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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種美都展現的淋漓盡致,叫人猜不出年紀。她的每一步走的都不快,與人從容沉穩、盡在掌控的感覺,看來便是久居上位的人物。
“鳳大家!”程採和喃喃道。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飛雪悅蘭閣的閣主鳳之嵐,那個險些成為天下第一的絕代舞姬。唐安暗自點頭,對這個女人仔細多看了兩眼。只看她現在這模樣,想必十年前姿色也未必會比柳傾歌差了,想到她已金盆洗手,覺得頗為可惜。
鳳之嵐走到玉臺中央,道:“多謝各位客官對傾歌的支援。各位的到來,令我飛雪悅蘭閣蓬蓽生輝!”
這飛雪悅蘭閣也不知怎麼設計的,鳳之嵐聲音不大,但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眾人見鳳之嵐如此隨和,都感受寵若驚,紛紛起身道:“鳳大家客氣了!”
鳳之嵐笑笑,朗聲道:“不知今天的節目,能否讓各位滿意?”
“滿意,我等真是大飽眼福!”離得最近的一人喊道。
雖然大家都覺得節目時間太短,若是能多看上幾隻舞就更好了,但是柳傾歌的舞乃是天下絕技,尋常人能看上一眼便是天大的福分了,眾人心知肚明,倒也不敢貪多。
“那就好。”鳳之嵐道,“說起我們傾歌,大家想必也知道。這孩子命苦,天性就是如此,不能出來個給位道聲謝,我在這裡替她給各位賠不是啦。”
眾人忙稱豈敢。
鳳之嵐嘆息道:“也許上蒼的確是公平的,給了她出眾的美貌和無雙的技藝,卻留給她一頭白髮,從小便被旁人視作異類,讓她內心自卑,慢慢的養成了孤僻的習慣,不願意和人交流。便是給諸位奉上一曲,也是不忍讓我難做。唉!到現在,這孩子還是誰也不願意親近,連個朋友都沒有。我這做乾媽的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也無可奈何。”
原來柳傾歌還有這麼一段辛酸的過去。想想一個滿心童趣的小女孩,卻處處被人排斥,因為雪發被小孩子們笑話。那麼稚嫩的年紀,正是心志最脆弱的時候,換做誰恐怕都會在心裡留下陰影。
程採和一臉同情,喃喃道:“太可憐了。”
“尋常的姑娘家,到她這麼大已經嫁人生子了,而我們傾歌卻是這般模樣,著實讓人心疼。”鳳之嵐繼續道,“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諸位乃是京城有名的才俊,不知哪位能做她的良知益友,讓她敞開心扉,也了卻我這做孃的一番心願。”
鳳之嵐這番話巧妙至極,先說做朋友,又說讓娘放心,大有託付終身的意思。
一聽有機會能和柳傾歌做朋友甚至更進一層,賓客們紛紛舉起手來,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自報家門,讓唐安一頓鄙視:靠,不就是個小妞嘛,就算漂亮一點,也不至於讓你們這麼不講原則吧!男人要夠沉穩才有吸引力。
雖然這麼想著,但他也不自覺得舉起了手。
“各位如此厚愛,是我們傾歌的福分。但是我們傾歌臉嫩,若是這麼多人逐一前去,我那膽小的女兒說不定就要嚇得出走了,那我這做孃的就得不償失了。”鳳之嵐開了個小玩笑,眾人大笑。“打從不久前,無奈之下我才想了個辦法。還望諸位不惜筆墨,與我這可憐女兒做個信友。誰若是能打動她,便是傾歌的入幕之賓。”
以信會友麼?這可是考驗賓客們的才華。許多自詡風流的才子遇到了自己的強項,個個面露喜色,一些大老粗則面露遺憾。
唐安留了心,這鳳之嵐幾句話便調動了所有人的情緒,讓這些京城名流被牽著鼻子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絕對是個人物。
“待會我著下人給各位奉上筆墨,能不能打動傾歌,就要看各位的本事了。”鳳之嵐環視一週,笑道:“美酒佳餚,飛雪悅蘭閣應有盡有,奴家便不打擾各位了,望給位喝的盡興,玩的愉快。”
鳳之嵐一作福,緩緩進入幕後。不多時,侍女們便捧著厚厚的一摞宣紙,拿著毛筆和硯臺,每個桌子都發了一份。
程採和唉聲嘆氣,道:“唐安,這麼多才子,看來我們是沒有這等福分了。”
唐安道:“少爺,既然都已經來了,就不妨一試,在柳姑娘面前留個眼緣也是好的。”
程採和想了想,道:“不錯,起碼也好讓她知道,京城有我程採和這一號。就算不能做那入幕之賓,能與秋葉姑娘喝上一杯水酒,我也很滿足了。”
說著,胖子便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刷刷寫了起來。只是胖子頗為害羞,竟然用袖子擋著,不讓唐安看見。抬頭看唐安一眼,道:“唐安,你也寫一張吧。”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