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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而其中的翹楚便是墨玉書院與城南書院了,一南一北遙相呼應,呈分庭抗禮之勢。然而兩大書院誰也不服氣誰,於是便有了這書院論學大會。
名為論學,卻是第一書院的爭鬥。誰若是勝了,那起碼在這一年內,都會毫無爭議的擁有者“京城第一書院”的寶貴頭銜。所以這一天對墨玉書院來說,絕對是意義非比尋常的一天。
然而此時,墨玉書院卻籠罩著一股愁雲。
院長屋裡,李墨玉、薛臨淵、唐季三人依次而坐,藍海棠則帶著一臉緊張的程採和立在對面。青花瓷杯的熱茶嫋嫋飄散的熱氣,似是幾人如今飄忽不定的心情。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散不開的陰雲,給明媚的屋子籠上一層愁雲。
李墨玉捋著鬍鬚,道:“採和,你是說——那飛雪悅蘭閣的柳姑娘臨時叫走了唐安,卻又沒有言明所為何事,是這樣麼?”
程採和拘謹的點點頭,道:“回院長,正是如此。”
“胡鬧,簡直太胡鬧了!”唐季性子最為火爆,“啪”的一聲拍在桌上,鬚髮皆張道:“枉老夫對他寄予厚望,他卻如此令人失望!書院論學大會事關書院名聲,豈能兒戲!”
“唉,這個唐安,還真會給我們幾個老傢伙出難題啊!”薛臨淵也一臉苦笑。
藍海棠默默站在一旁,臉上無喜無悲,背在身後的小手卻早已緊緊攥了起來:這傢伙平日裡看起來聰明伶俐,誰能想到偏偏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真是讓人好不省心。
她早就察覺鳳之嵐對唐安別有用心,想不到竟然如此不分輕重,這般緊要的關頭仍舊為了那莫名的理由,置唐安前途於不顧。看來今後要好好開解那個傻子,莫要讓他被女色矇蔽了頭腦,做出一些讓自己抱恨終生的事來。
嘆息一聲,藍海棠道:“院長大人,依唐某對他的瞭解,唐安絕非不分輕重緩急之人,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
“夫子說的不錯。”程採和介面道。事關唐安的未來,他這個做主子的雖然明知這裡沒有自己說話的份,卻仍壯著膽子作了一揖。“院長、堂長、監院大人明鑑,今日柳大家的侍女雖未明說,但只看她的表現,那飛雪悅蘭閣必定是有重大變故。人命關天,學生斗膽請求幾位給唐安一個機會,稍微拖延上一時三刻。唐安對學生保證一定會盡快趕來。”
李墨玉嘆道:“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唐夫子,那夫子之間的論學,就勞煩你多多費心了。唉,這個唐安…”
“院長大人請放心,唐某自當盡力。”藍海棠拱手道,“至於唐安,待他回來,我一定重重責罰與他!”
“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於事無補,咱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李墨玉嘆息道。
薛臨淵皺眉道:“若是到時候唐安回不來,那又該如何是好?”
李墨玉沉思片刻,道:“若是他回不來,便讓陳躍然代他接受挑戰吧。”
程採和一聽這話大是著急,想要說些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雖然心中不快,但他也知道到時候書院沒有可用之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屋子裡陷入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李墨玉看了看天色,道:“時候也差不多了,你們幾人跟我一同前去迎客吧。”
說罷,李墨玉當先起身,其餘幾人跟隨其後。唐季似是仍對唐安的事情耿耿於懷,一路上不斷念叨,一臉的失望,倒是薛臨淵一直在旁勸解,聽得程採和心中忐忑,不知道唐安的命運究竟會如何。
書院裡,學生們早已無心學習。知道今天的論學的大日子,夫子們都會前去旁聽,學生們便也反了天,一個個的趴在視窗一臉的好奇,不知道今天的比試結果究竟會如何。
可惜的是比試所在的客殿地方有限,不可能同時容納所有學生,而地字乙班因為沾了唐安的光,自然而然的作為學生代表前去旁聽,讓眾人好生羨慕。
李墨玉一行人來到書院門口時,恰聞“希律律”的嘶鳴聲。放眼望去,只見不遠處幾輛馬車魚貫而來,想來便是城南書院的諸人了。
馬車停下,以城南書院院長聶冠中為首的一行人十幾人緩緩走來。隊伍中最為顯眼的當屬一個藍衣公子,輕輕搖著一把摺扇,眉清目秀,看上去風流倜儻,眉宇間帶著濃濃的自信,唇角似乎永遠都划起一絲好看的弧度,無疑便是城南書院第一才子葉丹崇了。
城南書院院長聶冠中頭髮已有些花白,但看上去精神矍鑠,頭髮梳了一個高高的髮髻,一雙小眼笑起來的時候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當真滑稽之極。
“聶院長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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