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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叫了一碗麵。近年來所發生的事已漸漸磨平了他的傲氣,打破了他的驕作。當日那個執扇遊湖,華服玉骨的少年,更不是曾非最昂貴的酒樓不蹋,一執千金的貴公子。比起初入江湖,他已成長許多,更加成熟、穩重、冷靜。
一碗又香又辣的羊肉泡膜下肚,餘婧凮的原本有些發青的臉色漸漸攏上一層血色。然而他的思絮卻並未因突如其來的溫暖而化為泡影。這問題已在他腦中來來回回不下數十次,卻仍找不出半點答案。
那個人究竟怎麼死的?他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是仇殺還是別的原因?沒有一個人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死者是個宦官,年紀很輕。至於他的名姓、官階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查出。要在有著上千名宦官的宮中調查一個少了頭的人彷彿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餘婧凮又開始頭痛,這已經今天第三次了。他原本沒有這個毛病,可自從來到長安城他的頭就再也沒那麼輕閒,每日裡不痛上個四五次是不會罷休的。而每一次似乎都跟那個玩劣的小王爺拖不了關係。可這次卻似乎並非如此。他當然不會為著一個今早上才被自己親手關進大牢的囚犯頭疼,他頭痛只為著曹參軍對這件事態度。
照理說,雲集三千佳麗的後宮哪怕再死上十個八個的宦官也不會有人理會,別說宦官了就算因爭權奪利而被無辜殺害的皇子皇孫又何其之多。今年晚秋被女帝逼殺的邵王重潤與其妹永泰郡主,主婿魏王武延基不正是個最好的例子嗎?宦官,此等比牲畜還要下等的東西還會值得旁人關心嗎?
怎麼可能。自嘲似得搖搖頭,餘婧凮端起茶碗。杯子裡的茶已涼了,他潑掉,再從壺裡倒了一杯,端在手中卻沒有往嘴邊送。因為他看到一件生平從來沒有見過的怪事,這件事簡直比他活過的二十二年中見到的任何一件事都來得奇怪。
原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鄉下人不知何時已站在柏樹下的那頭毛驢旁,正端著手中的碗喂毛驢吃羊肉泡膜,謙卑的模樣簡直像極了跟在王宮貴胄屁股後面打轉的奴才。
餘婧凮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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