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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勢好轉,劉伯承要求出院養傷。
臨行前,艾毓梅送給他一副柺杖,說:“你的傷不久就可痊癒了,我看你的腿上肌肉壞死太多,手術損傷不輕,愈後必成曲腿,這副柺杖可作你的終身伴侶。”
“世上有拿著柺杖走路的軍人嗎?”
劉伯承笑著說:“請留下送給別人吧!”至此,艾毓梅只好聳聳肩,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在成都剪子巷胡俊泉家養傷,劉伯承最為惱火的是傷口癒合後,傷腿果然伸不直。
經過反覆思考,意識到惟有依靠鍛鍊才是出路。
透過鍛鍊以恢復右腿功能是十分難熬的苦事。
劉伯承每天用力拉伸,雖疼痛難當,渾身出汗,仍堅持牽引,初期效果明顯,但到腳尖著地能行走時,再無進展。
一天,劉伯承將腳放在凳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強令弁兵猛坐他的傷腿,當時劉伯承吼叫一聲痛昏在椅子上,傷腿腫了起來。
幸好,有一位老中醫用中藥包敷傷腿,不多久,劉伯承的腿就漸漸好了。
拒絕截肢,得以恢復功能,劉伯承再創了一次奇蹟。
豐都戰役,彈穿顱頂,眇之一目;大足之戰,重傷肱股,險喪一腿。
兩處重創刻記下他青年時代12個春秋戎馬生涯的戰績。
後來,在回憶這段歷史時,劉伯承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我青年時代經歷的挫折和痛苦,是常人所難以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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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舊軍人成為革命者(1)
苦心志求索劉伯承在成都養傷期間,心裡苦悶煩惱,閉門謝客。
只感到辛亥革命推翻了一個清朝皇帝,又出現了袁世凱、曹錕、吳佩孚等一個又一個封建軍閥,徒有民國的虛名,談不到民國的實質。
他清醒地認識到:軍閥混戰此起彼伏,省與省之間,一省之內甚至一個軍系之內,明爭暗鬥,日甚一日。
而爭鬥的出發點說穿了就是爭奪兵權和地盤。
混戰導致了國家四分五裂,帝國主義從中漁利,人民仍陷於水深火熱的苦難中。
面對冷酷的現實,劉伯承對友人透露了自己的觀點:看來三民主義還是無法解決中國革命的問題。
由此產生了一系列的問題:為何而戰?為誰而戰?救國救民之道在哪裡?中國向何處去?他為這些重大問題而思索著,養傷實際上是在尋覓一條新的救國道路。
劉伯承離開後,作為熊克武支柱的第二混成旅軍心渙散,中下層軍官紛紛出走,頻頻失利,最後竟剩下不到一營兵力了。
當熊克武屢屢派大員促請劉伯承重返軍旅,收拾殘局,都被他堅決謝絕,劉伯承坦陳道:“伯承從軍是為救國救民,決意不在去為某些人爭奪地盤賣命了。”
正當劉伯承探索新路的時刻,他遇見了分別三年的吳玉章,此時,吳玉章已是成都高等師範學校校長。
劉伯承向來敬重這位有膽量有學問並有豐富革命實踐的學長,透過同吳玉章的交往,結識了楊公。
從此,他又受到了新的啟發。
比劉伯承年輕6歲的楊公,17歲開始參加反對袁世凱的革命活動,19歲赴日本留學,在日本期間,他閱讀了馬克思列寧主義著作,22歲他回國返川。
從此他一面進行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宣傳,一面進行革命的組織工作。
他同劉伯承結識,從相互切磋、交談當前國家大事和人民要求中,並由劉伯承的12年軍旅生涯中,認識到他是一位傑出人物,他在日記上寫道:“伯承機警過人,並且很勤學的,頭腦異常清晰,不是碌碌者可比,又兼有遠大志向,得與之交,我心內是很快活的。
目前我們雖說不上深厚的情感來,但我已決意與他長久交好,他堪當益友之列,並可同行於一個道路。”
真誠又熱情的楊公,向劉伯承毫無隱瞞地講述了進步的新思潮,給劉伯承留下了深深的好印象。
楊公認定:“社會的過程,有自然的規律。”
他認為:“當時中國的社會已陷於半殖民地的狀態了。
國內的軍閥,無論哪一個後面都有帝國主義在作背景,此撲後起,混戰不休。”
這有助於劉伯承瞭解軍閥混戰的根子所在。
楊公剖析了國際帝國主義對中國的侵略,並表示自己“奮鬥的雄心油然而生,內心的信仰更加堅決。
”他對軍閥不抱幻想,而且指出軍閥“外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