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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了四人歇息,回到大廳,有弟子已經點好了燭火。
王保保憋屈難忍,一掌重重拍在桌上,疼得甩手只叫。成三路勸道:“這幾個是曾先生派來保護大小姐的,咱們得罪不起。只是言語橫些,犯不著和他們計較。”王保保只顧著手疼,沒再說話。
成三路看了看桌上的白布袋子,忽又轉換了話題:“今rì我費盡心力,設計壞了那老傢伙,明rì只剩那小子便好對付。我給你報了仇,出了氣,你要如何謝我?”
提起這件事,王保保心情好了起來,說道:“我全聽師叔吩咐。今rì放倒了老傢伙,明rì再除了那傻小子,師叔真給我解了恨,你說怎樣都行。”他先壞笑了兩聲,豎起大拇指:“若說這坑拐使詐的本事,師叔果真是高明。”
成三路不以為恥,笑道:“這算什麼。你師叔行走江湖二十年,也不是白混的。”
“那是,那是。”王保保連連稱是,“老傢伙真以為自己是神醫,卻因瞧病栽到咱們手裡,也夠窩囊死了。”
成三路笑道:“那叫花子本來就無傷無病,只是生得瘦弱,又餓了幾頓。嘿嘿,就算他是神仙,當然也診不出病來。”王保保也笑道:“有病沒病都分辨不出,老傢伙這神醫的名頭算是毀了。”
成三路道:“神醫嘛,對奇疾怪症自是痴迷得很。你爹久未露面,本來就傳言甚多。咱們編出個內力盡失,也由不得旁人不信。再加上我叫師兄、你叫爹,咱們殷勤伺候著,誰能想到那是個叫花子?”
王保保深深折服,可是一想到白rì裡管那叫花子磕頭叫爹,仍氣悶不已:“白讓那臭要飯的佔了便宜,後悔剛才沒宰了他,反倒糟蹋了那些好東西給他。”
成三路喝了一口茶,說道:“算了。怎麼說他也出了力,幾件破東西有什麼。至於面子上的事,你不說,我不說,這事能傳到哪裡去?把個要飯的弄死在家裡,你就舒服了?”
幾句話驚動了樑上之人。那蒙面人原本對二人的談話並未在意,此刻聽到這樣一個離奇的jiān計,也不禁豎起耳朵,專心聽了起來。
王保保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罵道:“為了騙老傢伙喝下毒茶,我可是丟盡了面子。”成三路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他真是被你騙過了?”王保保一愣。
成三路到底有些見識:“他是過於自負了,自恃醫術高明,就算茶裡有毒,他也沒放在眼裡,自以為害他不得。更何況我先喝了,他不想失了面子。又怎是被你騙過?”王保保聽罷不禁洩氣。
成三路嘴角露出得意的jiān笑:“這早在你師叔的算計之中。要說贏,咱就贏在後面的第二招。”王保保一愣:“讓他喝了毒茶不就完了?後面還有第二招?”
成三路詭異地一笑,說道:“他連張秉文那個半死不活的都能治好,可見是醫道了得。你以為一杯毒茶就能將他撂倒了?”王保保大驚:“你是說,他自己可以解毒?那,那豈不是……”
成三路示意他冷靜:“你以為找那雜耍班子來是做什麼的?真為哄那小子高興?”王保保一頭霧水,沒想到這裡面還有說法。
成三路一指桌上的白布袋子:“你開啟看看,裡面都是什麼。”王保保莫名奇妙,伸去將那布袋翻開。樑上的那個人也正好看個清楚。袋子裡有針包、刀套,仈jiǔ只各sè瓷瓶,十多個大小紙包,一看就是醫士大夫用的東西。
王保保先是一愣,接著便恍然大悟:“誆他們出去看熱鬧,原來是為了換他袋子裡的藥。師叔你太jiān詐了!果然高明!這麼一來,他醫術再好,也無藥可用。那毒茶便可要了他的老命。”
成三路更加得意:“我還告訴你,三rì之內,全城藥鋪都買不到他們的解毒之藥。我早派人去料理好了。他只有慢慢等死。”
王保保讚歎之餘,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傻小子已然厲害,老傢伙是他師父,肯定更厲害。萬一他發覺中毒,打上門來,豈不是又把藥奪了?咱們還是趕緊毀了的好。”
“哎,不可不可。這可都是好東西,有錢都沒處買去。你放心,這一層師叔早就想到了。我專門用了慢xìng毒藥,半個時辰以後才發作,那時他們早走遠了。便要回來,這一路折騰,又是半個時辰,中毒已深,還能有多大本事?”
王保保還是不放心:“慢xìng毒藥,那他多久會死啊?如果撐個十天半月的,早找別的大夫看了。”
成三路笑道:“能讓他撐個十天半月的,那還是毒藥麼?放心吧,他捱不過四個時辰。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