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3 頁)
大包,他道,“病人昏迷,大約與腦後的摔傷有些關係。觀其脈象,尚屬平穩,只是這摔傷有些麻煩,自來頭部摔傷最難治療。”
淩氏驚惶的問,“那我閨女什麼時候能醒?”
陳大夫搖搖頭,“若是一時氣厥或是摔著胳膊腿兒的,我尚能醫。頭為人身體最複雜之處,便是扁鵲在世,怕也無能為力。如今病人昏迷,何時清醒,只得看天意了。我開些外敷消淤的藥給她敷在腦後,待她腦後這傷消了,應該就能醒來了。”
淩氏險沒跟著厥過去。
趙勇請大夫到外面說話。
陳大夫並非庸醫,嘆道,“老夫行一輩子醫,這種摔到頭的例子也見過一些。有些人,看著輕輕跌一跤,一輩子就這麼過去的也有。有些人,看著摔得鮮血淋淋,其實包紮好傷處就能行走如常。頭上的傷最難說,病人現在昏迷不醒,又難進飲食,為維持元氣,還是熬些參湯,沾在她唇上。若說何時能醒,老夫實不敢妄言。”
趙勇大為悲慟。
趙長卿昏迷的第一日,大家還能挺得住。
待得到第三天,凌太爺也跟著躺下了,直說,“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娶得這等妒婦!”
凌二太太更不必說,雖然肚子裡時常來句狠話,譬如“她自己摔的,不干我事!”,但,這樣的話,哪怕無恥如凌二太太,現今也只敢在肚子裡想想罷了。實際上,她現在都不大敢在趙家人面前露一面。
總在凌家不是法子,趙勇作主,把趙長卿接回了家。
倒是蘇先生道,“總是這樣躺著於病人無益,雖說吃不下藥,倒也並非沒有用藥的手段。”
淩氏眼睛腫的核桃一般,聞言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抓著蘇先生的手泣道,“長卿五歲就跟著先生唸書,就如同先生的親閨女一般。先生若能救她性命,就是我們一家子的恩人。”
“並無十成把握。”蘇先生道。
淩氏泣道,“試一試也無妨,試一試也無妨。”
趙老太太歷經世事,倒還穩得住,道,“卿丫頭這樣,無非是靜聽天命。先生通醫理,若有法子,只管說來就是。成與不成,我們都感激先生,斷不會有遷怒之意。”
蘇先生嘆,“那便試一試吧。太太莫要傷心太過,您似有身孕,還需小心保養,莫傷了腹中孩子。”
趙老太太看向淩氏,淩氏目瞪口呆,道,“不會吧,我,我……”稍稍想了想,淩氏道,“說來,我上個月沒換洗,也沒大在意。”
蘇先生給淩氏把了把脈,道,“孕婦心性要平穩些。”
若是以往,趙家不知該如何歡喜。如今趙長卿生死未知,淩氏喜也喜不起來,嘆道,“養活這些孩子有什麼用,盡是操不完的心。”說著又流了一回眼淚。
趙老太太勸道,“我看長卿不是沒福氣的,哪個孩子還沒個病痛,過幾日定能醒的。你略略保養些,長卿這樣懂事,若是醒了知道你為她傷神,定不好受。”又請教蘇先生,“先生看,可要給長卿她娘開幾幅安胎藥。”
蘇先生道,“也好。重要的是心情開闊。”
如今趙家也不再往家裡請大夫了,索性就憑蘇先生施為。連淩氏的安胎藥都是蘇先生開的。
蘇先生開出藥方,趙勇雖不大看得懂些方子,但一看這劑量還是問了一句,“先生,這藥是論斤抓的嗎?”
蘇先生點頭,“對。”
趙勇便不再多說,著來福去抓藥。
待藥抓回來,蘇先生再命人去買口新鍋子,直接將藥放到大鍋裡煮,藥煮好後盡數倒到浴桶裡,待得藥溫稍涼,便把趙長卿也抱了進去。之後再佐之以金針、按摩的手法。儘管趙長卿還沒醒,臉色到底恢復了一些。
趙長卿在家躺著,凌老太太與凌大太太每日過來探望,偶爾凌太爺凌大舅也過來,凌二舅家也來過,給趙勇攆了出去。凌二太太在趙家門口小聲抱怨,“我就說多餘的來,看吧看吧。”
凌二舅怒吼,“閉嘴!”
凌騰亦冷聲道,“娘,你還是別說這種話!卿妹妹久不見清醒,她有個好歹,姑媽不會跟咱們算了的!”現在趙家緊張趙長卿的身體,尚沒與凌家算賬的心,若趙長卿就此一覺過去,趙家怎會罷休。凌二太太現在還說這種作死的話,凌騰心中惱怒非常。
凌二舅低聲道,“這可怎麼辦?”
凌騰道,“先回家再說。”
一家子只好回去,卻不想隔壁門一開,接著兜頭一盆汙水就對著凌二太太潑了過來。趙梨子端著木盆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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