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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仁堅不禁道:“郎中,他不過是個來路莫明其妙的小娃兒,何須勞您親自守護?”
老郎中道:“我剛才察覺到他真氣執行有些異常,似乎流轉到膻中穴附近的時候都會產生輕微震顫稍嫌凝滯不穩。我最好還是守著點,萬一有事可以及時照應。你們都去忙吧,有我陪著就好。”
段仁堅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意不可無。他要真是個居心叵測的小賊,您還待他這麼好就未免忒不值得。”
老郎中道:“段兄,咱們以誠待人總不會有錯。你不是也把這孩子親自抱回來的嗎?老朽相信這孩子不是壞人。”拉了把椅子在塌前坐下。
過了一會兒,山破想起了門外的雪人,趕緊跑了出去。
老郎中見山破偷偷摸摸地跑出去,尋思他還是孩子xìng情,按耐不住。
………【第二十五章 林小虎】………
窗外日落月升直到天色全黑,榻上的孩童沉睡如故遲遲沒有醒來。***
轉眼過了夜半子時,風雨閣內外萬籟俱寂,只有遠處悠悠傳來的打更聲。老郎中坐在椅上雙目低垂猶如老僧入定巋然不動,彷彿對他而言這般連續坐上五六個時辰委實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驀地那少年臉上淡淡的紅光一閃,身子也隨之微微顫動起來,胸口出極為沉悶的“咚”地一記低響,就好像裡頭有某種東西正在炸裂開似的。
老郎中幾乎是在第一時刻彈起身形,度快得驚人。他探手切住少年脈門,左手食指緊跟著點在了膻中穴上。一股雄渾無匹的真氣透入,孩童無意識地低哼了聲恢復平靜。
老郎中卻不放手,一面體察孩童經脈中真氣執行的情況一面毫不吝嗇地將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注入他的體內。
又過了片刻,孩童經脈中游走的真氣重新流淌到胸口膻中穴,陡然爆出比適才更為劇烈的一記悶響,身上散出一蓬若有若無的紅濛濛霧氣。
老郎中襄助少年護持住心脈,心頭訝異道:“奇怪,他胸前真氣受滯出如此巨大的動靜早該醒轉過來才是,為何還是一副神遊太虛渾然忘我的情形?若非我幫他穩住了心脈,真氣再在體內運轉上數個周天勢必要震傷他的五臟六腑,輕則重病一場,重則喪命哪。這般匪夷所思的毒yao,當真是聞所未聞。”
也是那孩童的造化得天獨厚,懵懂不覺中身邊卻有一位深藏不露的人物為他全力護法。有驚無險裡體內真氣又流轉過三十六個大周天,終於徐徐納入丹田連帶老郎中輸入的功力也一併接收了。
這時窗外jī鳴五鼓,老郎中收回左手又替少年號了一會兒脈象,確認他已渡過兇險很快就會甦醒,這才長出口氣坐回到塌前的空椅裡。
這一番施為對他的真氣耗損自然不小,而普天下的修道高手哪一個不對自身的真氣視若珍寶?畢竟那是日積月累透過艱險修煉才實打實換來的功力修為,一旦耗損可不是吃兩根普通人參能彌補得回來的。莫說是個素不相識的孩童,就算親朋至友遇險也需思量再三難以決斷。獨這老郎中毫不顧惜,也堪稱異數。
忽地,孩童雙眼圓睜,又眨了眨眼,嘴裡吐出一口混濁的霧氣,醒轉了過來。
他第一眼就看到軟塌旁端坐的褚衣老頭,而後mí茫地打量四周。
然後又痴痴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的身體,眼中露出的盡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孩童正是服下“童子丹”後,身體縮小的林青龍,他暗自想道:“童子丹果然是天下神yao!我的身子當真變小了,三魂七魄也盡數歸位。”當他察覺丹田之時,他吃驚的現,似乎體內的真氣也更加旺盛了,甚至強過了自己的最巔峰的狀態。他暗自察探到丹田真氣充盈鼓dang大有精進不禁一喜,卻不曉得這多虧了褚衣老頭的慷慨救助。
老郎中也不說破,欣慰微笑道:“小兄弟,你還有哪裡感覺不舒服麼?”
林青龍搖搖頭,問道:“這是哪兒,是爺爺您把我從湖邊帶到屋子裡來的麼?”
老郎中道:“這是山府。是府上的小少爺在外玩耍時現了小兄弟昏倒在雪地裡,便將你送到此處。”
這裡是山府!林青龍心頭一驚,這裡是他的死對頭山智林的府邸,沒想到自己竟然能來到山府!
林青龍連忙遮掩自己的驚訝神色,抱拳問道:“終究還是爺爺救了我,敢問爺爺的尊姓大名。”
老郎中呵呵一笑,坦然道:“老朽無名無姓,你要願意,就稱老朽郎中爺爺罷了。”又問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為何會被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