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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方到跟前,正要再次揮鎬,忽撿起塊石頭,朝他臉上就扔了過去,隨即手一撐地,整個人順勢往前撲。
汪雙寶下意識偏頭,卻覺腰腹間一股大力傳來,猛地被他撞倒在地。
“咣啷”一聲,鎬頭脫手。
褚青在上,汪雙寶在下,扭打,撕扯,揮拳,踢腿,下一秒,又換成他在下,對方在上。
倆人的安全帽都已經掀掉,礦燈滴溜溜的滾出老遠,在角落裡放著錚亮的光。一抹照向洞頂,岩石交錯著木樑,厚重高遠,那似天堂;一抹照向地下,鐵軌鋪碾著煤滓,腐朽骯髒,那似深淵。
洞中變得更暗,只餘汪寶強頭上的一盞燈,孱弱的映著那兩隻黑影,在漆漆的礦洞裡翻滾、碰撞,就像荒原上的兩隻野獸在互相撕咬、搏殺。
“呼哧!”
“呼哧!”
幽閉重重的空間,傳來倆人粗重的喘息聲,以及衣服磨蹭到碎石上,發出的沙沙響動。
“啊!”
此時,就見某個黑影藉著翻到上面,雙手揪住對方的腦袋,使勁往下一磕。底下那人慘叫一聲,頓時不再動彈。
隨即,那黑影扶著洞壁顫顫起身,又踉蹌的回走兩步,拎過鎬頭,對準那昏迷的傢伙,狠狠補了一下,自己卻用力過猛,“撲通”栽倒在地。
汪寶強立即看過去,礦燈一下子打到那黑影的臉上。
燈光一亮,就見那張臉,像剛從地獄裡爬上來,滿是一塊塊的黑色汙跡,雙眼卻透著兇獸般的紅光。
這黑與紅,交織在一起,就那麼觸目驚心的,充滿原始血腥味道的,暴露在光明之下。
“嘣!”
全場人都似聽到了一聲響動,心裡那根弦激靈靈的繃斷。
而褚青,強撐著坐起身,先看了眼斷氣的汪雙寶,居然咧嘴笑了笑,痛快!不屑!得意!隨即又轉向傻小子,瞬間變得溫和,道:“鳳鳴,來扶二叔一把!”
汪寶強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全身的汗毛都快炸了,從那笑容背後,似看到了一隻瘋狂的黑影。
“鳳鳴,二叔腿瘸了,快過來扶我一把!”褚青笑得愈發柔善。
汪寶強終於支撐不住,轉身就往出跑,一路跌撞。
“嘀嘀!”
此刻,在礦道外面,忽響起一陣急促的哨音,提醒眾人馬上就要放炮。
劉永紅扛著機器,慢慢把鏡頭拉遠:空蕩蕩的礦洞裡,只餘下那黑影一瘸一拐的,拼了命的想往外走。
可終究體力不支,再次摔倒在地,呼呼的喘著氣,動彈不得。
褚青仰面躺著,看著斑駁的洞頂,身下的碎石頭有些硌人。
方才,只有一分多鐘的戲,但已耗盡了全部的力氣。他出道五年,拍了十幾部片,這是僅有的一次,把自己所有的經驗,技巧,方法,意識,甚至生命,都揉了進去。
一點點掏空,又一點點填滿,這種感覺就像靈魂出竅,在體外轉了一圈。
“呵……”
他啞著嗓子,沙沙的笑,隨即越笑越大聲,最後狀如瘋癲。(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三章 這回真病了
2002年歲末,是華語電影非常值得紀念的一個月份。在12月裡,發生了兩件大事,首先是《無間道》,12日於香港上映,然後是《英雄》,14日於大陸上映。
兩部片子的意義無需多言,但比較有意思的是:《無間道》成就了港片的最後輝煌,使得這個伴著無數年輕人長大的文化情結,以一種近乎悲壯的姿態死去;而《英雄》恰恰拉開了內地大片時代的帷幕,甚至它的製作經驗和宣發手段,已經成了日後商業片的標準模版。
一個正慢慢凋零,一個正生機勃發,不談什麼歷史的巧合性,悲傷的只有電影。
話說《無間道》公映之前,為對得起它的龐大造價和明星陣容,片方便開始了喪心病狂的宣傳活動。褚青作為主要演員兼投資方之一,自應參與策劃,可人家躲在小煤窯裡拍戲,根本不弔。沒辦法,寰亞只好鐵肩擔道義,自己敲定了全部流程。
林建樂搞了個很蛋疼的計劃,先是派華仔、偉仔兩大巨星跑去新加坡那邊,啟動了一輪叫“亞洲首映禮”的東東。隨後又拉回本土,弄了個“香港首映禮”,這還沒完,發行居然不是一下子鋪開,而是擠牙膏似的先在大影院試映。
等過了一週,好麼,繼續來了個“第三輪首映禮。”
別看折騰,效果還真不錯。《無間道》上映八天,就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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