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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帶著半開玩笑的意思,誰知王瞳大大方方的把手伸了進來。
褚青就覺得兩隻冰涼的小手慢慢探進衣袖,然後跟自己的手輕輕一碰,又往後縮了縮。他不知怎麼想的,心裡忽然迸出一股衝動,手指一伸,就拉住了那兩隻小手。
王瞳輕輕看了他一眼,微微掙開,倆人指尖貼著指尖,要碰到又沒碰到。
要說褚青這身大棉襖別看破,但是真暖和,只一會,王瞳就覺得手慢慢緩過來了。兩隻小手被羊毛還是什麼毛的東西包圍著,暖和和的,許是因為這一冷一熱起了反應,她手心裡竟然涔出了一絲細汗。
這種古怪的姿勢,加上剛才衝動的動作,讓褚青有些尷尬,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他期待著她能說點什麼,緩和下氣氛,誰知對方也不說話。
他忍不住抬頭一瞄,卻見王瞳眼睛一眨不眨的正盯著自己看,面若細雪,眼中帶著溫暖又戲謔的笑意。
這讓褚青愈發失措,緊張,眼睛滴溜溜的滿地打轉,就是不敢往上抬,脖子跟按了發條似的左扭右扭,就是不擺正。
看他這般,王瞳眼中的笑意更盛,也更加溫潤,只把那飄散白雪都絲絲融化,只讓褚青想落荒而逃。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褚青真忍不住想撒開手時,王瞳終於說話了:
“我看你能挺多久!”
聲音清潤又帶著**,一如她眼中笑意。
褚青本來還能堅持幾秒鐘,這一下瞬間潰敗,急忙撒開手,臉上又紅又黑,很是精彩。
“哈哈哈哈哈!”
王瞳眼如彎月,笑得捂著肚子彎下了腰,笑得不停拍著迴廊的柱子,笑得細雪靜謐天地清新。
第二十六章 醉酒
“這天兒太冷了!”
範小爺剛下戲,穿著宮女裝,凍得小臉都隱隱發紫。
褚青連忙拿件軍大衣給她穿上,拿起自備的暖壺又到了杯熱水。
範小爺雙手捧著水杯,喝了一小口,感覺寒氣祛了不少。看著穿得厚厚實實的褚青,羨慕道:“你就好了,戲都拍完了,不用挨凍。”
褚青笑道:“你這不也拍完了麼,等下就是最後一場戲了吧?”
“是啊!一晃都半年了,總算拍完了。”範小爺也很感慨。
褚青回想這五個多月的一幕幕,心裡滿不是滋味。隨後又自嘲的笑了笑,怎麼變得多愁善感了。
他問:“一會兒拍的是啥內容?”
範小爺眨眨眼,道:“好像是容嬤嬤用針扎紫薇。”
哎喲!
這可是經典鏡頭啊,足以載入中國電視劇史冊!
褚青霍地起身,興奮道:“走去看看!”
場景佈置在一間偏房裡,褚青一走近就覺得寒意侵襲,不是因為天氣,而是這屋子就很陰森。
燈也打得清冷,就像月光照進來冷浸浸的,整個屋子都滲著一股子詭異恐怖。
皇后坐在裡屋正中,旁邊是容嬤嬤,後面站著幾個老嬤嬤和宮女,每個人都直挺挺的身板,面無表情,臉上撲著慘白慘白的粉。
這樣的場景,加上那一溜的清朝服裝……
是不是走錯片場了?這妥妥是八十年代的殭屍片啊!
褚青看著看著,老覺得等下就會蹦出個九叔來降妖除魔。
“Action!”
林心茹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嬤嬤按在地上,大聲喊道:“皇后娘娘,您冤枉我了!您真的冤枉我了!我跟您發誓,我不是任何人為了皇上安排的女人!我不是不是啊!對皇上而言,我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啊!”
戴純榮冷笑一聲,道:“你如果再不說實話,我就讓你變成真正的不存在!”
鏡頭一轉,給了一個紅色托盤大特寫,上面插著一根根比牙籤還長的鋼針。
李名啟拈出一根針,居然很滿足的詭笑了一下,然後照著林心茹的後背狠狠扎去。
當然不是真扎,鏡頭切換,只拍出李名啟作拿針姿勢的手,其實手裡面根本沒有針。
但是老太太演的像啊!
褚青只看得汗毛一抖,當年看電視那種情緒又浮上心頭。
只要是看過還珠,看過這場戲的觀眾,無不肝膽俱裂,痛心疾首,義憤填膺,放聲大罵。
容嬤嬤也成功的憑藉這段戲,重新整理了瓊遙劇的反派底線,至今無人超越。
就見林心茹張大嘴巴,撕心裂肺的喊道:“啊!救命啊!啊!娘娘你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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