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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醒悟過來,是啊,雲家是什麼地位身份,這麼久了我還是沒有習慣怎麼合理地支配和利用現有的資源,不禁有些汗顏。
我一直知道雲家除了三大執事,還有一位神秘的隱執事,雲家除了礦山、漕運、織造這些瞞不了人的勢力外,還有一股隱形的勢力,這股勢力包括雲家明裡暗裡扶持的朝廷官員,雲家通天曉地的情報網路,甚至鐵衛的培訓等等,是雲家的命脈所在,也就是雲崢所說的“大樹的根”。這位隱執事,就是負責給“根”舒筋活絡的。但我所知的也僅止於此,至於這位隱執事是誰,他是怎麼運轉操作的,我一概不知。
幾天後,我們拿到了一份卷宗和當年慕容行雲通敵賣國的罪證,裝有紅日國清寧郡王寫給慕容行雲的印信,以及據說是從敵國奸細身上搜出來的,慕容行雲交給清寧郡王的信物的小木盒。盒子上了鎖,貼著大理寺官署的封條。雲崢小心地揭掉封條,拔開銅鎖,開啟盒子,裡面有一封信和一塊玉佩。年代久遠,書信有些泛黃,紙張也變得薄脆,雲崢仔細看了書信,又拿起玉佩看了看,將東西放回盒子。
“你看出什麼問題沒有?”我趕緊道。雲崢搖搖頭:“書信的印鑑的確像是清寧郡王的私印,我曾在朝廷的官方文書上看到過,至於這塊玉佩,既然當初說它是給敵方的信物,那鐵定是慕容太傅的東西不會錯。表面上的證據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雲崢說完,開啟卷宗,這卷宗裡是當年審理此案的三位主審大人的資料。奇怪的是,這三位大人中有兩位在審理此案期間不知道因何事觸怒了龍顏,被貶官流放,一個流放到了南疆,還未走到發配之地,就中了惡瘴之毒死在路上,另一個流放到了都南島,那裡是貧苦之地,這位大人在都南呆了七年就死了。而剩下的最後一位主審大人,倒是一直在京師,安安穩穩地當官,不過也在一年前壽終正寢了。
人證、物證、經案人的線索全斷了!我苦笑道:“這倒好,連表面的證據都無線索可查,我們怎麼辦?”那兩位流放的大人,只怕是在審案中提出了質疑,得罪了皇帝,才被弄走的吧?
“表面的證據本就沒那麼重要,斷了也無妨。”雲崢笑了笑,繼續翻著卷宗,翻到後面幾頁,唇角微微一勾,“也許真正的線索在這裡。”
“什麼?”我趕緊湊過去,見那紙上註明著慕容妃因哥哥通敵一案被先帝賜死,死時腹中懷著先帝的龍脈,疑惑地道:“這是線索?”
雲崢沉思道:“按照我朝的慣例,妃嬪犯了死罪,如果懷了龍脈,通常是打入冷宮,等孩子生出來,再作處理,無論如何不會傷及皇裔的性命。而卷宗上寫著慕容妃只是受她哥哥的牽連,皇上再糊塗也不可能不要皇裔。另外,慕容妃的死亡時間竟在慕容太傅之前,雖然當時慕容太傅被關押在天牢,但案件還未審完,慕容太傅還未定罪,而先帝就迫不及待地賜死了懷著龍裔的慕容妃,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有些明白過來,莫非慕容太傅犯罪只是幌子,真正有罪的是慕容妃,甚至這罪大得讓先帝無法容忍她肚子裡的孩子。難道那孩子不是先帝的?我頭皮發麻,如果這個案子的真相涉及到皇室醜聞,我們怎麼去查呢?只怕就是查清了,也把皇帝得罪了,這皇帝丟這麼一個麻煩事兒給我們,到底算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拋開慕容太傅這條線,從慕容妃死亡的真相入手,開始查嗎?”我看著雲崢,他臉色仍是一貫的平靜,不知道雲崢是否也想到我剛才猜想的那些,還是他想得比我更深入徹底。
“不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收集當年慕容妃的資料。”雲崢合上卷宗,從容地道。
——2007、1、20
第137章 秘辛
慕容妃當年可謂盛極一時,十四歲入宮即為貴人,十六歲晉婕妤,十七歲晉昭儀,十八歲封賢妃,聖眷不衰,直到賜死之時,也未有失寵的傳言,由此更為慕容妃當年之死籠上一層神秘的色彩。慕容妃死後,服侍她的六名宮女、四名太監,全都被仗斃。我看著手裡的資料,吸了口氣:“慕容妃身邊的人全都被殺死了,我們怎麼才能知道真相?”
雲崢看著資料,沉吟半晌,才緩緩地道:“宮人是被殺了,但當年與慕容妃相熟的宮妃是不會被殺的,比如……當今太后。”
“太后?”我訝道,“你是說太后有可能知道慕容妃當年被賜死的真相?”
“慕容妃被賜死不久,當年還是昭儀的太后不知何事被先帝打入冷宮,直到新帝登基,才把她從冷宮迎出來。”雲崢沉吟道,“如果我沒有料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