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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盤照也插話說:“孫先生,要成就大事,便不能有門戶之見。外國人看不起我華人的理由之一,就是我們的內鬥,所以我中華雖然國大人多,卻是屢受欺負。”
在座諸人一時紛紛表態,附和黃、伍的意見。
孫文當此情勢,的確感到北美之地,保皇會的影響非同小可、難以小覷,知道在檀香山的老辦法用不上了,當下微一沉吟,想到康有為決不會和自己聯合,便笑道:“兄弟我心懷坦蕩,從無門戶之見,如果保皇會真的贊成革命,那麼孫某謹遵各位所命,便與保皇會精誠合作,共同為中華的富強出力。”
這麼一說,黃三德、伍盤照以及陪宴的眾人都高興起來了,說:“孫先生不愧威名遠播,的確是虛懷若谷、見識高遠,與常人不同啊!”
孫文笑了起來,隨即正色說:“我只怕保皇會不是真革命,別說與我合作,歐榘甲等人恐怕連見我一面也是不敢。”
黃三德大笑,拍胸膛說:“這個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別的城市不說,舊金山卻還是我說了算的。歐榘甲絕對會來與孫先生見面,共商合作大計,他保皇會的聲勢可都是我致公堂的兄弟給撐起來的。”
孫文微笑道:“黃兄豪俠仗義、爽快至極,那麼兄弟就靜待佳音,等著與保皇會攜手合作了。”
黃三德興奮不已,說:“這個自然。兄弟從速將這件事情辦妥,三天之後,仍是在這兒,我讓孫兄與歐榘甲見面握手、歡然道故,共飲合作之酒。”
接風宴後,孫文被安排在致公堂舊金山總部的大樓上休息。伍盤照著手為孫文寫申訴材料,以孫文有檀香山的出生證為由,要求美國工商局撤銷海關禁止孫文入境的決定。黃三德則興高采烈去見歐榘甲,要為革命、保皇兩家說和。
歐榘甲正因孫文的脫困而煩惱,心想補救之法,便是將孫文所主張的暴力革命先批倒批臭,如此孫文豈能再蠱惑人心!黃三德到來時,歐榘甲的兩篇文章已經脫稿,正在構思第三篇的內容,想著必須對孫文來個全方位的狂轟濫炸,使其知難而退。此時黃三德滿面笑容進來了,大聲說:“大喜大喜,歐先生啊,我給你道喜來了。”
歐榘甲一怔,說:“黃兄,喜從何來,我煩惱還煩惱不過來呢!”
黃三德一屁股坐在歐榘甲對面的椅子上,興沖沖說:“孫文孫先生被我從木屋救出來了,經大家勸說,他現願和你們保皇會合作,共謀革命,這還不是喜事嗎?合則力大,孫先生又是革命多年的豪傑人物,兩家若攜起手來,那中華的富強就指日可待了。”
歐榘甲大驚,大瞪雙眼亂搖手,說:“絕對不行,絕對不行,孫文是亂黨、逆臣賊子,我們怎能與他合作!”
黃三德笑道:“為何不能,你們兩派的主張也差不多,目標一樣,聯合起來可有多好,又何必自己人吵鬧不休,非要鬥個你死我活?”
歐榘甲急道:“孫文所說的革命,那是要連皇上也推翻了,搞什麼民主共和,我們卻是要保皇上的,怎麼能相合作!”
黃三德想了想,說:“我看保不保皇上都無所謂了,庚子之變,八國聯軍進京,皇族的威信大降,大家對皇上的興趣也減弱了。”
歐榘甲正色說:“不保皇上,敝師康先生那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我可無法替敝師表這個態。”
黃三德搖搖頭,鬱悶起來,頗為不快。
歐榘甲卻氣呼呼說:“黃兄,致公堂不應該如此禮遇孫文,要對他不理不睬才好,這人到了那兒,總要生些亂子出來。”
黃三德脖子一扭,說:“這不行,孫先生是我致公堂門中之人,在檀香山即被封為洪棍,那是洪門大哥的身份,不管走到哪兒,按門中規矩,大家都必須照顧禮遇。”
歐榘甲吊下臉來,心內極是不滿。黃三德見話不投機,便先告辭,約好明日再談。
此後連著兩天黃三德都來找歐榘甲勸說聯合的事,卻無任何進展。黃三德在致公堂中位高權重,說出的話沒有不算數的,如今為孫、康兩派的事卻弄得進不能進,退不能退,想著和孫文所約的三天之期已到,無奈下便硬逼歐榘甲和孫文見面,歐榘甲堅決不去。
黃三德急了,說:“我黃某為人義氣深重,你不能讓我沒有面子,哪怕你們的合作難以談成,但見見面總無妨吧?”
歐榘甲搖頭說:“你如說服孫文不推翻皇帝,我馬上就去和他見面,怎樣合作也成,不然,敝師哪兒我怎樣交待?”
黃三德想:“只要中國能富能強,皇帝推翻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