澄命新軍統制張彪、督練公所總辦鐵忠等審訊黨人,劉復基、彭楚潘以及楊洪勝只是怒罵,隻字不招。瑞澄命將他們統統殺了,令警察憲兵繼續搜捕,同時命各營隊的管帶隊官荷槍實彈巡查營房,向士兵們宣講已經抓了多少亂黨,殺了多少亂黨,以示震懾。士兵中的黨人聽了官佐的宣講,悲憤欲狂,絕望欲死,如困獸般生出拼命之心,可是苦於無法出營聯絡,只急得心如火燎。
十日早飯之後,工程第八營右隊的黨人熊秉坤終於耐不住心焦,偷偷聯絡本隊的同志,說:“反正是等死,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眾人均喜,使勁點頭,便約定晚上九時動手。熊秉坤又利用自己為值星排長可以出入軍營之機,到附近駐紮的三標營內聯絡,促其同時起事。
晚飯剛剛吃過,工程八營計程車兵程正瀛、金兆龍就急不可耐,拿著步槍擦拭起來,然後抱槍而坐以待時間,激動殊甚。排長陶啟勝巡查營房,見程、金兩人表情怪異,當下就叱問道:“你二人抱槍幹什麼?”
金兆龍翻著白眼,說:“以備不測。”
陶啟勝大怒,罵道:“你小子好狂,你真要造反嗎?”衝上來就將金兆龍壓倒扭住,說:“跟我見管帶去!”金兆龍掙扎不脫,急喊程正瀛幫忙。程正瀛舉起槍對著陶啟勝就是一槍,射中陶啟勝的胳膊。陶啟勝疼得大叫,放了金兆龍,撒腿就跑。
金兆龍從地上爬了起來,舞手喊道:“弟兄們快快動手,是時候了!”
明顯的還沒到九點,營內計程車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作聲。
金兆龍又喊:“快動手,快動手,不然大家都沒命了!”
黨人徐少斌站了起來,也吆喝道:“情況有變,等不及九點了,快快取搶。”
這時管帶阮榮髮帶著###個官佐闖進屋來。屋內十多個士兵心下大急,齊茬茬站了起來,爭著去拿步槍,阮榮發怒道:“鬧什麼,造反可不是兒戲,那是要滅九族的,快快各自休息,切莫闖禍!”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